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娇小,看得出是一个女子。在外面便早已经看见了打碎的酒杯,还有满地撒着的水渍。凤景瑞是一个那样谨慎的人,此刻却这样了。她能够说什么呢!
都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他才会这样的。自己难道还和自己过不去吗?她当是才不会这么傻,自己的愧疚早已经不存在了。她甩了一下波浪一般的头发,她的头发黝黑似墨水。晚上穿着湖蓝的花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被烛火照耀得美丽光鲜。她新鲜的如同刚下的雪,活波的像一只羔羊。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的时候,他高挑秀雅的身姿,衣服上是冰蓝的上等绸子,绣着精致的竹叶花木。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些流风婉转的俊逸。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竹叶般的眼睛中间,有着星河灿烂的璀璨。在夏夜里,他常穿着黑色的绸缎,袍里面露出银色镂空木棉花的镶边,腰上系着玉带,手持玉做的的折扇。这时,一抹艳丽的色彩是从芙蓉上生发出的,此刻他立在春日里,人面桃花两相映照,毫无违和。尽然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春日的光泽灿烂。
不得不说的是,还有一次,他身穿一身绿色罗衣,头发用簪子竖着,身上带有一股不同于兰香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渐收回,淡淡的天地如同琉璃。绿衣少年的脸庞如同桃杏,姿态娴静,骨子里带着傲寒的气魄。少年瞳仁晶莹灵动,水晶珠一般的晶莹剔透。虽然他总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荷塘边上。
原来自己和他也有着这般多的交集,难道这不算是一个有缘的印证吗?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打下自己的斑驳光影。
她走上前去,此刻却见他的窘迫。他像一只狗一般蜷缩在床上,无力而痛苦。她说道:“我来陪你了。”
“初一,是初一吗?”凤景瑞问道。
他挣扎着站起,一看是她,像失去了很多似地瘫软了下去。想当初,他头戴纶巾,身着鹤氅,飘飘然别提多优雅了。
再看此刻,是何等光景。戎卢飞扬上前说道:“我是飞扬啊,我来陪你喝酒不好吗?”
此刻他已经醉意醺醺,只还有一丝力气支撑着他这样醉眼婆娑。
他看这蓝衣女子并不是初一,只摇了摇头:“你快滚,我不认识你。我只要初一陪我睡陪我玩。”
她的心中一颤:“便是在你喝醉的时候,也不能忘记初一吗,她有什么好!”但她心中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如今一个醉鬼,害怕自己不能制服他吗!她眼中掠过一抹轻蔑:“那我偏要偏要爬上景瑞哥哥的床。”
她的声音透出鬼魅般的声线,令人不安,她舔了舔嘴唇。
可巧,秀金钓玉的床上早已经没了凤景瑞的动静。她贴近他的身体,无奈他已经昏睡了过去,她的眼睛变得十分暗沉。
这样好的机会又给错过了,她还等着一步到位呢!想着这样,她只得爬上床,给他脱了衣服,拿上了被子。自己也将蓝色的衣衫全部退下,一个劲儿地往里面跑着。
她挨着他的背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此刻,凤景瑞全无知觉地靠在她旁边。她闻着四周浓浓的酒味道,也只有硬着头皮睡下了。
时光总是过得十分漫长,她还是睡不好觉。她感觉到身边的这具优美的躯体将要不属于自己。她只得自己责怪自己乱想,如今已经在怀中的人,难不成还会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她的自我安慰,一直是有效的。
她侧着身子靠近他,观察着他的睡颜。
看起来太过梦幻了,他的睫毛比女子的睫毛还要修长。他的鼻子那么挺拔,而这些放在一起,更是英俊得无以复加。
她静静地看着,同时也闻着这股浓浓的酒香味。“你可真会喝酒,喝的这样醉,也不怕伤了自己的身体。”
她摸了摸他的脸,别样的柔软。
可这时,凤景瑞说话了:“初一,你别走,我们才刚刚相见,为什么你又走了!”
听着他酒醉的胡话,她才不信他的是酒后吐真言:“快说你是在说梦话!”
为什么一定要说这种话来任她生气?戎卢飞扬十分不解:“我哪里比不得她了?”
她开始哭了起来,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成为了一个有着感性的女子。在众人面前的霸道贵族小姐,只不过是她表面装出来的强大,如同一只纸老虎。也只有在心爱人的身边,她才会露出自己该有的柔弱美丽。
她哭着,抱紧了他的背脊,泪水打湿了他的亵衣。
外面还有着巡逻的兵士再行走,可是却没人知道有人进去了。都是那串琥珀手链的功劳啊,于不经意间便成就了大大的过错。
就在他们安眠之时,欧阳初一自己开始动身行走了。她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跨上马背扬起马鞭,好像穿越到了三国时期,如同穿越到了三国时期,如同见到关二爷驾驭赤兔手持着青龙偃月刀,虽是女子也显出了不一样的风度。又像走上了南宋时期的蒙古大草原,亲自体会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弯弓射马射大雕的英雄风采。脚上的马儿轻体慢行,毛发光泽,十分美丽清扬。她的马儿毛色发亮,浑身上下全是斑点,所以叫做斑点。威武如同战马,体力如同犀牛。
平常,初一骑马的机会也是很少的,也没有这一次骑马的心境。她的信念催促着她快马加鞭。在马上的步履显得急促,虽是不用在路上走着,但是颠簸却是不少。手拿缰绳,策马奔腾,情趣倍生。
初一记得自己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对骑马一窍不通的孩子,细心学来也可以如常运作了。她纵身一跃,马儿不顺从,马镫也太高。她便把自己的手仔细放上去,上了马之后,气势足够笑傲南国。她在马背上笑了,异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