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老奴为您按按吧。”孟武见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上前道。
上官瑶摆摆手“不用了,无碍。”
说罢从茫茫账册中挑出几本来“明日将做这几本账册的人带过来。”
郑德连忙接下,看了一眼这些账册的封皮,便知道是谁做的了,低头道“是。”
做这几本账册的是同一个人,此人没有系统学习过做账,但是头脑聪明,算数的速度很快,加上有些关系,所以才破格用他,郑德不知道王妃这是想褒奖他还是批评他。
“王妃娘娘,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要在哪里用膳?”
上官瑶站起身来“家中有客人,今晚就吃的正式点吧。”
“是。”孟武早就准备好了,此刻吩咐下去便马上能吃了。
上官瑶走在王府的青石路上,吹着夏日的夜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要在离开去西北之前,帮助冷奕泽将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理好,虽然说在自己嫁过来之前王府也并没有乱,但是上官瑶一想到冷奕泽那傻乎乎的样子,就放心不下。
“对了,护国大将军说了回来的具体时间了么?”
“没有,不过按照正常的脚程,他们应当已经离京城很近了,明日清晨应当就能进城。”
“但愿吧。”
早点回来,她心中也能少些挂念。
她还是很相信父亲的能力的,所以只派了很少一部分人混进军中暗自保护冷奕泽,但没想到被父亲发现了,全部处死,自己这边也断了线索,只是心中更放心下来,父亲既然有能力处死他们,定然有能力保护好冷奕泽。
只是她本以为回了王府后可以好好陪陪冷奕泽,没想到马上又要分别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朦胧的月,想起自己在嫁过来那一天时,似乎是圆月,她当时就想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没想到还真都让她给说着了。
逸王妃回府,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所有人将目光更多地放在了还没有回府的冷奕泽身上,所以说是正式一点,其实也就是菜式上正式了点,真正吃饭的只有上官瑶和闻六两个人。
“此次本妃遇险,多亏了慕容公子出手相救,当日本妃许下过承诺,你救了本妃的命,本妃许你荣华富贵,决不食言。”说着,就将杯中的酒喝下肚。
“王妃娘娘好酒量。”闻六夸张地笑了笑,也捧起手中的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亮给上官瑶看“在下自然相信王妃的人品。”
上官瑶赞赏地笑了笑。
“明日父皇要举办家父的洗尘宴,请了慕容公子一同参加,就在明日申时。”
“在下定当准时参加。”闻六拱手,余光看了眼一直在树上隐匿的人。
上官瑶微笑“我们再来喝一杯吧!“
“好。”
酒过三巡,二人皆有些微醺,上官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摆手道“本妃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了。”
闻六起身拱手“王妃好好休息。”
丫鬟扶着她一路来到闻竹轩,上官瑶刚一进去就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哎……”那丫鬟没想到上官瑶居然这么快就睡过去了,伸手轻轻推了推上官瑶“王妃,王妃?”
上官瑶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那丫鬟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见她真的睡熟过去后,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四下瞧看,见都没有人,这才将手中的粉末倒进桌子上的茶水中,然后将茶水端给上官瑶。
“王妃,喝点水吧?”
上官瑶迷迷糊糊地接过,然后突然间发难,捏住丫鬟的嘴,将手中的茶水尽数倒入进去。
“咳咳,咳咳咳……”丫鬟惊恐地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上官瑶是装醉,使劲咳嗽,似乎想将嗓子里的茶水咳出来。
只是那茶水早就进了她的肚子,跟本就咳不出来了。
上官瑶露出一抹冷笑。
那丫鬟抬头看见上官瑶的冷笑,似乎想起来什么一般,伸手从怀中要拿什么东西,上官瑶迅速点了她的穴,丫鬟顿时动弹不得,上官瑶伸手从她的怀中拿出她刚刚想拿却没能拿出来的东西。
是一颗信号弹,代表着计划失败。
上官瑶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对方的下颚,狠狠一扽,只听“咯嘣”一声响,那丫鬟的下颚顿时脱臼了。
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上官瑶冷笑了一下,从梳妆台里拿出一个像镊子一样的东西,将她口中放了毒药的牙齿直接给拔下来。
血,顿时充满了她的整个口腔。
上官瑶拿出止血散,给她撒上,然后又将她嘴里的血弄干净,那丫鬟只能发出声音极小的“啊啊”声,看着上官瑶的目光中充满着恐慌。
“乖,不用怕,他们想对本妃做什么,就会对你做什么,本妃猜,他们不敢要了本妃的命,所以你不会死的。”上官瑶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微笑。
可是这样的微笑看在丫鬟眼中却更像是来自地狱恶魔的微笑,浑身上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想求饶,可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又如何求饶?
上官瑶笑了笑,从梳妆台中拿出自己化妆的物什来,动作轻却十分迅速地为丫鬟上装,半晌后,丫鬟便与她一模一样。
本来这张脸就是画出来的,想必没有人仔细看过它吧,毕竟太过恐怖,谁能没事闲的自虐地看上官瑶的脸?
她将自己的衣服换给丫鬟,就连肚兜都换了。
此刻那不知名的药物应当是已经发作,上官瑶看着丫鬟满脸潮红,将她的哑穴继续点着,但解开了她的定穴。
只见那穿着自己衣服的人十分难受地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上官瑶将她放在床上,丫鬟便在床上这蹭蹭,那蹭蹭,不耐烦地扒着自己的衣服,摸到了玉枕之后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使劲地往自己身上蹭,手紧抓着不放。
上官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难受的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丫鬟服,轻轻地退了出去。
看来,明天要换被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