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的身子重,奔波也是辛苦。
“这几天顺利得很,怕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江晚晚端着汤碗,眯着眼睛,看着一脸疲惫的萧墨白,故意寻着他喜欢的话题,让他放松一些。
萧墨白懒洋洋的说,“正是,周渚言应该已经赶到大周附近,就等着我们了。”
独周渚言一个人的力量,怕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百年之虫,死而不僵。
“谁跑到前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顺利些,少些将士伤亡就好。”江晚晚又往萧墨白的怀里挤了挤。
她怎么觉得这帐内凉得厉害,同时……
“晚晚,你看到抓到了什么?我就是觉得……”付婉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且是带了一身的雨气。
估计这外面应该是下雨了,付婉身上的凉气,直扑江晚晚的门面。
究竟是拿到什么东西,令付婉这么开心,都忘记江晚晚的情况了。
萧墨白的长臂一伸,就将江晚晚护在身后,“你手里拿的好像是一只信筒。”
“是!”付婉在见到萧墨白时,迅速的后退,将帐帘子拉好,不让外面的凉气涌进来。
她难得见到这样的东西,看见时一时开心,立即就寻向江晚晚,希望江晚晚可以有一个主意。
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天色这么晚,萧墨白还是赶回到江晚晚的身边。
付婉心里的恐惧,正在一丝丝的增加,令她禁不住的想要退离。
“付婉,怕什么?”江晚晚笑着,“我的夫君很好的。”
付婉讪笑着,萧墨白只有在江晚晚的面前,才是“很好”的吧。
江晚晚是没有听说过,在战场上的萧墨白,犹如杀神一般,回到江晚晚的身边,却是一位体贴的好夫君。
付婉将信筒交到萧墨白的手里,“我、我先出去了。”
外面还有一些受伤的将士,需要她的帮助,她顾不得雨势渐大,立即就跑了出去。
萧墨白看向信中内容,冷冷一笑,转手就将它丢到火灯里,看着它一点点的烧干净。
“瑾瑜,你不担心内线?”江晚晚好奇的问。
写信的人命内线带着消息,送进她这一边,估计是认为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才打起了鬼主意。
信上的内容特别简单,就是希望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将江晚晚抓住,威胁萧墨白。
当然,跟在江晚晚身边一众人等,可都是大人物,抓得越多,他们的胜算越大。
萧墨白冷笑着,“且不论此事与大周皇帝有没有关系,但凡这些人敢妄动,全部都要算在他的身上。”
“气什么。”江晚晚轻扶着萧墨白的心口中,叫他不要生气。
她随即又打了个呵欠,“难道是因为这两天的运动量太大了吗?总是犯困。”
如果不是医圣跟在她的身边,她都有可能会认为自己又遭了算计,不知哪个不长眼睛的人,又暗算到她的头上。
“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孩子想睡觉。”萧墨白看向江晚晚的肚子,微微的皱起眉头,最近,江晚晚的肚子越来越大,看着就叫他担心。
江晚晚一眼就看穿萧墨白的心事,努力的睁大眼睛,歪着头,打量着她。
“夫君啊,我的身边有位医圣,方青与付婉更是已经出了师,你不要担心我,倒是应该想想如何除掉这些内线。”
将隐患留在身边,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好,听你的。”萧墨白捏了捏江晚晚的脸,随手就将火灯熄灭。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将江晚晚打横着抱起。
“虽然看着重,但抱起来却被不见什么重量。”萧墨白抱怨着说道。
江晚晚轻轻一笑,搂住萧墨白的脖子,“夫君,时辰不早了!”
当他们休息时,外面的雨却也渐大了。
付婉看着天色,想到她送到江晚晚手里的信筒,尚不知道江晚晚与萧墨白有什么打算。
这对夫妻算然有着心里的算计,对他们提到的并不多。
“天冷,你披上点。”方青将一件比较厚的斗篷披到付婉的身上。
付婉看着关心她的方青,又想拒绝,又想接受,直到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抖了抖,心将斗篷接过,利落的披好。
方青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双手,不由得苦笑,“可是知道冷了?都叫你回帐里休息。”
“我是大夫,我要在外面的。”付婉毫不犹豫的说。
受伤的将士都已经处理好,恰好赶上雨大,可不是她想要留在外面淋雨的。
付婉又说,“晚晚也应该很希望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方青没有再说话,只是将付婉往棚内扯了扯,仰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
所有人都休息了,独独他们还在这里。
“你……”付婉有话想要对付婉说,不过被从雨中跑进来的人打断了。
“原来你在这里呀。”徐天骄将伞收起。
付婉吃惊的看向徐天骄,“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接你呀,这么晚了,多叫人担心呀。”徐天骄的语速极快,又看到付婉的身上披了斗篷,放心了很多。
付婉微红着眼眶,“认识你们真好。”
徐天骄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快都回去休息吧。”
她随手将另一把伞塞到方青的手里,撑着伞与付婉一道跑了。
江晚晚身边的男儿、女儿都直率利落,是付婉会喜欢结交的人。
方青又是一阵苦笑,竟发现他不如从前那么了解有心事的自己。
他正准备撑起伞,忽然听到细嗦的声音,连忙回头去看,只看到一抹身影,踉跄着从雨中而归。
他迅速的避站到一边,看着那个人混进了受伤的将士中,整颗心就提了起来,立即就明白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将士中,怕是有大周皇帝的眼线。
对于这位皇帝来说,萧墨白可是眼中钉,肉中刺啊。
方青趁着天未亮,萧墨白要离开时,就将他的发现说给了萧墨白。
萧墨白回头看了一眼帐帘,知道江晚晚尚未醒来,“我的心里有数。”
他不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就骑着马儿先回了前方,估计着忠勇侯也准备拔营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