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听到她的问话,显然一愣,抬眸往向眼前的女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称不上有多美,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就是这样的人,竟然从自己的手中将人救了出去,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敢相信。
未有任何建树,宫主却让她当月魅的二主子,蓝衣虽然说的对,她没有什么成就就算坐上了月魅二主子也会被人拉下来,不过,看宫主对那人的保护,应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宫主一向淡薄儿女私情,对女子毫无兴趣,宫主身边并不缺乏美女,而他看着她们的眼神,就如看着男子一般,毫无区别。
一直以为,宫主是薄情的男子,任何想要爬上他床的女子,都被他命人拉出去杀了,被女子沾染过的床单,都命人烧光,点燃香薰去除女子的残留的香味,甚至,月魅内部人员私下盛传,月魅的宫主,有龙阳之好,所以才不爱女子。
其实,她也一度这样认为,如此美艳的男子,比世上任何女子都美的男子,又有什么女子配他呢。所以她从来都不想,也不敢想,只能深深的将自己心中的爱意压抑在心里,她一步步的往上爬,只为了能见一见那人的容颜,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可望不可求的人,此时,拥抱另一个女子,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唤那女子娘子,她的心很痛,似万剑穿心,把整颗心深深的撕碎,再也拼不回原来的心了。
一想到这,红衣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怎么配,她怎么配跟宫主在一起!
红衣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宫主在得知是她破坏了任务,放走了人的情况下,却未对她进行任何处罚,她便知道,这人在宫主的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她不信蓝衣看不出来,可她却将这问题抛于我来回来,是想让我再次得罪宫主么,红衣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起来,她一直知道蓝衣对宫主的心,一心想剥夺宫主的注意,封她为月魅女主,况且冷冽叛变,如若不是她的出现,这月魅二主子的位置非她莫属,现在硬生生的跑出一人,不仅抢了她的二主子之位,甚至还抢了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月魅女主之位,她怎能不恨!
既然不能改变月魅女主之位,她肯定也不允许有人抢她二主子的位置,自己挑起的事端,却推到她身上来,让她得罪宫主,她可不上当。
可该怎么回答,才能既不得罪宫主,又不与蓝衣为敌呢。
“这女子我看着真眼熟,容我想想是在哪见过。”红衣正思考着怎么回答蓝衣的话,便听到有人开口,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森林中那批刺客,原来你叫红衣啊。”
我轻笑着,岔开了蓝衣的问题,这月魅的二主子我可不稀罕当,有什么意思的,上头还有人管着,那有杏花楼和行云宫好,我就是楼主和宫主,不用听命于人,多自由,这月魅的二主子谁愿意谁当去。
辰知道是我破坏了他的计划,却并没有说什么,那他这急匆匆的来找我又是所谓何事,既然他不说,那就我来挑明,看看在他心中,我与月魅谁更重要。
蓝衣一直跪着,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凭什么可以在宫主身边,与他并驾齐驱,站在那位置的应该是她才对,宫主肯定是一下子被这女子迷惑,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她争,待宫主察觉到她的不足,自会发现她的好,这月魅女主的身份始终是她的,她不急,但是这月魅二主子的位置,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她拿去!
蓝衣跪了一会儿,却不见红衣回话,宫主也不唤她起身,而眼前的女子却将她的话题引开,握紧了拳,心中甚是气愤。转念一想,她见过红衣,并知道红衣的身份,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红衣奉宫主之名,夺血玉失败,难道这一切与眼前的女子有关?
红衣,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开口说这话,既然宫主已不计较,她为何还要撞到刀剑上,自惹麻烦。
“红衣办事不利,让人逃了,是她能力不足,回去后,她自会去紫渊殿领罚。”辰微笑的说着,眼眸溢满温情和爱意,“娘子既然救了那人,那月魅自不会再派杀手追杀,回去后,便让人将这任务撤下。”
红衣,蓝衣在听到辰的回话后,皆是一愣,红衣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处罚,只是她没想到,宫主竟会为了她撤了任务,这在月魅是从未有过的,月魅一旦接了任务,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
红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她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是有什么,怎么会如此吸引宫主,竟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不顾月魅的宫规。
红衣很想笑,很想大声的笑,这么多年的痴情,在这一刻,淡然无存,不过,也好,趁早死心,心便不会再痛了。忽的,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青衣长衫,五官俊朗,总是温文尔雅的笑,便可融化人冰冻的心。如春天的微风坲过青草,使万物复苏。
可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此人了,就算再见,他们亦是仇人,不是他亡,就是她死,他们俩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红衣痛苦的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笑,凄凉的笑意,令人疼惜。
蓝衣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因辰的一句话,手越握越紧,尖锐的指尖已掐入手心,带出丝丝的血丝,红唇苍白,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碎尸万段,她凭什么得到宫主的爱,这一切都应该属于她的,她不能容许任何人将她应得的拿走,她一定会让眼前的付出惨痛的代价。
“夫君,这怎么能怪红衣妹妹,这是我惹的祸,不过人我已救了,那就依夫君所言,放了。不过,夫君,也饶过红衣妹妹吧。”将她眼中的痛苦,尽数入眼,我想此时,她心中想的人不再是冷月辰,她的宫主,而是被她刺杀的云萧。
“娘子既然都开口求情了,夫君,怎能不听呢。红衣,还不谢过二主子。”辰冷冷的说着,俊眉在望向红衣时,眼眸已变得冷冽,似寒风吹过,令人发抖。
“谢过二主子。”红衣上前轻轻的一拜,而后起身,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这月魅二主子的位置已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