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嬷嬷语气钦佩:“老奴走的时候,珏亲王睡得正沉。”
众所周知,珏亲王每次犯病,定是寝食难安,结果豫王妃才两副药,不仅退了热,还睡得香沉。
院外,司空净尘耳朵微动,脚下微顿,身上的寒气陡然失控。
这个女人,关心起司空言,还真是明目张胆毫不遮掩!
当他是死人吗?
“司空哥哥?”白翩翩含情脉脉,身子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一抖。
阳光勾勒得他五官越发深邃,犹如天神降临!
但她还是伸手,想要圈住他圣洁的脖颈,抹去死村姑留下的味道。
司空净尘眉垂眸森冷,白翩翩手僵在空中,委屈地开口:“我……”
他沉冷打断:“广安良!”
“在。”广安良茫然上前。
香风忽然扑面而来,他本能伸手去接,胳膊一重,竟是白翩翩!
白翩翩脸色一白,立即从广安良的怀中,挣脱下地,脚下灵活得哪里像扭了脚?
她死死地看着司空哥哥离去的方向。
甚至能感觉到,一众下人幸灾乐祸的目光。
“多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广安良,跺脚离去。
广安良打了个冷颤,翩翩小姐刚刚的眼神好吓人啊!
三日后复诊。
白芊芊掀开马车帘,看见端坐的司空绝尘,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
这个男人这么闲的吗?
司空净尘墨眸危险地眯起,淬着冰渣子的声音,从薄唇间挤出:“去见他,你就这么开心?”
白翩翩不想搭理这出尔反尔的渣男,转身便想退出马车。
司空净尘长臂一捞,软玉温香拥了满怀。
白芊芊美眸怒气腾腾,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司空净尘!”
他目不斜视,深邃的轮廓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广安良,走!”
广安良只是余光一眼,便立即正襟危坐,挥动马车鞭。
原来自家王爷这么会撩,那么身为王爷左膀右臂,怎么能不神助攻?
于是,带有豫王府标志的马车,以最风、骚的姿态,路上的沟沟坎坎全部临幸了一遍。
更夸张的是,没有沟坎的地方,广安良也要创造沟坎,为自家王爷和王妃营造最亲密无间的空间!
马车厢内,因为广安良这波骚操作。
最开始司空净尘与白芊芊的确措不及防,白芊芊的额头与司空净尘的眼睛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白芊芊揉着剧痛的额头,炸了毛:“司……”
她话还未说完,便迎上了一只幽邃的熊猫眼,立即抿紧了嘴巴,唯恐一放松自己会笑出杀猪声!
司空净尘纹丝未动,扶稳了白芊芊,似等她将话说完。
白芊芊忽然心情不错地转了头,不敢再看战神这只熊猫眼。
很快白芊芊高兴不起来了,一波又一波地颠簸,即使俩人有了准备,狭小的空间还是亲密接触了数次!
马车厢内,终于传来了白芊芊失控地吼声:“广安良!”
司空净尘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不发一言。
这便是对广安良最大的鼓励。
两刻钟后,马车终于在珏亲王府门前停下。
看着衣衫和发丝凌乱的自家王爷和王妃,广安良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一路上,王爷和王妃很激烈啊!
白芊芊美眸如刀,跳下马车时,故意重重地踩过广安良的脚。
“嗷!”广安良痛得叫出了杀猪声。
他刚想和自家王爷诉苦,便迎上了自己王爷一只熊猫眼,立即闭紧了嘴巴。
“月奉罚一个月。”
广安良委屈地瞪大了眼睛,但是迎上自家王爷森冷的目光,立即敢怒不敢言秒怂。
珏亲王府里的下人,看见发丝、衣衫凌乱的白芊芊和司空净尘,眸底都划过了一丝暧昧。
俩人走远了,隐约还能听见侍女窃窃私语声:
“豫王妃给咱们王爷看病,豫王都陪着,这感情真是好啊。”
“也许,豫王妃功夫过人呢!”
“难怪,来时都要同乘一辆马车!”
“嘻嘻嘻……”
白芊芊听着越来越暧昧的议论声,美眸似有岩浆翻江倒海。
看着波澜不惊的司空净尘,她气不打一处来:“王爷,对别人还真有容人之量!”
“你功夫的确过人。”司空净尘一本正经,声音甚至不低。
白芊芊一张脸迅速涨红。
落在旁人眼中,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夫妻打情骂俏,看着二人的目光越发暧昧。
俩人说话间,便到了珏亲王的寝殿内室。
白芊芊不知道司空净尘发什么疯,忽然抬手亲昵地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得一丝不苟。
他一向沉冷的嗓音,莫名地温柔:“好了。”
“这就是百炼成钢绕指柔吗?”内室里的小厮情不自禁的道。
白芊芊气得脸色涨红,刚想躲开,却被司空净尘不动声色地攥住了腰身,意味深长地警告道:“乖点。”
这个女人,休想顶着豫王妃的头衔作乱!
他不允许,她给自己丢人!
司空净尘如此一想,心情不错地松了手,示威一般地瞥向了床上的司空言。
司空言看向白芊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舒服而又温暖。
这让白芊芊焦躁的心情微微好转了几分,刚要弯腰诊脉,一道冰冷的阴影笼罩了她。
司空净尘长腿一勾,一个圆凳便落在了白芊芊身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坐。”
他不满地瞥了一眼白芊芊略显松垮的衣襟,这个女人,是不知道自己衣襟松了吗?
白芊芊波澜不惊地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坐下,帮珏亲王诊脉。
现在不管司空净尘这阴晴不定的精分做什么,她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十四皇叔,我再帮你开一副调理身子的药。”
一旁贴身伺候的小厮立即惊喜道:“豫王妃,我家王爷病痊愈了?”
“毕竟是旧疾,还需要小心调理半年,要彻底清除身体里的寒气才行。”白芊芊起身,提笔开始写药方。
珏亲王眸光清润,嗓音真诚:“谢谢,虽说是皇兄的圣旨,但是本王觉得,还是亲自送上酬金才更显诚心。”
“那却之不恭了。”白芊芊弯眸一笑,灿若星辰。
“皇叔的病既然无碍了,那本王便和王妃告辞了。”司空净尘脸色一沉,攥紧了白芊芊的纤细的胳膊。
这个女人不仅不知廉耻,还见钱眼开,心底莫名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