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将戒指戴在手指间,展现着她当年作为大楚王朝的女子,最尊贵的象征。
“你说吧,你有什么计划?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南宫枫脸色阴沉,瞳孔里弥漫着涌动的恨意,压低声音,“娘娘,我要找到一个机会,只有西域君王一人在,没有侍卫保护他。”
皇贵妃想了想,“只有他宠幸我的时候,没有侍卫和婢女在,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南宫枫沉思着点点头,“不知皇贵妃可否愿意配合我,演一出戏?”
皇贵妃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我对这个嗜血成魔的畜生,早就心怀不满,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南宫枫悄悄的伏在皇贵妃的耳边,私语着。
……
江南。
冥宇拿来京城的密报。
“代王,大宁朝接连失去了十一座城池,恐怕打入京城是早晚的事。皇宫那边,已经有朝臣恳求,让您出山,带兵打仗。”
“只可惜有一部分朝臣不信任你,担心你会趁机留在京城,觊觎皇位,所以不敢让你贸然带兵,皇上也是犹豫再三,不知如何是好。”
宁天冥将密报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捏起信封,放在烛火间点燃。
“只要皇上不下令,本王就不能动半分。否则,万一被图谋不轨之人,给本王扣上个肆意谋朝篡位,意图造反的罪名,岂不是冤枉?”
冥宇微微颔首,“代王所言极是,皇上本就不信任您,还有一部分朝臣与您作对。咱们没必要赔上身家性命,去冒险。”
宁天冥慵懒的向后依靠,在烛光的映衬下,他俊朗无铸的面孔忽明忽暗,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去吩咐江南的将士,加紧训练,随时准备迎战。再吩咐分散在各地的暗卫,抓紧时间返回江南,不得耽误。”
冥宇略显不解,“代王,您的意思是……”
宁天冥阴鹜的眸光涌动着一丝狡黠,深谋远虑道:“京城一旦沦陷,西域君王下一个目标就是江南。”
“这里是本王的封地,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建立起来的铜墙铁壁,绝对不能被西域吞并。所以,咱们的人必须保持备战。”
冥宇点点头,“属下明白。”
说起来这三年多的城池建设,宁天冥伸手抚摸着书案上的机械箱。
这个宝箱是楚芸岚的秘密,也是楚芸岚当年自愿献给他,利用里面先进的技术,造福百姓,飞速发展,赚得满盆的宝贝。
宁天冥心中感激楚芸岚。
“代王妃这几日忙什么呢?”
冥宇回道:“她一直都在医馆,治病救人,逛逛花园,没有别的动向。”
宁天冥的眉眼间浮现出一抹浅浅的温柔,“离歌呢?最近可有再使用蛊术?”
冥宇抿起薄唇,“离歌一直都和代王妃在一起,至于蛊术一事,属下愚钝,看不出来。”
宁天冥捏了捏蹙起的眉心。
“继续派人盯着,如果代王妃有任何闪失,本王让雪媛和烈风陪葬。”
冥宇知道,代王的心中还放不下楚芸岚。
他忍不住劝和,“主子,雪媛和烈风每日住在医馆,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代王妃的安全。既然您担心王妃,为何不将她接回王府呢?”
宁天冥的眉心蹙的更深,半合着眼皮,俊美的脸颊上漾着一抹疲倦。
“芸岚派人刺杀赵提督的事,有意瞒着我,这就表示在她的心中,离歌比我更重要。冥宇,你了解我,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芸岚最重要的人。可是,她为了保护贴身侍从,竟然对我撒谎,除非她主动道歉,讲出实情,否则,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冥宇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代王妃不愿意服软,您又不愿意主动求和,难道主子要一直僵持下去?”
宁天冥满脸倦意,“大宁朝动荡不安,儿女情长先放到以后再说。眼下,让芸岚在医馆也好,至少不用卷入战斗纷争中。”
“等到本王处理好了西域之国的事,江南恢复稳定安宁,这场战争结束,在考虑其他事情,你只要派人随时保护她,就行了。”
冥宇不愿意多劝两句,毕竟主子的感情问题,不是他一个下属能够左右决定的。
“好,属下一定能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
医馆。
楚芸岚整理东西,发现她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那枚雕刻着凤凰的戒指不见了踪影。
“离歌?你去问问打扫卫生的婢女,看没看见我的戒指?”
楚芸岚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找到装着戒指的锦盒。
离歌唤来每次伺候楚芸岚的丫鬟,再三询问,几人并无异常。
离歌又搜查了她们的房间,也没有找到赃物。
“主子,会不会是你放在哪里,结果忘记了?”离歌也帮她一起寻找。
“不能啊,我记性一向很好。”
楚芸岚翻箱倒柜,最后确定,这枚戒指当真是丢了。
“那个戒指象征着大宁朝最尊贵的女子,被别人拿走了,恐怕也没什么用处,卖钱的话,大概能值几百两。”
离歌沉声安慰道:“主子,你别担心,估计是哪个奴才急需钱,偷走送去当铺卖了。大楚已经覆灭多年,不会有人觊觎这枚戒指。”
楚芸岚的想法一样,红唇弯了弯,“丢了就丢了吧,这世道混乱,说不准哪天大宁朝都要从历史中除名。”
离歌叫来婢女,给楚芸岚铺好床铺,低声道:“主子,最近时常有暗卫,偷偷的调查你的行踪,估计是代王的命令。”
楚芸岚一挑弯眉,“有雪媛和烈风两个人明目张胆跟着我,还不够,还要再派人偷偷盯梢,他到底是多不信任我啊。”
离歌含笑道:“或许,代王是害怕您遇到危险,属下没办法保护好你。”
楚芸岚嗔怒的瞪过去一眼,“代王只是想要监视我罢了,你的能力,他早就猜出一二,何必担心些没用的蠢事。”
“你是我的家人,代王要容得下我,就必须打消对你的戒备之心。如果一个男人连女子的家眷都提防,两个人还如何走得长远?”
“他非逼着我在家人和丈夫之间,做出选择,就好比让一个男人在他父母和妻子间选择一个,简直是愚昧至极。”
离歌心怀感激,“属下知道,不管以后你们何去何从,属下永远支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