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芊芊轻笑,眼底的慌乱转瞬即逝。
这种时候,女人越是慌乱,越能激起男人的兽、性。
所以,她红唇扬起了惑人的弧度,美眸潋滟摄魂。
“王爷,妾身痴恋了你那么多年,哪怕是和离,也是期待与你春风一度的啊~”她尾音勾人地挑起,雪白的腿划出裙子,如蛇爬上了他的腿。
两人几次交锋,她的套路,司空净尘怎么会摸不清?
“哦?”她将勾人的妖精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可惜,她眼底迅速被遮掩的惊慌,他看得很清楚。
但,他高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对自己的影响。
白芊芊很快发现了他的变化,气息迫人。
而他似乎没有停的意思。
她压下狂跳的心脏,媚眼如丝的视线下移了几许:“妾身,想不到,王爷这么热情。”
说着,她精致绝美的小脸,忽然凑近,在他遒劲有力的胸膛上呵气如兰。
他喉咙快速地滚动,火焰在墨眸里跳动。
瞬间,他分不清,激怒他离开,和得到自己哪一个才是她的意图了。
咔哒!??
玉腰带被她的头撞开了,他宽大衣袍敞开垂落,甚至能感受到来自他肌肤的炙烤。
白芊芊潋滟的美眸微僵。
擦!
古代的腰带竟然碰一下就开,这次不会玩火自、焚了吧?
空气似乎在瞬间被点燃了,桃花香混着檀香,在空气中蒸腾。
“砰砰砰……”
乱跳的心脏,在寂静的房间里越发清晰。
幸好,分不清是谁的。
司空净尘眸底的烈火温度似升高了几分,诱人的桃香,似烧灼着他残存的理智。
白芊芊笑靥如花,一开口大煞风景:“王爷,这次你可要持久一些呢!”
旖旎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司空净尘脸色冷沉,似气急败坏地起身,垂落的外袍刚好遮住了他的尴尬。
他竟然对这种女人有了感觉!
哐当!
白芊芊看着他摔门而出,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想到江嬷嬷还活着,她美眸微冷。
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尤其是对于想要她命的人。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翌日,赏雪阁。
天才蒙蒙亮,白芊芊如鬼魅一般,看着床上哼痛的江嬷嬷。
她的目光太冷,即使已是盛夏,还是让江嬷嬷脊背一凉。
“啊!”江嬷嬷惊叫出声。
她哪里像十几岁的乡野村姑?
她分明是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比她还要心狠手辣!
白芊芊轻飘飘地提醒:“江嬷嬷,我可不怕人多,毕竟昨夜你与外男,在我房间里幽会可是满府的人都瞧见了。”
江嬷嬷嗓音嘶哑,开始拖延时间:“你……想怎么样?”
“给你两个选择,一承认是你放的火,二,承认你通奸。”黑夜中看不清白芊芊的神情,唯有一双眸子清亮冰冷,不留余地。
江嬷嬷都不想选,无论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白芊芊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你若是不选,那么本王妃便替你选……”
门外,传来了白翩翩哭哭唧唧的声音:“司空哥哥……采蝶已经如芊芊愿被处死了,她为什么还要揪着重伤的江嬷嬷不放?”
“豫王妃正位,都被你抢走了,怎么还能狠心逼老奴嫁祸白小姐?”江嬷嬷嗓嘶哑费力地嘶吼出声。
砰!
司空净尘一脚踹开房门,屋内温度陡然一降。
“死性不改!”
白芊芊被气笑了,满眼嘲讽。
这个渣男昨夜还与她暧昧不清,今日在白月光面前,便如此偏听偏信,既然如此她懒得解释。
于是,她抬脚便向外走去。
白翩翩侧身一挡,柔声道:“芊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江嬷嬷一把年岁了,如今又在你那儿烧成这样,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吧!”
“好啊!”白芊芊冷笑,扬手便是一耳光。
白翩翩被打得一懵。
众人没想到,豫王妃竟敢当着豫王的面动手。??
白芊芊眉梢微挑,眸光冰冷:“白翩翩,本王妃同你没那么熟,以后记得叫豫王妃!”
白翩翩回过神,晶莹的泪珠便大滴大滴地滚落。
“司空哥哥,别怪芊……豫王妃,她的寝殿被烧毁,想要发泄一下是应该的……”
美人一哭,听得众人心都跟着紧了紧。
最重要的是,白姑娘善良又大度。
再看豫王妃,昨夜逼死了采蝶还没消气,江嬷嬷已经烧成这样,她还要来逼迫她无邪白姑娘。
即使豫王妃再美,再得叶老看重,也是淬了毒的蛇蝎美人。
一众下人们,一脸嫌恶地抱怨着:“这样狠毒的人,根本配不上咱们的王爷。”
……
白翩翩心底一阵得意,但看向司空净尘的眸光,糅杂着几分隐忍的委屈。
司空净尘眉峰微拢,瞥了一眼锋芒毕现的白芊芊,原本复杂的目光,再次变得嫌恶。
“广安良,送她回离心苑,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
广安良面露犹豫:“王爷,离心苑的主殿被烧毁了。”
若他是王妃,也会生气,毕竟昨日离心苑主殿着火,除了他和叶老,再无旁人肯救火。
若说不是蓄意谋杀,他都不信!
司空净尘凌厉的目光一扫,广安良立即闭了嘴。
“原以为豫王只是讨厌我,想不到竟是不分青红皂白!”
江嬷嬷似受了极大羞辱,嘶哑的声音隐着怒气:“老奴虽然是下人,但也是德妃娘娘的人,也绝不是你可以随意栽赃的!”
“江嬷嬷,你当本王妃眼瞎心盲,看不见院子里的火油吗?”白芊芊美眸危险眯起。
虽然昨夜,她亲耳听见江嬷嬷和白翩翩亲口所说,但是就豫王如此偏心,她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司空净尘眸色幽深,森冷地警告:“白芊芊,你若是安分守己,豫王府还会给你一个容身之所!”
这个女人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一阵风拂过她的碎发,她毫不遮掩眼底的杀意:“杀我者,必诛之!”
风扬起了她的裙裾,竟有几分飒爽英姿,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赏雪阁。
床上的江嬷嬷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