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皇上的周渚言,与从前必是不同。
谁知,她竟然被自己狠狠的打了脸?
江晚晚扬起手摸了摸脸,“这个,安宁啊,八卦听不得,我们以后就不听了。”
“是。”左安宁连忙答应。
当萧墨白回来时,江晚晚还将这件事情当个玩笑一般,对萧墨白讲了起来。
萧墨白的面色微沉,“你也觉得,当宰相,不太好?”
恩?江晚晚听出萧墨白的语气,似乎是不太对劲,努力的侧过头看向他,“该不会,皇上真的是有这个意思吧。”
“是!”萧墨白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就点着头说,“不过,我不想。”
江晚晚眨了眨眼,忽然笑着挽住萧墨白的手臂,“你不想,就不接,如果你想要去做,我一定支持你。”
其实,萧墨白是在犹豫吧。
江晚晚从萧墨白的神情中,就可以将他的心情看得清楚明白。
萧墨白是在她的身上,有所顾虑。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江晚晚再次保证。
直到次日上朝时,萧墨白都像是没有真正的决定好。
江晚晚送着萧墨白出了府门,看着他坐着马车,遥遥而去,“哎,彩云啊,准备酒席吧。”
“为什么?”彩云是一头雾水,跟不上江晚晚的节奏。
江晚晚侧过头,忽然拍着手笑道,“我家老萧,要拜相了。”
哇!大事啊。
彩云扶着江晚晚坐在厅里,开始列着宾客的名单,准备的菜式。
平时的江晚晚闷在家里,就等着生产的那一天,除了听听八卦,由萧墨白讲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已是哪里都去不得。
就怕会在外面发生个意外。
这件事情却给江晚晚找了点事情做,江晚晚高兴都来不及呢。
左安宁走到江晚晚的身边,作揖道,“夫人,宫里透出一点儿风声,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晚晚笑着。
萧墨白都告诉她了,还能有假的?
江晚晚看着左安宁脸上的喜意,知道他也认为萧墨白应该接受皇上的封赏。
千古名相啊。
江晚晚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可以请付婉过来一趟,顺便将两位产婆子也请来,可好?”
左安宁一头雾水的看着江晚晚,显然是真的不明白江晚晚突然间的决定。
江晚晚深吸口气,努力的挤出笑容,“安宁,我觉得,我是要生了。”
啊?左安宁呆呆的看着江晚晚,突然就跑出去了。
整个萧府都传遍了左安宁的叫声,接着就跟着忙碌起来,每个人都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江晚晚平静的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人吵来吵去,好像越来越热闹了。
“彩云啊,你去备些茶水,把客人都请到院子里,前厅里,哪里都行,不要再吵我了。”
江晚晚只是突然有了感觉,但未必真的是到了时辰。
可是随着萧府的人挤得越来越多,令她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不是好事的呢。
江晚晚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喃喃的说,“哎,真难啊。”
产婆子立即就劝着江晚晚,“夫人啊,生孩子哪里会不难?可是您的肚子很好,只要加把劲,就不会有事了。”
江晚晚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然后就嚎叫起来。
“太疼了,我不生了。”
谁知道在前一刻,江晚晚是如何面带着微笑,将彩云将赶到萧府的客人,全部都送出屋子的。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她生个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闻讯而来。
“我放弃,我要回家。”江晚晚疼得都快要翻白眼,“我要剖腹产,有刀有没有?”
产婆子哪里见过这般凶悍的产妇,两个人都是吓得面色苍白,努力的忽略江晚晚的豪言壮语,只忙碌着手里的事情。
当江晚晚疼得直叫时,院子里的萧映雪急得团团转。
“安宁,大哥还没有回来吗?”萧映雪急切的问。
她就站在萧府的门内,等着萧墨白归来,萧弘文和萧弘章是守在江晚晚的屋外,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也实在是帮不上任何忙。
左安宁摇着头,脸色是相当的难看,“已经派了两拨人传消息,不知道能不能传到宫里。”
这是在上朝时,应该是在讨论国家大事。
何况还有拜相之喜,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了萧墨白吧。
萧映雪想到皇上对江晚晚的情谊,连忙说道,“如果消息没有传到,也必然是宫人怠慢,再派人去请。”
还有谁能去请?
当然是请位皇上不能不见的长辈去请。
“映雪。”徐天骄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后面自然还是跟着张子仪。
不过她们没有心情理会张子仪。
萧映雪只能说着,“大哥正在上朝,怕是没有散朝,可是大嫂正在生产,我莫名的害怕。”
“不怕,晚晚的力气大着呢。”徐天骄说。
可不是大着嘛,一个劲的喊着要刀,直接切一下,事后再缝合。
萧映雪都不知道江晚晚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听着就叫他们的心里跟着发颤,越来越害怕。
“怎么了?”上官福乐也赶了过来。
因为江家人早就到了,她收到消息时也晚了些,是独自而来。
她看着眼前的两位小姐,“你们怎么站在这儿呀。”
“大嫂说……”萧映雪再是控制不住的哭着说,“要用刀切。”
上官福乐迅速的按住萧映雪的肩膀,“别哭,她最爱吓人,我已经叫府里的人通知萧大人了。”
“我也派了人,但是迟迟没有动静,莫非真的要等到下朝?”萧映雪哭着说。
上官福乐握着萧映雪的手,“走,我们先去看看。”
当她们正要挪步时,萧映雪一眼就看到了陈向禹,不管不顾的拥了上去。
“没事,没事。”陈向禹安抚着萧映雪。
萧映雪这么一哭,令好些人都认为江晚晚像是快要不行了。
外面的人听到江晚晚没有动静时,可是都急坏了,特别是江老太太几次都想要过来陪着江晚晚,都被劝住了。
江老太太才刚刚痊愈,昨个又陪了江晚晚好久,如今又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