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师娘第一次带她回山里时,眼中那冰冷的神采,淡然的谁也不离,对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对师娘亦是。可没过几日,她却与言言好得如胶似漆,脸上洋溢着的是不符合她该有的孩童笑颜,却在言言转身的一刹那,微翘嘴角不屑的憋出冷笑,那一瞬,我发现她的一切都是装的,故意装得好似一个乖巧的孩子,可是那鬼心思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
于是,我便处处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处处与她针锋相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言言。
在山中待了俩年,亦与她斗了俩年,十一岁时,师娘让我离开山里,搬去行云宫,我死活不同意,因为我怕走了后,她会对言言不利。言言一直以为她是好孩子,她不明白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心黑手辣,我不愿告诉言言她心里一直认定的人,实则是个计谋多端的人。
那一天,她深夜闯入我的厢房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每当她笑得越欢悦的时候,那就证明有人要被她整得越加凄凉。那一夜,她与我坐了一宿,彻夜长谈。我方才得知,从一开始这小妞子就在装,她故意在我面前露出诡异的笑,让我误会,她要对言言图谋不轨,好与她斗智斗勇。
她如此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找点乐趣,看我不错,便设了这计。
真是混蛋,气死我了,害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害怕,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待在言言身边,为得就是防你这黄鼠狼!
知道实情后,我便随了师娘的意,离开了言言的身边。临行前她送了我一篮子的水果,我以为她洗心革面,要与我和归于好,于是欣喜的收下,没想到,她竟然下了泻药,害得我没过几分钟就直奔马桶,与马桶亲密的做了一天的好友,出来时,整个人散架了。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怎么会相信她!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重重的叹出气,看着她淡然的笑着,熟络的端正在椅子上,品着茶,笑得一脸无害,这时出去为我煎药的离儿端着药推门进来,看到屋内多了一人,讶异的神色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小心翼翼的端坐在床边,一口一口为我喂着药,对韵儿的存在熟视无睹。
她巧笑的看了离儿一眼,轻哼了几声,依旧没有换来离儿的侧目,轻启唇,掷声问道,“她是谁?”
“她是苏小姐的贴身丫鬟。”我淡然的回到。
韵儿听了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眸里泛着笑意,起身,上前,自然的接过离儿手中的碗。
“你干什么?”离儿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盛气凌人的看着面前始终扬着笑的人,出声的语气有点冲,任谁被人莫名奇妙的抢走手中的碗,又被人从床上挤到了地上,怎可能不生气。况且打从进门的那一刹那,离儿便对这人没什么好映象。
“我来喂。”韵儿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离儿,平淡的回了一句,一点也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而后,学着离儿的模样一口一口喂着我药。
我也欣然接受。
离儿赌气的故意踢倒椅子,大声的把门关上,这一举动很明确的告诉了我一个信息,她现在很生气,我后果很严重。
我无奈温笑,她在气我没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