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附任何人,潇洒的活在这个世间?
听到江晚晚这话,彩云仿佛被人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啊,女子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个活生生的人,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子就被人定义成一个附属品了呢?
彩云想了一会儿,表情又开心,又难过。
“怎么难过起来了?”江晚晚问道。
“我是想到,像夫人和小姐这样的女子,自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像我们这样的女子,能有一口饭吃,混个温饱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敢想那么多呢?”
彩云淡淡地说道。
江晚晚一听,心中了然,她可以自己做出改变,但是不能改变这个时代的所有人。
忽然间,江晚晚也有点惆怅,可是想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心起来:“那就把你们变成自由身份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前程啊!”
“啊?”彩云没明白江晚晚的话,瞪大了眼睛。
江晚晚想到一个点子,但是还没想完全,就卖了个关子,说道:“先不告诉你,等到时候素秋回来了,一起说!”
彩云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夫人先去洗澡?”
江晚晚同意了,走了一路,洗个澡都困难,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臭的慌,也不知道萧墨白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想到萧墨白,江晚晚眼前忽然出现一些带颜色的片段,脸上一红,赶紧跑去内室洗澡了。
萧映雪回到家的时候,就听说江晚晚回来了,高兴的直奔江晚晚的院子。
江晚晚此时正抱着小鱼儿吃着小点心,看到萧映雪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一动。
“小妹气色这么好!”
江晚晚笑着说道。
萧映雪好久没听过江晚晚打趣,脸上一红,坐到江晚晚身边,说道:“大嫂就会打趣我!”
说完拉着江晚晚的手又问道:“大嫂这一路平安吗?”
江晚晚不想让萧映雪跟着操心那些发生过的事,于是说道:“我要不平安,你现在还能看见好生生的我吗?”
“看我,就是不会说话,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一路都平安。”
萧映雪听到江晚晚的玩笑话,笑着接了一句。
江晚晚见到萧映雪面色红润,说话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她说几句,萧映雪才能接上一句,现在基本上句句都能接上,比起以前的小可爱,江晚晚还是喜欢现在自信大方的萧映雪。
“小妹,你不一样了。”江晚晚拉着萧映雪的手说道。
萧映雪闻言一怔,笑着反问:“是吗?嫂子觉得我哪里不一样了?”
“你变得自信开朗了。”江晚晚说道:“变得更好了。”
萧映雪听到江晚晚的话,目光变得更加明亮,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激动的,脸上晕起了一点点红,小声说道:“我长大了,再有一年都可以嫁人了,不能总让嫂子操心,等以后我嫁人了,嫂子还能管到我夫家去吗?我想变成跟嫂子一样的人,走到哪都不怕受欺负。”
江晚晚闻言,心中别提多高兴,打趣道:“哦,原来我们的小妹是想着要嫁人的事,所以才这么努力呀!”
萧映雪知道江晚晚开玩笑,可是又不好意思起来,扯着江晚晚的手撒娇地说道:“嫂子!”
江晚晚见萧映雪真不好意思了,笑着说道:“小妹你这样可不行,要想不受欺负,得脸皮厚一点!”
说完这话,就听到有人笑了一声。
江晚晚和萧映雪抬头便看见站在门口满脸笑意的萧墨白。
江晚晚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被萧墨白听到了,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就没先开口。
而萧映雪是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哥的脸上有过这样灿烂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发怔。
“娘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脸皮要厚一点,怎么轮到自己的身上,就不好用了?”
萧墨白打趣着,就走了进来。
萧映雪瞪大了眼睛看了萧墨白一眼,在萧墨白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又躲开了自己的目光。
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是她那个冷面罗刹的哥哥?
江晚晚咳嗽了一声,说道:“脸皮厚得分场合,现在在自己家,不分那些。”
萧墨白也没说什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乾安公主进宫,圣上过几天要设宴。”
“我也要去吗?”江晚晚问道。
“嗯,都要带家眷的。”萧墨白应了一声。
萧映雪暗自观察着江晚晚和萧墨白相处的方式,恍惚间竟然觉得两人仿佛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之间的氛围充满了和谐和温柔。
一时之间,萧映雪都有些羡慕了,如果以后非要嫁人,那一定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两个人一定能聊到一起来。
江晚晚见萧映雪不说话,好像走神了一般,笑着说道:“今天让你二哥和三哥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一家出门吃饭。”
萧映雪被江晚晚的声音拉了回来,连忙应声,然后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哥三哥,回去换件衣服就来。”
江晚晚笑着目送萧映雪离开,然后对萧墨白说道:“小妹改变好大,真好。”
“都是你教的好。”萧墨白又喝了一口茶,忽然给江晚晚扣了一顶帽子。
江晚晚抿着唇说道:“我可没教小妹什么,都是她自己敢于改变自己,女孩子也可以很坚强,为了小妹这个改变,我要给小妹一家铺子作为奖励!”
萧墨白喝茶的手一顿,说道:“娘子还真是财大气粗,一个铺子随便就给人了。”
“这怎么能是随便呢,这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一家人就要心往一块处,劲往一块使!”
江晚晚辩白道。
萧墨白听到江晚晚这话,心里别提多舒服了,挑着眉说道:“既然是我妹妹,那这铺子没有你出的道理,我会看着给她一间铺子的。”
江晚晚一听不用自己出钱了,自然是更高兴的,挽着萧墨白的胳膊,久违地狗腿道:“我夫君可真大方,嫁给夫君可是花光了我这一辈子的运气!”
萧墨白听到江晚晚拍他马屁,放下茶杯,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慢悠悠地说道:“可我记得,成亲之前,娘子给我写了一打书信,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