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她们现在看我的目光都不同了呢?”秦嫣然有些疑惑,明明上次宫宴的时候,还不少人来找茬的,更是有人拿她的身份做文章,可是这次她只是看上一眼,她们便赶紧避开,委实让人奇怪。
“现在朝中上下都知道我是新帝的人,之前新帝那般手段狠厉的一番作为,早就给他们留阴影了。”
秦嫣然听着也是这个打理,少枫却是拦着她的腰也往城门外走去。行走途中秦嫣然总是能够看到不少人偷偷地大量他们,议论着什么,心中就生出种怪异来。
“少枫,你不觉得今天新帝对你的态度委实过了些吗?那般与你亲近,就像是刻意让人知道你是他的人一般。”
秦嫣然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前因为自己的困倦很多话她都没有说,但是想在想来,似乎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一些。
“此处不是言说这个的时候,有什么疑问还是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也是不迟。”
听到提醒,秦嫣然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立刻收声。
在回程的时候,少枫是和秦嫣然一同乘车的,在马车里少枫对秦嫣然之前的疑问做出了回答。
“今天新帝确实是有意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他的人,之前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点,却也不是人尽皆知,今天他的过分亲近让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可是还看出什么异常了吗?”少枫摇头,随后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当真没有注意到别的不同,但是他这样张扬的宣告表明了很多事情。”
这点秦嫣然倒是认同,她沉思了少许之后方才再次开口:“唐克勤此人其实比唐之远更为让人难以捉摸,你还是避着点好。”
“嗯。”少枫随声应着,可是他心中最是清楚,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防就能防得住的。
延清其实今日也在,只是唐克勤对他的态度却像是很平淡一般,并未再人前过多的与他亲近。
这点不但没有让延清记恨,反倒是放了心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固然是煊赫的象征,但是却也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
自己是玩弄权谋之人,这点如何不知。再者说在这之前唐克勤对他的态度并未有一点的不同,所以今日唐克勤的有意疏远,倒是让延清更为感激。
在众人散去之后,唐克勤却是依旧要去处理公务,他现在还没有广选后宫,身边也只是有一个通房侍妾罢了。
而唐克勤在男女之事上面并不是多么的用心,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更愿意独自一人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今天的大殿表面上看十分的顺利,可是他注意到不少人因为他没有宣读皇帝的赐位诏书而面色有异。
原本的隐忍,在所有的喧嚣都散尽之后便慢慢的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唐克勤将伺候的人都遣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中静静的坐着,任自己融入这份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