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如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褚三少,想要用力甩开他自己脸庞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对于此人的态度立即变得很是糟糕,言语之中也全是嘲讽之意,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褚三少竟也会拜倒在赵晗如的石榴裙下,当真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啊。识趣一点的话,就赶快放我走,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这番话语本该是很有气势的,奈何她的声音无比微弱,气势上难免就会大打折扣,其实比起说话的气势究竟如何,能够被人完整地听完,并且没有误解她话里的意思,就已经很不错了。
褚三少自然听完了她的这一番话,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着她脸庞,碰到眼泪时他不由拧起了眉,神情也似是有些不忍心,道:“如花似玉的大怎么会好端端地哭起来呢?这或许真是我犯下的错,我应该好好赎罪才行。然而,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呢?大,你不妨告诉我、教教我,我真是有些不懂,我要如何才能放你走呢?”
赵郁如看得出他眼里的情意不像是真的,语气渐渐柔和了些许,道:“褚三少,只要想到你在聚仙楼的表现,以及对我的百般,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既然是一个好人,就不会做什么欺负弱女子的事情。因此,你快点放我离开吧,我保证不会将你轻易说出去的,若是真要说的话,我也会说是赵晗如做的。她嫉妒我,想要将我彻底除去,这才让人挟持了我,这都是她的主意,绝对和褚三少没有任何关系。”
褚三少原本心情还算不错,但当他听到她提及了“聚仙楼”这三个字,神情明显开始变了,他的语气变得很是平淡,转而有些随意地应了一声,听起来倒有些敷衍的意思,道:“我就说啊,大是不会轻易忘记我的,当日若不是我开口说了这一切,我也不会遇到今天这么一件事情,更不会在这里和大相遇。该说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呢?”
他转过头瞧着待在地上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欣儿,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半响之后似是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道:“大生得花容月貌,没想到跟在身边的小丫鬟也有几分姿色。这当真是一个不错的收获,我和大还有一些话语要说,你们待在这里并不合适,先带这个小丫鬟下去歇息吧,莫要怠慢了她,要懂得怜香惜玉,知道吗?”
两个大汉听完了他的话,眼里顿时闪现出了诸多的情绪,这其中还隐约带出了一些的基调,满是笑意地相视了一眼,赶忙对他应了一声,便将满是恐惧之意的欣儿一点点地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再也没有了他们的声音。
赵郁如转不了头,自然看不到他们离开之时的眼神有多么放肆,而欣儿的眼神尤其特别,带着一份终于报得此仇的,又似是完全明白了自己接下去的命运会是什么。
她的神情显得十分平静,被两个大汉拖了出去,也不曾有过任何反抗,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仿佛是完全自愿的态度,如此听话的反应自然会受到两个大汉更多的宠爱。
然而,赵郁如却错误地以为欣儿已然脱困,而这一切皆是褚三少所下的旨意,当即脸上了相对愉悦的笑容,道:“我就知道,褚三少是一个好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女子的事情。既然你将欣儿安置在了别的地方,那么你索性也将我放了吧,好不好?”
褚三少听了这话,却没有急着开口言明什么,他离开了床榻,起身来到了桌前,端起茶壶轻微摇晃了几下,却听里面不曾有过半滴水声,打开茶壶盖子,的确也没有看到一滴水,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道:“这般放大出去,难免会让人起疑。尤其你也是知道的,赵晗如的心思过于歹毒,什么样的手段不曾用过。因此,为了行事稳妥一些,还是待得天黑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带大离开吧。”
赵郁如听得他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的恐惧不禁多了起来,下意识地唤住了他,道:“褚三少,你要去哪里?是要离开了吗?莫非你就不担心,你离开了之后,那个赵晗如会过来找我的麻烦吗?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若是她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且对我下一些毒手,我就算是想要去做什么,也都是毫无招架之力啊。”
褚三少的脚步已行至了房门口,听得她这么说,却是语调越发温柔地回答着她,尽量以一种平和的方式给予她一些安慰和舒心,道:“大刚从昏迷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一定是很渴的吧。我瞧着茶壶里没有半点茶水,出去只是为了添上一壶,不会走得太远,也就是离你此时的房间几步之遥而已。如果她当真想要对付你,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毕竟以她的能耐,她还动不了我,因为我手里还掌握着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赵郁如知晓褚三少竟然会掌握如此有价值的讯息,脸上的笑容当即变得很多,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有说过,他不会离开自己太远,即使赵晗如真的过来找自己麻烦,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会有多糟,毕竟还有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会好好守着她呢。
褚三少猜得出她心里的这点想法,对于她的如此愚笨,他只是用更加完美的笑容加以掩饰,待得走出房间之后,他立刻换成了一种极为不屑的神情,径直走进了距离此处房间并不算多远的柴房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的声音,只是十分平静地找寻着烧水的炉子,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成天不是说自己在女人的事情上做足了不少功夫吗?纵然我的听力再好,也是要走到这里才能听见这里的声响,如此一来,岂不是我白忙活了一场吗?”
不断寻求乐趣的大汉听着他的话语,意识到了他隐忍着的怒火,赶忙吓得停止了一切举动,跪在地上便是止不住地求饶,道:“少爷饶命,不是小的没有本事,而是这个丫头太不知好歹。毕竟不是待在里日夜接客的姑娘们,侍候人的本事本来就不太懂。还请少爷给小的支个招,好让我和能够明白明白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做,才能达到少爷想要的效果。”
褚三少将茶壶放在了一边的炉灶上,提起脚步来到了柴房里颇为凌乱的位置,是一种浮想联翩的之景,就连他看了也难免动了不该有的情。
遭遇如此对待的欣儿,早已分不清什么东南西北,身体上的疼痛不时摧残着她的意志,更可怕的还是心灵上的打击,那可是要摧毁她生存下去的所有动力,她很清楚遇到了这样一件难堪之事的自己铁定是活不成的,但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一些什么,或许那便是自己微弱得只剩下一点的骨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