面对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她精致倾城的脸没有半分畏惧。
她手中的剑,是从黑衣人那里夺来的,虽然略重,但招式行云流水。
虽然剑势不足,但每一剑落下的位置,都是让人血流不止的动脉。
日头正烈,阳光在锋利的刀刃上跳跃着,剑光残影飞掠间,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见血封喉,干净利落!
司空净尘漆黑的眸底是震惊,心头更是掠过一丝撼动。
她这身手,丝毫不逊色于战场上的将军!
这一刻,他相信她不愿意依附男人,是认真的。
啪!啪!
两个黑衣人再次倒在剑光之中。
她身姿灵活,似乎适应了长剑的重量,更加挥洒自如。
眨眼的工夫,剑光闪烁间。
啪!啪!啪!
一剑三人,何其震撼!
偏她没有丝毫内力,而这些黑衣人内力深厚,却仍不是她的对手!
飞舞的发丝朦胧了精致的侧夹,竟然再次与那夜救他的白翩翩重合!
电光火石间,似有什么细线从脑中划过。
他还来不及捕捉,便看见有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同时从后身偷袭。
司空净尘抽出腰间软剑,挥剑一拨,刚要转手再刺。
她凌厉的剑,已经划破了两名黑衣人的喉咙,顿时鲜血四溅。
司空净尘单手揽上了她的腰身,轻松向后一跃,刚好避开了所有血污。
白芊芊以为他是躲暗箭,却没想到这个神经病,竟然矫情地躲避血污,就是单纯地不想脏衣服!
生死攸关,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司空净尘很快便用实力证明,什么叫速战速决!
团灭了这些黑衣人,他月色锦袍别说血污了,就是灰尘都没沾上一粒。
她剑尖一挑,指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轻蔑一笑,“噗!”吐出一口污血,便没了呼吸。
更巧的是,这黑衣人刚咽气,大批的京兆衙役姗姗来迟。
“青天白日,京中的衙役也能形同虚设。”白芊芊眸光微冷。
能在京城堂而皇之杀人的,除了德妃她想不到别人。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可以将事情闹大,足够大便能传到皇帝耳中,就算德妃手眼通天,只要他再次动手,便一定会有破绽!
捕头敷衍地拱手道歉,态度轻慢:“王妃,属下们是在其他街道巡逻,太远才赶过来嘛。”
白芊芊挑唇,冷笑:“这些话,你不必和本王妃说,同大理寺卿去说吧。”
捕头脸色微变,故作镇定:“小的们只是来晚了而已,豫王妃不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吧?”
“就是啊!”其他衙役纷纷附和出声。
白芊芊一人,对上十人,气势上不输分毫。
她美眸讥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勾唇:“到了大理寺卿那里,就知道你们究竟是因为本王妃出身民间,还是真来的慢了!”
‘民间’二字,顿时引起了百姓们的共鸣。
这些衙役,平日里就是一群捧高踩低,不办事实的人!
见他们今儿惹了贵人,又是来自民间,不禁多了几分亲切,纷纷扬声支持:“衙役失职!”
白芊芊感激地看向了百姓,慷慨激昂:“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不知道为老百姓办事的污吏,咱们就该团结一致让他们无所遁形!”
她的身份,再有了这些百姓,大理寺卿想不重视都难!
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朝代,惹众怒与找死无异。
捕头终于白了脸色,立即赔罪道:“豫王妃,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高抬贵手。”
“本王妃可以放过你,但是那些因为你们失职而丧生的百姓,又找谁去说理?”白芊芊冷嗤。
她从不相信,以德报怨。
这句话,得到了更多百姓的支持。
刺杀前,还名声狼藉的豫王妃,因为这几句公道话,便得到了不少百姓的青睐。
白芊芊在众人拥戴中,去了京兆府衙。
司空净尘站在原地,眸色幽深复杂。
这个女人只要张口求自己,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她还真是天真,就算她将事闹大,也只有他才能保住她性命无忧!
姗姗来迟的叶老,一听说白芊芊被人刺杀了,老脸顿时耸了下来,“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老夫的乖徒儿动手!”
定是欺负这丫头,人生地不熟,老白不在京,没人替她撑腰!
广安良轻咳一声,小心翼翼提醒:“叶老,是徒媳妇。”
“一会儿喝了拜师茶,便是徒儿了。”叶老自信满满地说着,疾步向天下第一书堂走去。
这天下第一书堂,便是三洲书法协会在京城的聚集点。
司空净尘眸色微变,“师父,广安良去办了,还是让王妃早日回来给您老敬茶。”
虽然是江嬷嬷所谋划,但是三洲书法协会一旦介入,背后若是有心人,不管母妃是否无辜,最后都会被牵连出来。
叶老不满地瞅了一眼司空净尘。
司空净尘声音很淡,但是却很认真:“今日是意外,徒儿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一刻钟后,广安良独自来到了天下第一书堂。
叶老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丫头呢?”
广安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自家王爷。
实话是:自家王妃对拜叶老为师没有兴趣,回府去给八皇子治病去了。
叶老看见广安良这副神情,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苦笑一声:“真是那小子的女儿,这古怪的性子也同他一样!”
广安良眸底惊讶,叶老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竟没有生王妃的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惜才?
司空净尘眸色里划过一丝异样的色泽,钦佩道:“若是白将军还在,想来大夏应比今日更强势!”
白将军曾经是大夏的不败神话,文武双全惊才绝艳,名动九州!
随着他的陨落,大夏开始落败。
“好在,在大夏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大夏有了新的战神!”广安良看着自家王爷的眸光,熠熠生辉。
叶老嫌弃地撇了撇嘴,拽上了司空净尘的袖摆:“咱们回府。”
他语气自然的,仿佛豫王府就是他的私宅。
这时,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将银票呈上:“叶老,您带回来那副字,卖了一千两。”
广安良差点惊得下巴脱臼,他家王妃还没拜叶老为师,竟然就能卖、卖一千两?!
“还收吗?”
小厮点了点头:“那位客人喜欢的紧,说若再有新作,帮他留着,还留了一千两的定金。”
广安良咂了咂嘴,真不愧是他家王妃啊!
闻言,叶老暴跳如雷:“谁让你们卖了?”
他这才发现,刚才揣在袖兜里拓印的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