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飘渺柔软,夹杂着些许急躁,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辰的。
回头,看到一白衣男子站在离我数米处,白衣如风,黑发渡月。
妩媚的五官妖娆之极,眉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削瘦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嘴角染笑,颠倒众生。
“娘子……娘子。”那声音低柔婉转,像是在呼唤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他踏着莲步,缓缓的向我走来。
手抚过面颊,温柔的拨开额前的几缕青丝,巧笑颜兮,“娘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点撒娇,有点抱怨,有点委屈的抱了抱我,手臂的温度,强烈的冲击进心里,流连一片。
从怀中挣出,好笑着望着眼前的人,红唇白齿,委屈的嘟着小嘴,甚是不高兴的模样,“这叶府偌大,一路上都寻不到人指路,找了许久才寻到,这不,往回走的路上就被你堵住了。”
“这叶府不安全,窸窸窣窣的怪东西太多,娘子,我们还是离开吧。”辰边说着,脑袋瓜便往我脖颈处蹭,嘟喃的语气,绵绵的,软软的,额前的几缕发丝在蹭蹭的过程中又落了下来,蹭的我痒痒的,笑着推开辰的怀抱,还来不及说什么,手便落入柔暖之中,拉着朝偏门走去。
“来寻你的路上,为夫侦查过了,往这边走去,刚好是叶府的偏门,我们这便离开。”我知道,辰一踏入叶府的庭院时,他便知四周隐藏着诸多黑衣人,他自己便是月魅杀手组织中的首领,那些杀手的隐蔽之处在他的眼底根本算不了什么,被他发现也是迟早之事。
我只是好奇,他的发现,是一早就知道的,还是进入叶府后才知道的。
“夫君,那些黑衣人是月魅中人吗?”
停下脚步,不再往前,突然停下,辰回头望着我,满脸好奇,待听到这问话时,便笑开了,“夫君,从未接过此任务。”
了然得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那夫君,我们别离开了,我还要看一场戏呢。”
“看戏?”话落,漂亮的眸子直视我的眼眸,有点疑惑,而后轻笑开来,百花盛开,风中摇曳,“这里面有你的人?”
“也许,我还不能肯定,所以要留下来看看才知。”我轻笑着,眼眸流转,眼底滑过一丝狡黠。
辰听了我的话后,眼底笑意连连,轻点我的鼻尖,笑喃着,“娘子,你说看戏,这叶府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了了几语辰便推断出这叶府得罪过我,啧啧,我的夫君可真是聪明。
“等待这夜,为妻可是耗尽一年,精心策划。”抬头望向天空,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眸光一寒,叶浩然,本宫为你精心策划的地狱,等着你前来。
辰望着眼前的女子,嘴角虽挂着笑,可那周身的气息,却是如此寒冷,不知为何,他不喜欢看到这样冷冰冰的娘子,他喜欢那个爱撒娇,狡猾,爱笑的娘子。
“夫君,我们回去吧。”辰刚想说些什么打断这冰冷的气氛,耳畔便想起女子特有的温妮的嗓子,点了点头,随着我的步伐朝庭院走去。
侧身入座,抬眸刚好对上璃洛投身而来的视线,慵懒而又妩媚的笑容,红唇轻启,“礼物。”
在如此吵杂的环境之下,那清晰的二字依然顽固的传入耳中,甚是不奈的怒瞪了眼,在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的情况下,被迫点了点头。
看着他放于唇边的茶水,轻吐出声,“不要喝。”
漂亮的眼眸溢满困惑,却仍是听话的将茶水放下,虽有疑惑,但他却不会疑我。
“此次比试到此结束,在还未统计出分数之前,想必诸位都累了,鄙人特意请来了一批西域舞者,共大家一同欣赏。”
幽幽琴声响起,那些西域舞者随着音乐的节奏踏入舞池之中,曼妙的身姿,蛊惑人心的眼眸,无一不勾人心魄。
空气中溢满着曼陀罗花的花香。
淡淡看了眼高台之上端坐着的人儿,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水,平淡无波,沉静的好似一幅画。
看着他身侧的蓝衣少年,负手而立,剑眉斜竖,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幽塘,冷漠淡然,平静的眸目淡淡的扫视四周,刚好对上了我的视线,冷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已将我的警告告之。
心中的恐慌少了一丝,静静的看着舞池的舞姬,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白色轻纱在夜幕中飘扬,舞池中每个女子,似妖精,似妖女,每扭动身姿,手腕上,脚腕上的铃铛便随着音乐节奏摇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之中令人心神雀跃。
那妖娆的身材,明媚的容颜,勾人的眼神,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白色轻纱在夜幕中飘扬,她们赤着脚在冰凉的地面上,旋转着,尽情的抖动着身上的铃铛,曼陀罗花的花香飘逸四周。
在众多舞姬之中,为首的那名女子,特别吸引我的注意,那一双妖媚的眼眸,满含深情别意,似水迷离,欲醉欲笑看着一人。
那人,便是高坐在台上的少希。
那双眸子微微一转,含情的眸子底一闪而过杀意,迅速出掌,掌风凌厉,直朝少希的面门,于此同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在场上的宾客突然精神不济的倒下。
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四周的丫鬟,奴仆瞬时慌乱,向四周散去,场面顿时,变得慌乱,立于墙头的黑衣人,对于眼前的状况,呆愣了片刻,连忙飞身向前,落地,黑布蒙面,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眸,手持长剑,随着那名舞姬向坐在厅内上座的少希刺去,加入了混战之中。
其他几名舞姬从客桌之下抽出长剑,也尾随着那名女子,眼眸中一改刚才的妖媚,变得冷冽,带着杀气,与涌上而来的侍卫拼杀。
对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明显,她们也是一愣,随即发现他们刺杀的目标是同一个,便不再理会,专心一意的朝目标刺杀去。
那些侍卫随未喝酒,却因吸入了曼陀罗花之毒,显得精神不济,强撑着身子,凭着心中的意志,与眼前的杀手厮杀,很快落于下风,明摆着不是眼前的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