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对于突然的变故,呆愣了片刻,狐疑的瞧着辰看,对于他出手毁了刺客的双眼感到疑惑,他自称为本宫,只因为刺客愤恨的眼眸瞧着他家娘子看,便下手毁了一个女子的双眼,手段残忍,狠辣。
只是因为这一出手,让他了解到,他的武艺绝不简单,就算十五名麒麟护卫联手对上,也不见得会在他的手上讨得好。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从刺客出现到结束,那俩人犹如旁观者似的,一直瞧着,既不躲避逃离,也不出手相助。
究竟是敌是友。
若是敌人为何会出手只伤了刺客的一双眼,而不是直接毙命。若是友人为何只是看着,也不出手相救。
不对,也许他们之中有谁出手相助了,如若不然,天祭的俩大杀手怎么会突然临阵逃脱,那双寒冷的眼眸霎时变得绝望,好似这里有他们最不愿见到的人似的,片刻不停的逃离了此处。
是那俩人中的谁?
白渊上下的打量着辰和我,我回一一笑,看着那被毁了双眼的女刺客,鲜血顺着眼角流下,此时一张漂亮的脸蛋变得恐怖,再也不令人怜惜,瞥了眼,顺着白渊的身后望去。
正对上少希的视线,歪着头,嘴角的笑意越发张扬,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视线继续瞧着,叶荣看着被毁的美貌,眼里再也没有看见美人时的怜惜和淫邪之色,叶浩然依旧是一张面瘫脸,而那云美人低着头,又抬头不忍心的看着,眼眸中满是害怕的神色,但那嘴角隐约的笑,大概是见到同是美人受到毁容而感到高兴吧。
真是假惺惺的一副作态。
心里忍不住嘲讽了番,又顺便瞥了眼跪坐在地上,努力忍着剧痛的美人,忍不住叹气了声,“真是可惜了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了。”
少希看着眼前的俩人,皆是白色锦衣,男子俊美,女子清雅,男子望着女子时,眼眸中噙满宠溺和柔情,女子望着男子时,害羞深情。
心里的深处顿时涌上一抹浓烈的酸楚和疼痛,让他不能呼吸。
当那双清澈的大眼望着他时,平静淡然,嘴角含着笑,淡淡的瞧了眼,便不再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分毫,似是从不认识他般。
也许她并不是言言,否则怎么会用看着陌生人似的眼眸看着他,心中的酸痛慢慢的消散,而后不再见。
回眸,对着白渊吩咐道,“白渊,将她口中的毒囊清除,送到大理寺审问。”
叶荣一听,立马拉着一家大小,来到少希的面前,扑通一跪,双腿的膝盖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那触底的声响忍不住让我心口一颤,那是得多痛啊,该不会把膝盖骨给跪摔掉了吧。
眨巴着双眼仔细的瞧着,只见叶荣一副颤颤巍巍的又磕了一个响头,颤抖着说着,“皇上饶命啊!皇上在鄙人的府中遇刺,鄙人真是罪该万死!”
听听,多么表达忠心的一句,罪该万死啊!
等等,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在庭院的众人都因吸入了曼陀罗花而中毒昏迷,就连在厅内护驾的侍卫都或多或少的吸入了毒粉而在迎战的过程中,体力不济而死于刺客的手下,而他们四个人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依然能跳,能蹦。
看来,今天的这场戏,这叶荣是逃不脱了。
竟然不用我出手,他自己竟被自己给作死了。
不行!
我答应流年要给他们十倍的痛苦,只是背上刺杀皇上的罪名而被一刀斩断,这死法太便宜他们了。
“鄙人真的不知这群舞姬是杀手要刺杀皇上的。”叶荣微微的抬起头,瞧着上首的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眼,突感心寒,好似在千年寒冰之中忍受着刺骨的疼痛,额头的汗珠不断的流下,连忙低下头。
叶荣等了半响,依旧未等到该有的声音,忍不住又抬头瞧了眼皇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中一颤,连忙向前爬了几步,爬到少希的脚下,又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声音悲戚的说道,“皇上,鄙人真的没有要谋害皇上的心思啊!请皇上明察!那几个舞姬是福禄戏班的班主介绍给鄙人的,说是西域那边刚来的舞姬,个个美艳妖娆,跳得舞热辣妩媚,说是难得一见,鄙人这才请她们在今夜的日子里助兴的。”
“鄙人真的不知她们是刺客啊!”说完,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以表忠心。
叶浩然看着自家的父亲,又是磕头,又是惶恐的说着,一股不好的心思涌上心头,前几日父亲总是忧愁,晚上又睡不好,他以为他是担心过几日的灯会出意外,才劳心劳累的。
他那时候是什么表情来着,一副欲说欲不说的样子,眼眸深处是惊恐害怕,又是狠绝果断的矛盾神情。
难不成今夜的刺杀当真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叶浩然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想得脸色苍白,连忙低下头,多说多错,在还不明白事情的经过时,就是闭嘴不响,等待时机,再好好的问一问自己的父亲,然后再从长计议。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取得皇上的信任,过了这一劫难。
云怜看着眼前的公公和夫君,美眸含着一抹疑惑,只是拉着俊儿跪坐一旁,不声不响。
“叶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朕自是相信叶老爷的清白的,怎会佛了叶老爷的忠心之意。”少希看着眼前跪地的众人,将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眸一冷,“只不过,这人毕竟是叶老爷请来的,那就委屈叶老爷一家在牢中待上几日,待朕查明真相,自会还叶老爷清白。”
“白渊,将叶府上下所有人暂时押入宗人府,等候发落。”少希冷冷的吩咐着,浑身散发着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谢皇上。”叶荣颓废的说着,心中的恐惧越发浓烈。
看着少希对叶荣的处理,我便知他定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这叶荣怕是过了今晚,就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惩罚远远不够,我还没有把那贱人的真面目给揪出来呢。
怎能就这样结束了呢。
“这戏可真是不好看,夫君,我们还是离开吧。”巧笑着看着身旁的男子,雪亮的刀面映着一张绝美的容颜,仿若剪水的眸子里情意绵绵,漂亮的嘴角含着宠爱的笑意。
“一切听娘子的。”辰说着,还未等众人反应,一转身,白衣飘飘,已施展轻功离开。
“白蓝,跟上。”
白蓝才刚刚踏入叶府的庭院,忙活了好一阵,才将那些客人都送回府中,才回来没休息一刻,便又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
好了,他又要飞了。
看了眼处在一旁不动的白渊,羡慕的看了他眼,便立即跟上。
他也很好奇那俩人的身份,见到皇上只在一开始恭敬的跪地行礼,而后便是完全的无视皇权,视他们的主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为无物,抱着完全不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种姿态竟与他们家的皇上一模一样,任何人不放在眼里,而且那高大的男子的美貌可真是美,竟是比女人还美,他原本以为当朝首富璃洛已经没得人神共愤了,没想到还有人可以美得这么惨绝人寰。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微勾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属于他独特的高贵和优雅,看似散漫的动作也透着邪魅般的洒脱不羁,散发着皇室独有的尊贵。
这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