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魔头
“烤肉啊烤肉,你是谁的等候,烤肉啊烤肉,为你我宁愿不再瘦!”大山羊拍着肚皮,兴致高昂,吟诗一首。
“好诗,好诗,墨尊真是天纵之才!”金光老祖非常适宜的拍着马屁,不,应该是羊屁。
“有眼光,前些日子我通读古籍,如今境界已不是尔等凡人能够理解的。”大山羊傲然道。
“的确的确,此诗看起直白,并没有说一句烤肉如何好吃,但却道尽了烤肉之香,让人不愿保持身材,也要一品这烤肉,此诗当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金光老祖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分析道。
“我这是如今之诗,的确有些直白,不似上古之诗,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更直白通俗,才容易理解,也让人可以记住,不是吗?”大山羊神情睥睨道。
“回眸一闻百媚生,天下珍馐无颜色!”听着大山羊的话,凌若风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不过他略微改了一下,缓缓道出。
“什么玩意?为何是一闻百媚生?这能闻的出来?珍馐无颜色,不应该是一闻烤蛟龙天下珍馐都不知香了吗?”大山羊摇头,批评凌若风这诗做的不好,不如自己。
“好诗!”夏飞雪忽然说道,露出一丝微笑,“一闻百媚生,可见这一闻到底有多么惊人,究竟是什么香味才能让人产生这种感觉呢?只此一句,便足以表达这香味的完美诠释,而这后一句,天下珍馐无颜色,更是道尽了烧烤之香,最难得是两句都没有直言夸奖烧烤,但却让人望之生香!”
“咦,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可是小凌子你这厮不是从小只知调息良家妇女,什么时候读过书,还与我偷看隔壁王寡………”大山羊的话未说完,便被凌若风狠狠的踹了一脚,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之色。
众人的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凌若风,这更是令他恼怒不已。
“我决定了,这一个月,就由你给我做烧烤了!”大汉休息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啊?”凌若风一惊,很是不情愿的开口道:“可是我还有领悟天碑,若是天天烧烤的话,哪有时间去参悟天碑?”
“哼!”大汉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不吃不喝就枯坐在那里,便可以参悟天碑吗?”
“那前辈以为如何才是正确的方法?”凌若风立刻道,他自然是故意如此问的,这大汉可是半步通天,并且在天碑中不知待了多久,自然是知晓方法。
“想知道也可以,那你先答应给我每日烧烤!”那大汉道。
“好,没问题!”凌若风道。
“很简单,就是和寻常人一样,忘记自己是修士,忘记可以修行,以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天碑,自然也要做到普通人的一切,一日三餐,白日劳作,晚上睡觉。”那大汉道。
“就这样?”凌若风惊讶的道。
“就这样!”大汉道。
“还未请问前辈高姓大名!”凌若风忽然问道。
“厉星洲!”大汉目光微微一眯道,“不知道现在还有人记得我不?”
“厉星洲!”凌若风喃喃道,并不知晓这个名字。
蓝清仙子也不知,因为他们都是来自极北,对于东绝,只是停留在书籍上的记载,当然有更多的是他们不知晓的。
但是,林豹,方恒李健,还有夏飞雪钟雷等人,听见这个名字,皆是一震。
“厉星洲厉前辈?”林豹微微有些震惊,语气干涩道。
“厉前辈?”方恒只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微寒,忍不住想要后退一些,李健的脸上同样露出一丝后怕之色。
“没想到竟然是厉前辈,我一直很敬重前辈。”夏飞雪一愣,而后站起来微微行礼,看着非常认真,的确是真心敬佩。
钟雷韩子文,也是如此,轻云自然也是跟随。
“厉前辈很有名吗?”大山羊问道,问完它就后悔了,能修行到半步通天,又岂会是无名之辈。
“很有名,而且名气极大,甚至不下于苟长老,即便他当时只有尊主境后期!”林豹郑重的道。
“还真有人记得我啊,那你们怎么不跑?”大汉靠着松柏,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
“因为,前辈虽然被人称之为魔头,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林豹道。
“魔头?”凌若风皱眉疑惑道,看着大汉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魔头。
“当年的厉前辈,天赋极为出众,年纪轻轻便被天一学府邀请到内府中,并且乃是那一次邀请中的第一人,即便进入内府,也很快成为最强大的几人,就好比如今的李临风一样。”夏飞雪缓缓说道。
“厉前辈进入内府时,尊主境初期,只用了十年时间便突破到了尊主境后期,极为震撼,但他没有进入天碑,因为这个时候,他离开了天一学府,他将三个宗门全部斩杀,不留一人,数千生命,皆死于厉前辈手中,期间包括五名尊主境后期强者,数十丈尊主境中期,百多名尊主境初期,以及无数铭文境修士。”
“此事震撼了整个东绝,有这三个宗门有关的势力,纷纷发出通缉,但厉前辈一路杀来,又斩杀无数尊主境强者,杀回了天一学府,从此便进入天碑中,至今未出,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为什么?”凌若风震惊厉星洲的杀戮,斩杀了如此多的尊主境强者,难怪被称为魔头,但事出有因,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这般杀戮,除非是疯子,但厉星洲看着根本不是疯子。
“这就要问厉前辈了,除了他那三个宗门,没有一人生还!”夏飞雪道。
“不过,在天一学府中的厉前辈,乃是一个非常温和的天骄,待人谦谦有礼,对待师长尊敬,甚至被誉为能够接替第一长老的位置,可惜一切从那之后便改变了。”
“厉前辈进入了天碑中,三十年未出,那些势力虽然强大,但却不敢来天一学府要人,就算敢要,也没人能够破开天碑。”
厉星洲躺在松柏旁,静静的听着夏飞雪的话语,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波动,只是不知何时,拿出了一瓶酒,缓缓的饮了起来,满脸胡渣,在这一刻看着却有些寂寥。
谁都不会将眼前这个邋遢的大汉,与那个魔头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