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能死!
他还未找出刺杀他的幕后黑手,他怎可死!
肃杀的气息在四周流动,眼眸冷冽,一个避身,闪身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刺刚才刺杀他的黑衣人,一剑毙命。
林子中,狂风席卷,枯叶在他头顶飞旋,墨色的三千发丝在风中飞舞,犹如水草般漂亮。
红色的衣衫,迎风摇曳,漂亮的眸子,黑瞳幽深,又似灿烂若宝石,好似星空中那颗最耀眼的明星。
冷傲的气息,让人战栗的寒气和杀意。
“你们是谁?”他下颚微扬,冷冷的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黑衣人。
他们互相看了眼,只听一个“杀”字便冲上去围观他,一时间剑光交闪。
他护在我的面前,微开眼眸,笑了笑,他手中的剑,挽起一缕剑花,刺向那些向他袭来的黑衣人。
他受了伤,虽是敷了我的药,但亦没有那么快复原,对付眼前的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显得吃力,虽是招招击命,但仍是被黑衣人伤了,但不至于太重,缺还要分神顾忌有没有人攻击我。
嘴角扬起一抹笑,还算他有良心,不枉费我救他一命,蹲正好坐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场有趣的厮杀。
围杀他的人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杀手,身手不错,且出招准确,狠厉,不过,只凭这些人的伸手不至于能真正杀得了眼前的人,况且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看来,真正伤他的人还躲在黑幕之中,大概是在等待时机。
想要用群攻消耗掉他的体力和灵力。
这战略不错,不过,遇到姐姐我,算你倒霉。
从腰间摸出三颗紫色药丸,总算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用内力分别将它们弹到左右前方,现在就剩下拖延时间了。
耳边,兵刃撞击的声音,还有溅起的火星,甚至于愈发荣烈的鲜血,突然像一场折磨人的噩梦。
剑刃穿过身体,刺破皮肤的那种声音,犹如锯子一样穿透我的耳膜。
在那一刻,或许是因为错觉,瞥了眼,身前的红衣男子,我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时渂——月国的第二皇子。
他总是一身红色锦服,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又如一朵兰花,高雅清香。
一次偶遇的机会,他认识了碧莲,并爱上了她。
那日,他站在荷花池边,一袭红衣,衣裳浸湿,在夜幕之中如一妖冶荷花,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朵荷叶,顶于头顶,身子一侧,线条柔和的鼻翼下,那唇轻轻的勾笑,笑得温婉如玉。
她看着他,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他无奈的看着他,站在那儿,静静的等待她的走进,红色的油纸伞遮住了头顶的绵绵细雨,丢掉了手中的荷叶,无奈温笑。
“碧莲,你是故意让本宫在这淋雨的吗?”
“是你自己要淋雨的,能怪得了我吗?”碧莲毫无愧疚的反驳着,眼底流露着得意的笑。
“你知道的,这几日是……”
“我知道,这几日是月食,天狗食月之日,你们的灵力微弱,根本就不可使用灵力,否则性命不保。”碧莲不耐烦的插话说道。
“你知道就好。”时渂无奈的笑了笑,“你们?这话说的你好像不是月国之人。”
“时渂,你知道要下雨,怎么不带伞出来?”她开口问着,俩人肩并着肩绕着荷花池边走着。
他看她故意扯开话题,知她不想回答,便也顺着她的话说道,“走得太匆忙忘带了。”
“没想到你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碧莲惊讶的说道,时渂转头看向她,她眼眸散发着一种彩,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
耳畔一动,俩人互对了下眼色,连忙闪身追出,却发现几名黑衣人正悄悄的向月宫走去。
那里是月国皇族居住之地,看来这些人知道今日是月食,是刺杀月国之王最好的时机,不过,月国历代的王对于百姓总是体贴,人们丰衣足食,和乐融融。
是谁起了歹心,要让月国换代?
“渂,我们跟上。”
话末,待辰明白之时,人已闪身数十米外,连拉住她不要去的机会都还没有,不是他不跟,而是不让她跟,他怕她出危险。
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她的身影,他不知她是谁,但是她有着与月国圣女碧颜一样的容颜,却是俩种性格,碧颜安静,端庄,而她古灵精怪,总是一身红衣,那三千青丝却是如雪般的白,披散于肩头,如仙嫡下凡。
他连忙起身追赶,看着那群黑衣人翻过屋顶,越过荷塘,看着她一个闪身,唐突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眼眸含笑,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膜,“几位大侠,三更半夜不在窝里待着,跑到这里吹凉风,做什么?”
黑衣人对于突兀出现的人,呆愣了片刻,而后明白过来,其中一人伴着冷冽的灵气出剑,剑尖直刺眉心。
时渂见了心急万分,正打算冲出去帮忙,却见碧莲笑了笑,头一偏躲了过去,同时手已扣住那人的命门,将剑夺了过来,反手转过他的身后,一掌击出。
速度之快,让那人傻了眼。
她将剑放在手心上轻掂了片刻,嫌弃的摇了摇头,将剑还给了黑衣人,并讽刺的说道,“此剑虽好,但不适合我。”
这番话,让时渂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缓慢的从假山后,走出,来到她的身边,略带着几点宠溺,“莲儿,不可调皮。”
黑衣人又见一人出现,又惊讶了片刻,而后懊恼自己的愚笨,身后被两人跟了这么久竟未发觉,他们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那人身影修长,一身深蓝色锦衣,蓝布蒙面,眼神清冷,绝傲四方。
看来,此人是这群人当中的领队之人。
只见他略微点了点头,众人像是领命了般,围攻而来。
“碧颜,你不能使用灵力,到一边去,让我来。”说着,时渂抽出腰上的软剑,准备迎战。
她认得那剑,那是她在天山上寻得的玄铁打造而成的剑,她为这么剑取名为一点红,因为它的剑身,因注入了自己的一滴血,而拥有了灵性。
而她,将这剑送给了时渂。没想到,他竟视如珍宝,一直带着身边。
心里涌上一股甜意,直入心脾。
身子一侧,他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时渂抬眸看看了夜空,星辰如昼,月光特别的亮,散发着迷离的彩,再过片刻,别是难得一见的天狗食月。
到那时,他们的灵力将全无。
看着他在众多黑衣人之中纠缠,连忙加入,却惹来他的怒骂,“叫你在旁边看着,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不放心你吗?”说着,碧颜手腕一转,挑离那人手中的剑,内力一震,那把剑飞离自己手中的剑身,射向那边那个想要攻击时渂的人。
穿着深蓝色锦衣的男子,一直在旁看着,观察着,眼神一直追随着那抹红色身影,从她的身上从未移开过,慢慢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一抹了然的笑。
碧莲突然觉得心口疼痛,好似一根利剑刺入心口般,一口鲜血奔涌而出,浸洒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眼眸迷离,根本看不清景,捂住胸口,左右勉强的躲避着,突然心如刀割,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
“瑶儿,瑶儿……”
温柔,凄切,哀伤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那人一袭蓝衣,抓着她,贝齿紧咬着唇,固执的站在原地,就不放开她,嘴里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像梦魔低喃。
“啊!”凄惨的叫喊声响起。
“碧莲!”时渂回头,便看到碧莲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身边满是血迹,红色衣衫染尽鲜红的血液,像是盛开在草丛间的曼陀罗花,这时,其中一人趁着碧莲分神之际,一剑刺向她的心口。
时渂轻袖一挥,那人被甩出去十米走远,顿时嘴上涌上血腥味,被时渂压了下去,抬眸看了夜天空,月已残缺,看来天狗已食月。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
他走至碧莲的身边,将痛苦绝望的碧莲抱在怀中,周身散发着强烈的灵场,让黑衣人惧怕,不敢前进分毫。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碧莲不断的挣扎着,眼泪顺着脸颊滑入,落入他的颈间,带着微凉的哀伤。
他温柔的拍打着碧莲的背,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莲儿,是我。我是渂,是渂啊。”
他紧紧的抱着他,压抑着胸口涌上的血气,碧莲的不断挣扎,破坏着他周身的灵气,再继续下去,他将七经尽断,心血攻心,口吐身亡,而他浑然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紧紧的抱着她。
不断的在她耳边说着,慢慢的她不再挣扎,缓缓的睁开眼眸,还带着几分迷茫,她的手轻轻的拂过他的脸,而后落在他脸颊上,停顿了片刻,莞尔一笑,有着百花盛开时繁华似景的美丽。
“夜溪……”
碧莲轻轻的唤着,声音很轻,没人听见她说的话。
时渂看着她恢复了意识,嘴角勾起一抹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开出了一朵有一朵妖娆而又绝美的罂粟花。
而后,靠在碧莲的身上,昏睡过去。
碧莲连忙抬手向他的脉搏探去,心中顿时一阵凉意,看着周身还未彻底散去的灵场,贝齿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时渂,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性命。
她小心翼翼的将时渂放在地上,而后将一颗药丸让他服下,带着决然的霸气,凌厉的杀气,冷冷的俯瞰众人,抬眸,天空已毫不见月亮。
三千白丝飞舞,一袭殷红色的红衣,蓝色眼眸变得深蓝,全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寒气,像是从地狱深处走来的恶魔,嗜血无情。
她每走一步,便有一人死去,当她走至到深蓝色锦衣的男子面前时,全部的黑衣人都已死去,除了他一人。
“你是谁?”冷漠的声音,带着寒意。
“瑶儿,你不会杀我的。”锦衣男子开口,声线干净,竟带着几丝柔情。
“哼。”碧莲冷笑着,“为何我不会杀你。”
男子高傲的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是从她醒来那一刻便从未退出。
“我不是瑶儿,我现在不会杀你,因为你不值得我杀。”碧莲笑了笑,转身离开,轻巧的便抱起了地上的时渂,朝月宫走去。
“瑶儿,他不是你爱的男子,我才是。”男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淡然说道。
“你今夜前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碧莲还是继续向前走,未回到去看身后的男子,“无论那人是谁,那人绝对不是你。”
她说的果断,说的绝对,毫无选择余地,却是无情伤人的一句话。
“瑶儿,终有一天,你会记得,我是谁。”静寂的夜幕之中淡淡的回荡着凄凉的声音,碧莲停下步伐,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决然的离开。
如若她回头望一望,会发现那锦衣男子摘下了,面如桃花,精致如瓷,漂亮的彷如仙人下凡,眼神柔情似水,却有一抹无言的哀伤,绝望。
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之中,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那日,辰休养了一年才完全恢复,而他也因擅自使用灵力,而被禁足了一年。而他闭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
况且,碧颜本就不知昨晚发生的事。
那一年之中,碧莲再也未出现。
我笑着,看着远处走来一人,一身蓝衣华服,一袭青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青如海水,蓝如蓝天,明明是妖冶的光泽,然而,却让人看到了无数沧桑。
紫魅。
只有你才有那能力伤害得了辰。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围攻辰的几个黑衣男子飞快的收起剑,恭谨的颔首跪在地上。
辰冷情的问道,“你是谁?”
周围恢复了安静。
此时,他浑身通红,衣衫好几处被刺破,鲜血之流。红色衣裳又填了几朵艳丽的花。
我抬头,看着眼前易了容的紫魅,那张脸,面如桃花,一双勾人的丹凤眼,薄唇微扬,漂亮的下颚微微的扬起,睥睨之间,好似天下尽收囊下。
五年前,他高高在上,也是这般姿态俯瞰着我,那时并未发现掩藏在他假皮之下的眼眸是如此的魅力,紫色双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贵气和他唇边冷傲而邪魅的笑瞬间呼应,竟犹如烙印一样,在那一瞬,深深的刻在我脑海中。
再一次相见,没想到竟是如此情景。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紫魅淡然的说道,淡淡的看了我眼,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该知道时,你便会知道。”
“既然如此,这位爷的意思便是放我们离开?”我故意装做不认识他,悠闲的说道。
“你可以离开,但这位公子不行。”紫魅指了指辰,轻声笑着。
“那可不行。他的命现在是我了,怎能让你夺去?”
“那么就各凭本事了。”
话末,唰唰的声响不断的响起,而后是‘嘶嘶’的声响,瞄准时机,我立马抓住辰的手,向后退去,吹了一声口哨,玉虚从身后跑来,一翻身驾着马离开。
一万条蛇够你们折腾了。
紫魅,既然你让我带走辰,我便听话的带走。
刚才那三颗药丸散发的气味正好是蛇们最爱的味道,而我们人类却闻不到,这就是我新发的药——蛇灵香。
也许紫魅一早便发现了我的目的,所以他也故意延长时间,估计蛇差不多到了后,才出现。
马跑了一段路,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让玉虚停下,扶辰下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叹气,真是一伤未好一伤又起。
心疼的再次取出药丸让他服下。
我站起身,走至玉虚身旁,摸了摸它那柔顺的发,拉着马绳,“走,我找青叶草给你吃。”
玉虚踢踏着蹄,晃动着尾巴,嗷嗷的叫着。
我拍打着它的额头,怒斥道,“我知道你高兴,但是给我安分点。”
语毕,它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我,学着人类的察言观色。
发现我并未真正的生气,又趾高气昂的踢着马蹄向前走去,像似个威望的大将军,远赴战场。
辰听着一人一马的对话,盘腿而坐,调整气息,差点笑出声,打乱了体内游走的气息。
暗想,这一人一马当真是有趣的狠。
等我回来之时,只见辰靠椅着树,眉眼间尽是疲惫,已生起了火堆。
“是你救了我。”陈诉的语气。
面前这人救了自己俩次,其实那些伤口只是些皮外伤,只是没及时止住,多流了点血而已。灵力被损才是最为严重的,可是俩次的醒来的时候都感受的到一股暖流一直在护着他的心脉,奇迹的是有些伤口竟自动的愈合,结疤。
当他调气疗伤时,那暖流温顺的帮着他稳住气息,让他事成功倍。
走向前,看了看他新的伤口,无碍后,抬眸,调戏道,“怎么,你是要以身相许吗?”
“姑娘救了我俩次,若是要本宫……我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眸清澈见底。
他话一落,我轻笑了几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番,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嫌弃的说道,“我不可不想娶个丑媳妇回家。”
“媳妇?”
“是啊。你以身相许于我,不就是你嫁给我吗。不是我媳妇是我什么?”
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莞尔一想,突然注意到她那一句话当中的另一意思。
丑?
丑媳妇。
他哪里丑了?
“我不丑。”他抬眸,认认真真的说道。
“扑哧。”我忍不住笑出声,抱住肚子笑得癫狂,你还真想当我媳妇啊。
脸上浮起一抹猥-亵的笑容,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道,“既然你不丑,那就这样吧。若愿意给我做小妾,我到可以考虑考虑。”
“做小妾?”媚眼困惑,望着我,委屈的说道,“哪有女人三妻四妾的?而且我不要和别人分享夫君。”
“夫君?”忍不住又大笑出声,看着他歪着头,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他还真是配合,还入戏了。
看着他乖巧点了点头,真怀疑他是不是被灵力伤到脑袋了。
“谁说女人不能有三妻四妾。你若委身于我,我再娶几个,不就有了吗。”我笑了笑,笑着狡猾的狐狸,挑眉,狡黠的看着他,一手暧昧的抬起他的下巴,一手轻柔理顺他额前的发。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他霸道的说道。
我掩嘴轻笑,起身,不再理他,将途中逮到的兔子,清理干净,开始烤起来。
“娘子,你叫什么?”身后传来男子娇柔的声音,太过于女性化的嗓音,但不令人不舒服,出在他口中,像一缕清香拂面,温和舒适。
“娘子,我饿了。”我未理,他等待了片刻,夹带着委屈的说道。
“娘子,别不理为夫。”他继续锲而不舍的说着。
“娘子,娘子……”
那声音低柔婉转,像是在唤她,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大有我不理,他就耍赖到底。
被那声音唤得不行,转身,将手中烤好的兔肉,递于他面前,咬牙切齿道,“夫君,请慢用。”
“娘子,你要为夫拿着吃?”
“你要我喂你吃?”好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越发嚣张了。
到底是谁救了谁啊。
有救了人,非但没占到任何好处,别莫名其妙还被吃去了豆腐,甚至还要委身伺候!
我造啥孽了?
早知道了,刚才就应该让紫魅杀死。
不对,是应该第一次就不能救他,让他死在树底下。
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人,突有想到了什么,问道,“夫君,你叫什么?”
“冷月辰。”辰注意到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未有多大的反应,“娘子呢?”
“莫晓颜。”我自顾吃着手中的兔肉,含糊的说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这个嘛,应该是月魅里有人想要杀我,不过是委托了其他的杀手组织。”辰淡淡的说着,漂亮的眼眸一直盯着我手中的兔肉,眨巴着眼望着,像只可怜的小狗。
“嗯?要杀你?”我想了想,“月魅是杀手组织,这么说,我的夫君是月魅的主人。”
辰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那么知道是谁了吗?”
“不确定,但是,除了那几个也不会有他人了。”
“那夫君,你还回月魅的总坛吗?不怕回去对那人来说是瓮中捉鳖吗?”
“娘子。”哀怨的声音响起,抬起头,不耐烦的问道,“咋啦?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为夫饿了。”
他哀怨的说道,语气里含着委屈,手轻轻的扯着我的衣摆。
他是病人。
我忍,将手中的兔肉撕下一片肉,喂进他的口中。
他试探的咬了一口,动作及其斯文优雅,微微低垂的睫毛,在眼前忽闪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会的,他还没有那个能耐。而且,我想,这是最后一批来杀我的人了,他没有机会了。”
“那就好。”语带笑意。
我可不想时时跟一个有危险的人上路,我救的了他一次,俩次,可救不了他三次,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