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希拨开前面的人群,优雅的走至厅口,四名舞姬没有了黑衣人的帮助,立马落于了下风,“留下活口。”
白渊,白蓝立马立于少希的俩侧,随时保护他的安危。
所谓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四人对十二人,原本就武功不如人家,而且在人数上也败了,几次想要施展轻功逃逸都被护卫用剑给挑回来了。
手中的剑早在不知何时,已然脱手,更过分的是,他们每次将她们挑回来,都故意将她们身上的衣服刮破,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现在更是少至可怜,不过不该少的部位虽有衣服但已残破不堪,只是勉强遮住。
少希站在厅前,望着被捆成麻花送到面前的刺客,眼睛微微眯起,凌厉地扫视了四周,十二名护卫像是没看到般,一个个要么看天,要么看地,还有的蹲在花丛中研究花花草草。
少希忍不住扶额,看着那群吊儿郎当的护卫,这就是他母后暗中培养的十五名麒麟护卫,武功虽高,但是除了身旁的白蓝,白渊,还有一个在外办事的白铭外,其他的十二个没一个是正常的。
最爱做的事,就是作弄人。
他也不清楚母后是怎么培养的暗卫,竟没有将他们培养成严肃严谨不苟言笑的死士,而是培养成了跳脱,捣蛋,不按常理出牌的调皮鬼。
他们自小便是孤儿,得母后收养,与他一同长大,母后从不压制他们的天性,而是随意得随他们自行发展,正是有了他们的陪伴,在这森严的皇宫内院中,他不至于孤独,从而变得冷漠,无情。
但他清楚的知道母后的手段,他们最后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并不简单,否则原本的一百五十名孤儿最后留下的只有他们十五人。
从他们来到他们身边起,他们就只效忠他一人,听命他一人,这也是母后的意思,否则,一心二主,不完全的忠心于他,留在他身边,只会是祸害。
叶荣看着一瞬间便消失的杀手,发现自己安全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双腿一软便瘫软在地,在自家儿子的搀扶之下,缓慢地走至厅前,立于少希的后面,一双眼打量着下首的四名刺客。
四名舞姬被捆绑得非常有技巧,刚好把她们美好的部位更好得凸显出来,双手被用力的困于后背,让她们不得不抬头挺胸,那一对饱满的巨峰就这样暴露在人们的眼前,凹凸有致,重点是那里的衣服被刀锋划破了,只留下些许残留挂在肌肤上,感觉随风吹过,那些残留着的衣服也就随风一起消失了,况且衣服上还露出点点小洞,随着她们不在意的抖动中,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血脉喷张。
此时,叶荣那双色眯眯的双眼似是粘在了那四名舞姬的身上,早已心猿意马,早将她们是刺客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是猥琐放肆的打量她们的身体,眼光淫邪。
然,冲动是魔鬼,色字头上一把刀,也就是一瞬间的沉迷,叶荣便调好心态,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叶浩然从始至终看到她们样子之时,眼眸中都是平静如水,默然的看着,静静的扶着自家父亲,立于一旁。
云怜看着底下的人,满是不屑和鄙夷。
四名舞姬看着自己被捆绑的样子,欲哭无泪,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一双含恨的美目怒瞪着台上的人,恨不得一剑杀了,竟然不让手下杀了她们,而是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们,怎么不恨!
但是她们也知道,任务失败,无论是落入敌人之手,还是回去,都逃不脱死字。
少希越过她们看向俩排前来叶府参加灯会的客人,此时,全部都趴在了桌子上,因吸入曼陀罗花之毒加上饮了酒,加速了曼陀罗花之毒的发作时间,一开始只是头晕昏睡过去,再过不了多久毒性便会侵蚀她们的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
不过在睡梦中去见阎罗王其实也是不错,意识全无,根本感觉不到痛苦,这样死不是挺好的。
这些刺客也是善良的,用这么笨的方法,干嘛不一开始就使用剧毒,直接将所有人都毒毒死好了,她们真是太轻敌了。
“白蓝,解毒。”少希干净利落的吩咐着,简单明了,毫不拖沓,一双白色的药瓶之手中滑出,落入白蓝的手中。
“是。”白蓝恭敬的领了命令,抚了抚身,瞬间,便落入在了院中,只一个眼神,还在看天,看地,看花,看草的众人,便收起了顽劣之心,正经得立于白蓝身侧,从他的手中取走药丸,将药丸喂于中毒之人,一个个分批送他们各自回家休养。
曼陀罗花毒性虽毒,但毒发时间较慢,况且又不是无解,少希是师父所收的关门弟子,医毒双修,如若没有我的出现,这杏花楼的楼主便是他。
这毒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少希瞥了眼白渊,白渊点头领命,一个巴掌拍在其中一名女刺客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女子白皙的脸上,一口鲜血自她口出吐出,用尽了十足的功力,真是毫不怜香惜玉。
“说,你们是什么人?”
女子冷冷地瞪着他。
“谁派你们来的?”
话末,又一巴掌印在了女子的脸上,同一个部位,竟分毫不差,掌握的炉火纯青。
女子依然面无表情,一双美目冷冷的看着,紧要牙关,不愿吐露分毫。
白渊看着仍不说话的女刺客,眼眸一寒,下起了死手。
噗。
一抹轻笑自唇中溢出,笑颜如花得瞧着眼前的审问,辰转首,含情脉脉的眼眸直盯着我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在笑什么?”
看着正被白渊用大内专用手法刺激周身穴道和错位身体各骨节的刺客,娇笑道,“我想这些女刺客,定是新丁,第一次领命出来刺杀。”
“何处此言?”辰继续问道。
我俩之间的谈话,在这静寂的夜空中显得特别清响,白渊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清冷的眼眸此时微含疑惑得望向我。
“杀手被抓第一时间不应该咬碎牙中的毒囊自杀,以免受皮肉之苦,从而泄露自家主子的秘密吗?”抓住辰的手臂,撒娇道,“你说那毒囊会比刚才的曼陀罗花之毒还要毒吗?”
白渊眸光一闪,立刻抓住面前刺客的下颚,只听咔擦一声,下颚就被卸下。
其他三名女刺客听完后,恍然大悟,立马咬碎口中的毒囊,俩眼一番,眼眸中,鼻子中,口中,耳中皆流出鲜血,原本香艳的画面,此时便得诡异,死状惨烈。
“娘子,你也瞧见了那毒,是不是比曼陀罗花毒?”
唯一剩下还活着的女刺客,此时,口中的口水不断得从嘴巴里流出,眼睛恶毒地瞪着我看。
辰望着那双怨毒的眼眸,心下顿时不悦,周身气息凌然,带着萧条的杀气,手腕一转,地上飘落的树叶至地而起,悬挂在空中,扬手一挥,其中俩片树叶带着凌厉的杀气飞出。
啊!
一阵凄凉的叫喊声划破整个夜空,俩片树叶分毫不差的直戳入眼眸之中,女子痛苦的惊呼出声,红唇紧咬,硬是将痛吞入肚里,她知道她是瞎了。
“贱人,敢用如此恶毒的眼眸直视本宫的娘子。”
她还未消散走疼痛,耳边便传来男子清冷的嗓子,心中诧然,原来那俊美的男子身旁娇小的白衣少年竟是女子,第一次听见他唤那人娘子之时,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而这一次她确信了,那白衣少年竟是那俊美男子的娘子。
心头的痛比被毁双眼还要来得痛。
当她踏入院中,隐藏在暗中等待上台跳舞之时,她便注意到了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衣,五官俊美,黛眉如山,凤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目光悠然,带着慵懒的气息。
这般吸引眼眸的男子,和身后的风景俨然成了诗画中的美景,如谪仙下凡,清美至极的脸在月光的下,干净而纯美,令人心悦,令人沉迷。
可惜她只是一名杀手,她知道自己虽美,却不能同一般女子般去爱,去拥有心上人,去拥有夫君和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在她们被迫成为孤儿,被自己的主上收养起,她们就失去了身为女人的资格。
可是忍不住被眼前的男子吸引,她多想作为一名普通的女人,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她不能,那一刻,她多恨自己是杀手的身份,而又有多恨让她成为一名杀手的机器和工具,她的主上。
而此时,她的双眼竟被自己倾心的人所弄瞎,心中更是恨意绵绵,她不恨弄瞎自己眼的男子,她只恨将她变为杀手的男子。
她狠想抛开一切告诉他们,他们的主上是谁,脑海中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将吐口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口中,她不能这么做,她要是这样做了,她的亲人,她的父母都会因此而遭殃。
是的,她不是孤儿,只是被那个男人当做是徒弟收走的,只要是他看中的人,便使用一切手段,将他们骗于手中,而后告之他们的父母,他们在他的山中学医,学武功,而他们的亲人们则受他的照顾和资助,对他感恩戴德,当做恩人一样的崇拜着,却不知他们的孩子,那是去当徒弟的,而是被关在牢笼中受着非人的折磨,一步一步的踏着鲜血往上,从而成为他杀人的工具。
她们都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所以在被抓住的那一刻,瞬间忘了咬碎口中的毒囊,也正是这样,她此时才会变成这样。
不能说,只能承受,只希望能早点死去,好早点摆脱那人的魔抓。
辰毁了那女子的双眸之时,修长的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的脑袋埋于他的胸膛,感受着隔着衣料传来的丝丝的温暖,轻柔的嗓音在我耳畔轻声说着,“不想毁了娘子的眼,先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