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呵呵身子一滞,却仍旧往门口走去。
凤涅回过身来,空气之中只有那清浅的想起,哪里还有轻儿的总用。
虽然是逃开了凤涅,这几日确实给林呵呵愁坏了,那凤涅居然将商烨殿里的公文用具衣服,甚至连他最喜好吃的游龙也都带到了国祭司。
“殿下……”厉太乌一边给凤涅斟满一杯水酒,一边劝道:“您若是在我这小地方放松几日也就算了,悄无声息的,谁人不知也无非议。饿死你这么大的阵仗,生怕他人不知道。万一传到了凰王的耳朵里,您是打算让我这个兄弟跟你一起陪葬么?”
“胆子真小。”
凤涅勾起唇角讥笑一声,却端过水酒灌入喉咙,“太子妃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是断然不会回去商烨殿的。”
“听闻那太子妃已经来寻你过几次了,虽然被奴人挡在了门外,可是天长日久总不是个办法。这新妃被如此冷落,难免被人私下议论。你们家的那位贵人的性子可不寻常,若是当真惹恼了她,不知道会做出何事来。”
此话并非厉太乌说道,而是轻儿和他商量之后,故意这样说着。
只要凤涅还有一丝顾及太子妃的颜面,总会回去。如若不然,厉太乌就当真把太子妃给请过来。
“况且……”厉太乌附耳小声问道:“传言说王后催生的紧,你就算在不舒服,这生子乃是头等的大事,万万不能拖延。”
凤涅托着下巴,又灌了一杯酒水,沉声道:“生子?已经碰也不想碰,怎么能生?”
厉太乌心中一动,他倒是听人说起过,男人总侍食髓知味,若是开了那色戒,必然会脑中不时念想,若是得不到抒发,总会觉得难忍。
可是凤涅怎么没有如此说过一次……
“殿下,你该不会连太子妃的的身都没破过吧?”
在得到凤涅的肯定之后,厉太乌立刻往前凑了凑,“为何没做?难道……”他视线往凤涅下身滑过去,“不行?”
凤涅抬手狠狠的敲了厉太乌额头一下,神色烦躁的说道:“不要总在我面前碎碎念,我现在不想提那个女人。喝酒。”
两个人一番推杯换盏,倒也说了些最近朝中的趣闻和凰王与那些嫔妃的琐事,如今凰王再度恢复了生育的能力,竟然又开始选新妃,据说顺带要给凤涅也选择一些。说笑了一会儿,凤涅便决定无聊,眼神微醺,带着三分醉意道:“太乌,找个人来助助兴。”
厉太乌也正有此意,抚掌笑道:“果然是兄弟同心,此议甚好。我这就吩咐他们找几个舞姬来!”
“不要那些繁杂的人……”
凤涅连连摆了摆手,突然走进厉太乌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要那个藏起来的人。”
“什么藏里、藏起来的?”厉太乌的舌头也有些打结,面色红晕的问道。
“就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凤涅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比划了一通,厉太乌看着眼睛都花了,一阵眩晕,索性闭上眼睛道:“你是说轻儿?!”
“对!”
亏得也是厉太乌了解凤涅,否则那一通胡乱的比划还阵让人摸不着头绪。
“不行。”厉太乌摇了摇头,“她不行。”
“怎么不行?”凤涅瞪着醉眼。
“她不会!”
“我就要他跳!”
“你这个人……真是牛脾气!”
“你居然说当朝太子是牛?! 你这个桃花精!”
“你说什么?!”
…………
当林呵呵被婢女传唤来的时候,眼前端坐在高台上的男人虽然正襟危坐,只是一个发披散,一个髻冠歪斜,都是衣衫不整,面色通红如同两只狒狒坐在哪里,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不知道二位传唤小奴所谓何事?”林呵呵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抬头就看到两个男人左右开始歪斜。
“跳舞……跳……”凤涅眼睛朦胧的指着林呵呵,“本太子让你跳舞,否则拖出去……”
“我跳。”
林呵呵不想违逆他再度让他发疯。
她虽然没有正经的学过,不过在修罗的身体之中的时候,也曾经跟着被那母姬调教过一二。
没有奏乐,她只能随意的舞动起手臂。
刚做了一个动作,却见厉太乌摇摇晃晃的走下来,晃动这颀长的身躯,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眉头皱起,红色的胎记一动一动的,“不许给那个牛魔王跳舞……呃……”
扑鼻呛人的酒气。
“嗳——!!!”凤涅忽然也摇晃着从位置上走了下来,如同恶魔一般黑着脸只冲冲的杀了过来,一推厉太乌,“你凭什么不让他给我跳?!我是太子!”
“别听他的。”
厉太乌拉着林呵呵就要走,凤涅立刻恼了,一把将她的手臂从厉太乌的怀里抢了过来,手臂勾住她的腰肢,一手抓着她的手臂,醉醺醺的说道:“本太子和你一起跳,气死这个桃花精!”
他庞大是身躯晃动几下便支撑不住,往林呵呵是身上压了过去。酒气和燥热的温度瞬间将她包围,仿佛被压在了人肉山之下瞬间让她喘不过气来。
“国师,快来帮我!”
林呵呵慌张的叫了一声,怕自己被这个男人压扁了。厉太乌虽然是醉了,力气却还是有的,一把将凤涅从林呵呵的身上拉了起来。
“你走开——”
“我要跳舞……”
凤涅吼了一声又要扑上来,厉太乌甚至一转,一手将轻儿身子扯了过去,连头她的脑袋和整个身体,都护在了怀中。
而凤涅,扑在了厉太乌的背上,仿佛是酒劲儿上来了,他迷迷糊糊的抱着厉太乌开始摩挲着脸颊,仿佛一只大猫在像主人讨爱一般。
只是苦了林呵呵,被两个人死死的抱在怀里,感觉胸口所剩无几的空气,彻底被挤空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她苦笑的支撑着两个摇摇欲坠的男人,无语问苍天。
酒精惹得祸,最终还是酒精解决。当酒劲儿彻底上来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忽然都松开了手臂,如同一堆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