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乐一看到江晚晚,心里的委屈就蹭蹭的往上冒,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她好想过去抱抱江晚晚,但是挡着脸的手仍旧放不下来。
江晚晚看到上官福乐的眼泪,整个人就炸了毛,转身就扑到宋文康那边,撸着袖子骂道:“你个畜生,敢对女人动手,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萧墨白还是第一次见到红着眼眶,一脸怒气的江晚晚,咬牙切齿想要将宋文康碎尸万段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格外的生动鲜活了起来。
当江晚晚要扑过去的时候,萧墨白往前走了两步,捉住江晚晚要打人的手,江晚晚怒发冲冠,正在气头上,突然被人拉住的手,气势一时收不住,瞪着眼睛朝萧墨白看过去,话就已经甩了出来:“你干嘛?”
萧墨白这是第二次听到江晚晚用这么有气势的口吻跟自己说话,第一次还是江晚晚喝醉了酒,坐在床上满脸想要打击报复的说:“平时不收拾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萧墨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重阳节那天晚上的事,收了心底那一点点旖旎的感觉,扯着嘴角淡笑道:“这点小事值得你一个侍郎夫人亲自动手?”
江晚晚的滔天怒火忽然好想被萧墨白这么不紧不慢的语气给浇灭了,刚才想杀人的心思都淡了下来,冷静下来,也恢复了理智,吐出一口闷气,被萧墨白拉到他的身边。
此时宋文康眼眶的疼痛才缓和了那么一点,顶着一只熊猫眼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谁后,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劲儿也没了,结巴地说道:“萧,萧侍郎怎么来了这里?”
萧墨白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宋文康一个,直接叫了声:“尚昊!”
崔尚昊是在之后骑马赶到的,听到主子喊他,从后面站过来,应了一声。
“照着江公子的伤势打一遍,然后再折了他一只手。”
萧墨白冷冷地吩咐道。
宋文康听到萧墨白的话,脸色顿时就白了,两腿发软的往后退去,此时此刻还死鸭子嘴硬地说道:“就算你是御侍郎,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人啊,就是这么双标,江晚晚看着宋文康那被酒色掏空的小身板,还要被吓得青白交加的脸色,冷笑了一声。
“宋公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众目之下行凶仗势欺人的明明是你,我夫君只不过是依法惩治而已。”
萧墨白挑了挑眉,垂眸看了一眼伶牙俐齿的江晚晚一眼,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就,就算要依法,也轮不到御侍郎!”宋文康别看是个好色之徒,律法还是懂一点的。
但崔尚昊才不管他的挣扎之言,直直的往宋文康那边走去,宋文康忽然叫了起来:“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来保护我,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看我爹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话是喊给几个护卫听的,护卫们见到萧墨白已经不敢动手,可捏着他们生死的还是宋家,此时硬着头皮也要护宋文康周全。
宋家护卫一动,江晚晚嘲讽的表情更甚了,故意扬声喊着让楼里的人都听到的话:“宋公子,你以为我们要干什么?我夫君只不过想押你去京兆尹,你却要以武力反抗吗?”
崔尚昊眼角抽了抽,他早就感受到江晚晚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了,等江晚晚的话音刚落,就直接把宋家的几个草包护卫掀翻,手脚利落的朝着宋文康的脸上身上招呼起来,崔尚昊那下手又快又狠,这边又被萧墨白带着的人围了起来,外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里面到底如何。
最后只听到宋文康“啊”的一声惨叫,作为结束。
紧接着半死不活的宋文康就被崔尚昊扔给了其他护卫,押着其他几个护卫往京兆尹去了。
妈妈桑看到竖着进来的宋文康被横着拖出去,心惊肉跳的脸色都吓白了,走到萧墨白眼前,哆嗦的说道:“萧,萧侍郎,这可是宋家的独苗苗,要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就算赔了这一栋楼也赔不起啊。”
萧墨白没说话,江晚晚却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刚才宋家这根独苗苗毒打我们江家的独苗苗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位妈妈出来说句话?今天我要告诉这位妈妈一句话,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如果我哥哥没什么大事就算了,但是我哥哥要是落下了一丝病根,从今天开始你就赶紧祈祷江家不要再发迹了,否则江家起身的那一天,也就是这座高楼坍塌的那一刻。”
江晚晚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气场拿捏的足足的,就算站在萧墨白身边,也没有人会觉得江晚晚是倚仗萧墨白的势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是江晚晚本来就有底气能做到这样的事。
水月高歌楼的妈妈桑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但是当她看到江晚晚眼里迸发出来的光芒时,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敢再多说一句。
许是这话说的太有气势,就连萧墨白也忍不住多看了江晚晚一眼,谁知道江晚晚说完这句话,仰脸看他的时候,马上又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来,甜甜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夫君?”
江晚晚变脸变的太快,忽然又让人觉得刚才她说出的那番话,全都是因为有萧墨白才有的底气。
萧墨白没想到江晚晚会冷不丁的问他一句,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说道:“是。”
处理完了宋文康,江晚晚连忙跑到江炫林和上官福乐那边去,查看了江炫林的伤势,让董大几个人扶着江炫林去医馆就医,而自己则是拉着上官福乐的手关切的问道:“福乐,你伤没伤到?那个畜生打你脸了?”
上官福乐听到脸,赶忙摇摇头,说道:“江公子将我护得很好,我并未受伤,只是害得江公子受了伤。”
说完这话,上官福乐的眼泪又噗噗掉下来。
江晚晚心疼地替上官福乐擦了眼泪说道:“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没什么事儿的,你别担心啊!”
上官福乐听到江晚晚的话,怔了怔,眼泪还是忍不住,对江晚晚说道:“晚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