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傻!
夜深人静,听风轩内漆黑一片,陆隼前灵巧越过院墙,今晚是和公孙季滕约定好见面的日子。
惯例进院后直接奔向通往侧院的拱门,来往无数次,对地形早就烂熟于心了,即使再黑的天色也能摸到约定地点。
可是今天却失算了,还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夹住了脚。好不容易甩开,惊觉空气中呼呼飞来暗器,手忙脚乱去挡,原来是一把散棍。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去躲闪,饶是他这样的武功高手也躲的甚是狼狈,一不小心就被砸了几棍子。
棍阵过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张结实的大网从天而降,把他网的是结结实实,倒吊在两院相同的拱门边上的大树上。
陆隼前暗叫不好,中了有心之人的道了,灯火噗呲一声亮了起来,很快整个院子灯火通明起来。
北鱼手执藤条,笑的不怀好意的走出来,“原来是个人啊,我还以为小粉出来偷鸡呢。”
陆隼前一听这个可恶的女人把自己比作偷鸡的黄鼠狼,顿时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难看的很。
“会不会说话,我是公孙侯府的客人,你家姑爷的好友,今晚只是来探望他而已,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呦呦呦,别急啊,我又没说不信你。”北鱼慢悠悠的开口,“只是我不太明白,探望朋友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趁大晚上才来,还是翻墙进来的?”
“你……”陆隼前气急,语塞。这几年来向来是如此来侯府的,从没想过自己会失手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一时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别急,别急,小心急坏身子……”北鱼好心安慰。
“还不快放我下来!”
“那怎么成?这么简单就放你下来,我大半个晚上岂不是白忙了?”北鱼一副“你在做梦”的表情。
“你到底想干嘛?”陆隼前气急败坏的吼道,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可是会丢尽狂剑的脸了。
“不想干嘛,你不是说是姑爷的好友么?今晚不是来探望他吗?那姑爷瞧您这么晚还不进去找他,一会准会来接你的,急什么。”北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你,你们……”知道了?陆隼前震惊的无以复加。
“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我替您倒杯茶来?”倒吊着的样子虽然有些丑,不过嘴巴还空着,应该不影响喝茶的。这些礼数还是要做周全的,要不以后传出去要说她们小姐不懂得招待贵客就不好了。
“不用!”陆隼前咬牙切齿道,这个时候还跟他谈要不要喝茶?喝人血还差不多,喝这个该死的丫头的血。
“那你慢慢欣赏夜景,我进屋喝茶去了,就不陪你了。”北鱼不在意的挥挥手,转身就进屋去了。
凌璇端坐在屋内的桌旁,神情高深悠远的沏着茶,筱静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两人都没开口,只是耐心的等着。
北鱼推门而入,“小姐,搞定了,姑爷真的会出来吗?”
“嗯……”凌璇淡淡的应了一声。
天色渐亮,子时已过,公孙季滕终于在石室里坐不住了,走出假山,施展轻功飞出侧院。
一抬头就看见本该出现在石室与自己商讨近几日情况的好友正五花大绑的倒挂在树上,主院里灯火通明。
“陆兄,你怎么会?”惊愕出声,想伸手去解救好友。
“快走!”陆隼前一听是季滕的声音,又急又快的出声警告,想让他全身而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凌璇嘎吱一下把门推开,“夫君真是好兴致,这么晚又出来抓呱呱。”
“呃……”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公孙季滕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甚至没想到要挂上傻乎乎的招牌表情。
“夫君怎么不说话?是没睡醒呢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凌璇温和的声线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声音沉重的承认,“是,我没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