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等本王登基,楚芸岚你就受死吧

楚芸岚懒得看他们你侬我侬,爱到死去活来的戏码。

她伸出手指敲打着桌案,发出清脆的声响,柳叶般弯弯的眉毛挑起来,小巧挺拔的鼻子发出不屑的冷哼。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罚臣妾?你直接说,写下一纸休书,将臣妾驱逐出王府吗?”

白霓曼紧张的攥着被角,泪眼婆娑的望着宁子衡,眼神里满满的期待,盼望着宁子衡会废黜王妃。

偏偏,宁子衡蹙起剑眉,乌黑亮泽的眼眸盯紧楚芸岚,像是看待一个猎物般,不依不饶。

“本王不会废了你,前朝后宫形势严峻,不能让你影响了本王的前程。但是,你害死了白侧妃的母亲,本王不会坐视不理,更不能善罢甘休。”

楚芸岚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没有惧怕的神情,反而多了几分惬意,“王爷打算如何?”

宁子衡声严厉色,丹凤眼向上飞起倍显凛厉,“本王想过,不能对你处罚太轻,否则你下次还会再欺辱曼曼。”

语气微顿,宁子衡宣布道:“即日起,罢免晋王妃掌管内院的权力,将库房的账目和钥匙全都交还给白侧妃,以后由白侧妃管家。”

楚芸岚脸上的笑容一僵,气度沉静,“王爷这是摆明了要架空臣妾的王妃之位?”

宁子衡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本王是在处罚你,让你知道陷害曼曼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霓曼赶紧火上浇油,不盈一握的细腰瘫软在床上,仿佛快要丧命的病秧子,“姐姐只是失去了权力,妾身的母亲丢掉的是性命啊!姐姐还有何不满?”

楚芸岚冷冰冰的质问道:“白侧妃,你已经拿了皇上给你的银两,如今又觊觎王府的钱?你们兄妹俩是打算榨干王府全部财产?将晋王府的一切占为己有?”

白霓曼捂脸痛哭,“妾身只是深爱着王爷,不知与王爷两情相悦,到底有什么错?竟然让姐姐怨恨、诬蔑、诋毁、不惜草菅人命!”

楚芸岚当真是佩服她的手段,竟然能够顾左右而言他,避开敏感的银两问题,一味的卖惨。

偏偏男人就吃这一条,就喜欢白莲花和绿茶。

这不,一听到白霓曼哭诉着冤屈,宁子衡心疼地肝脏都疼。

他横眉冷竖,“晋王妃!本王是在命令你,交出库房的钥匙和账本,交出掌家大权,不是和你商量!”

楚芸岚没有生气,反而直视着宁子衡。

那张丽质天成的脸颊明艳不可方物,目光清亮又光彩照人。

她说:“既然王爷这么愚蠢,眼盲心瞎,听信白侧妃的话,那么,晋王府被坑骗了钱财,将来洗劫一空,也是活该。”

说罢,楚芸岚径自招呼管家,“你随我去翠玉轩,将财库的东西全都拿给白侧妃,正巧我图个轻松。”

管家怯生生的答应道:“是,王妃。”

楚芸岚走得动作极快,管家紧随其后,只留给众人一个凛然生威风的背影。

白霓曼心中得意,虽然没有赶走楚芸岚,但是得到了掌事大权,这出戏就没白折腾。

明面上,白霓曼剧烈的咳嗽两声,媚然天成、犹如无骨的靠在宁子衡的怀里,“王爷,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都怪妾身,太思念母亲。”

宁子衡一张脸阴鸷的快要滴出冷水,此时,没心情再哄着白霓曼高兴,拂袖起身,“生气也好,怨恨也罢,与本王有何干系!”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没有跪地求饶?让她交出掌家大权,她就直接交了?就不能服软道歉、跪地磕头、乞求原谅?

说不准宁子衡一时心软可怜她,还会从轻处罚。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这么傲慢无礼?

宁子衡越想越气,踱步回到书房,将门狠狠摔上,自言自语的咒骂道:“等本王有朝一日登基为王,楚芸岚你就受死吧。”

……

与此同时。

翠玉轩。

楚芸岚整理好一切东西,全都给管家拿走。

冬兰打抱不平,气得咬牙切齿,“白侧妃真是该死!当初从马车上掉进悬崖的人,怎么不是她呢?祸害遗千年的东西!”

楚芸岚继续整理没有收拾完的衣裳,明珠般的眼眸盈亮如雪,闪烁着星星点点无所畏惧的烁光。

冬兰撅着嘴巴,“主子!你都不生气吗?”

楚芸岚双眸似水,睨了一眼冬兰,目光里浸着淡淡的冰冷,“晋王这样对待我,我与他早晚要和离,所以,掌家大权落在谁手里,都不重要。”

冬兰一怔,“主子真的要和离?!”

在古代,和离对女子来讲,乃是丢人现眼的丑事。

楚芸岚看出来了冬兰的担忧,樱唇笑语嫣然,凝脂般细腻的脸庞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不用担心,我离开晋王府,照样能生活的很好。这世上不一定非要靠着男子活着,女人也能闯荡出一片天地。”

冬兰惊诧的凝望着楚芸岚。

“主子!你真厉害!”憋了半天,冬兰忍不住感叹,她由衷的心生倾佩,主子能有这等野心和魄力,自然是想好了退路。

转念一想,冬兰又拉下了脸,唾弃道:“不行!咱们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白侧妃!依照着王爷的性子,定会晋封她当王妃!”

“怎么会呢?”楚芸岚笑了起来。

那凉薄的笑容从姣美的脸颊上徐徐绽放开,将美如蛇蝎体现的淋漓尽致,语气轻飘飘的,用只有冬兰能听到的音量悄悄的说。

“在我离开之前,一定要白霓曼死无葬身之地,她要给过去日日割血的楚芸岚陪葬,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冬兰瞳孔一缩,从头到脚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不禁打个哆嗦,战战兢兢道:“好,好……”

她跟随着楚芸岚这么长时间,头一次发现主子原来这般可怕。

楚芸岚却莞尔浅笑,仿佛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笑盈盈的嘱咐冬兰。

“我抽屉里有上个月剩余的银两,你拿着出去,趁着天亮,找几个家丁去一趟市井铺子,买一尺帷幔,再买些笔墨纸砚,明日咱们要用。”

冬兰的脊背还在冒冷汗,不敢多问,规矩的点点头,“好,奴婢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