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江晚晚也想不到其他的缘故。
萧墨白回握着江晚晚的手,轻轻的搓一搓,权当作取暖了。
“边境有了小小的交锋,不过已经过去了。”
萧墨白的语气很是平和,就像是今天喝的茶水一般似的,但听到江晚晚的耳中,却是令她心惊。
萧弘章尚在边境,不知可否平安。
萧墨白继续说道,“消息是半个月之前的,快马加鞭的送到京都,事情早就结束了。”
他对这书信来往缓慢一事,是相当的不满,如若有大事发生,就凭着这个速度,还能再做什么?
江晚晚安抚于萧墨白,“我相信皇上也是这么想的,他……”
恩?萧墨白为何要这么看着她?
江晚晚诧异的看着萧墨白,发现萧墨白盯着她的目光幽幽,竟然叫她无缘无故的心虚起来。
她又不曾做错过什么,好端端的心虚个什么?
江晚晚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说……”
萧墨白不满的接着她的话来说,“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什么事情都是能掐会算,一早就料到这来往书信太慢,加上这一次稍用动怒,必是会想个其他的法子来解决此事。”
他这是怎么了?酸溜溜的呢?
江晚晚歪着头,打量着萧墨白,想笑又要忍着。
萧墨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继续道,“所以,最有可能去做的事情,就是将决定权移交于边关的将领,允得他们有紧急事件时,先斩后奏的权利。”
江晚晚忽然就捧住了萧墨白的脸,认真的问道,“你是因为皇上的决定而不爽快,还是因为其他的呀。”
她听着萧墨白的话,知道这本就是皇上的安排,怎么听着都是很不错的。
每代君主都要针对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决策。
在边境之内,都是跟随着皇上的忠心之臣,皇上才敢下这样的决定。
萧墨白扫了江晚晚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竟是这般了解皇上,就懂得他的意思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再是忍不住的扬起手,轻捶着他的心口,“分明就是你在说,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我可是有说过半句话?”
事情上也是这样的吧?
她才刚刚开了口,萧墨白就把后面的所有话全部都接了过去,一句接着一句,令江晚晚都没有开口的机会,这一转眼还要怨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江晚晚是气鼓鼓的,拍开萧墨白想要道歉的手。
这口醋吃得,马车里面都酸了。
萧墨白也是有些懊恼,怎么在江晚晚的面前就没有控制住脾气呢?
“我的夫人,我就是一时之气。”萧墨白拼命的往江晚晚的身边挤着。
江晚晚觉得她在这几天的气,都不太顺畅。
先是张子仪和徐天骄,之后就是她的夫君,再这么下去,不知道接下来还会轮到谁呢。
萧墨白压低着声音,凑在她的耳边,“不如,去酒楼用晚膳。”
“好。”江晚晚毫不客气的说,“你方才可是气坏了我,总是要道歉的。”
就让萧墨白拿着这顿饭来道歉吧。
萧墨白松了口气,却依然对江晚晚说,“我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是有股气涌了上来,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我知道我的夫人是大人有大量,就不会和我一般计较的。”
江晚晚拍着他的手背,“虽然我很生气,但是与你计较却是另一回事,我不会这么做的。”
“不会就好。”萧墨白在江晚晚的耳边说了许多。
皇上是一位勤勉的君主,事事亲力亲为,但也因此多出许多琐事,也叫萧墨白跟着吃了苦头。
江晚晚靠进萧墨白的怀里,“下次,不许乱吃醋。”
萧墨白点着头时,就听到崔尚昊在外唤着,“大人,到了。”
他们一齐下了马车,走进酒楼中。
当萧墨白出现时,这酒楼内顿时就安静了一半,谁都不敢大声喧哗。
可是,江晚晚还是听到了。
他们在议论徐天骄。
江晚晚忽然就红了眼眶,恨不得提着刀,直接就杀到张子仪的面前去。
这个臭小子到底会不会办事,是否愿意娶徐天骄为妻。
如果他实在是不愿意,江晚晚也不认为这是需要勉强的事情,两个人大可以一拍两散,这本也不是难事。
“别气。”萧墨白冷冷的说。
江晚晚咬牙切齿的说,“我能不生气吗?分明就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心里有数,也不至于会叫这么多人白说闲话,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她挥着袖子,怒着,“我吃不下去了!”
萧墨白迅速的拦住江晚晚,提醒着她,“即使要走,也绝对不应该是我们走,对不对?谁在说着闲话,谁才应该是要离开的那个人。”
哇!江晚晚震惊的看着萧墨白,发现他说的话可真的有道理。
萧墨白的声音不大不小,可以让离他们较近的人都听得到。
原本就没有多大动静的酒楼,更加的安静。
萧墨白携江晚晚向上走着,没有再理会这些谈着八卦的人,至于这些人也是安安静静的,不曾再多提到半句。
毕竟,人家将话放在这里,这些客人哪里不敢再说什么。
人家可是萧相啊。
江晚晚在坐在包厢中时,眼眶都是红的,但是在萧墨白的安抚下,的确是渐渐平息了怒气。
“你气着他们也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萧墨白安抚于她。
江晚晚拿起筷子,但她的确是不理解这两位的心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哼,她就不信了!
待他们用过膳,离开酒楼时,江晚晚特意扫过酒楼各处,看着像是在看着风景,其实是在盯着人。
也是从这一时起,对徐天骄的议论是少了一些,起码不会在当面说起,但是背后的议论,必是不会少的。
在江晚晚回到萧府时,瞧见素和正拿着书信,向她笑着,“夫人,小姐来信了。”
这信依然是密封的,除了江晚晚,旁人都是拆不得。
江晚晚边走边拆着信,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便真正的欣喜起来。
家里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