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霆现在杀了轩辕墨的心都有,明明说是过去接顾念的,结果久久不归,他心里隐隐猜测轩辕墨是不想回来,所以就更对轩辕墨恨的不行。
轩辕墨把信接过拆开一看,满信上写的都是骂他的话,大致就是在说,轩辕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自己见到了人他们当父母的还没有见到呢,痛斥轩辕墨不为别人考虑,自私自利。
轩辕墨看了信面不改色,随手将信扔到一边,然后拉着顾念得手说:“信上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咱们不理会。”
有顾念在的地方,他就愿意待着,而且他觉得顾念其实是很不想回京城的,就压根儿不想提顾念不想听见的事儿。
“我爹是在催咱们回京吧?”顾念轻叹一声:“是该回去了,不然我爹和我娘怎么可能会放心?而且我没死的消息这会儿应该也已经传出去了,若是再不回去,就算我爹我娘不过来,别人也会来的。”
轩辕墨闻言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阿念你放心,若是回去之后你待不习惯,咱们还可以再离开京城,咱们一家子四处云游一下也不错。”
“好,先回去看了爹娘之后在做其他决定。”顾念说罢甜甜一笑:“不知王府的厨子换了没换,有些嘴馋了。”
“没换,你喜欢的一切都在。”轩辕墨深情的说。
就这样一行人动身返京,痴老头这一路最惦记的也是墨王府的厨子和美酒,一路上把自己爱吃的菜名都说了一遍,边说边流口水。
“对了,随你来的怎只有凌风?厉风呢?”顾念疑惑的问。
还没等轩辕墨回答,在外面赶马车的凌风耳尖听到马上出声:“王妃你出事之后,王爷整日魂不守舍,厉风很是自责,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千面阁,而不是在陪伴王爷身侧,属下其实这么多年也是自责,但是属下脸皮厚挺过来了。”
“哼,还知道自己脸皮厚呢!”凉月没好气儿的说:“我就好奇当时你跟厉风是经历了什么,人都没看清楚就被打晕了,你们两个的功夫究竟是有多差?”
“……”凌风没有回答图,徒留一脸尴尬。
关于这件事,王爷回去怕是要彻查的,论功夫他和厉风都算是高手,无论是禁卫军,是暗卫还是影卫都没有可能一招之内就把他和厉风打晕的,对王妃不利的是太后,按理来说保护太后的人,应该是从影卫或者是暗卫中调取的,可看身手明显不是,所以这件事就微妙了。
太后这边是在轩辕墨和顾念已经返京之后,才知道顾念没死的消息的,然后整个人便都陷入了慌张之中。
“阿鸣,顾念真的没死?当时明明就……阿鸣,你说她究竟是不是人?”
轩辕鸣闻言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弟妹的师父和师兄都是神医,所以弟妹没死这件事是很正常的呀。”
“不是,你不知道当时顾念是什么样子,她身上都烂了,那一刀下去不可能活的……”太后脸色惨白:“阿鸣,你能不能下旨不让她回来,她一定是会报复哀家的!她一定会杀了哀家。”
“母后,如果弟妹不回来,那阿墨就也不会回来,所以呢?你还要朕下旨吗?”轩辕墨探究的看着太后。
太后听了这话狠狠的叹了口气:“阿墨是必须回来的,你下旨让阿墨自己回来,这个顾念真是的,本来阿墨都快忘的差不多了,居然这个时候出现!”
“母后你哪只眼睛看见阿墨快要忘记弟妹了?”轩辕鸣也是无法做到对太后心平气和了:“阿墨这些年生不如死,母后你没有看在眼里吗?弟妹没死,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因为如果弟妹死在了当年,那就是一尸三命!”
“你,你说什么?”太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顾念当时有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顾念是有孩子了是吗?阿墨以为那孩子是他的?这孩子真是个傻的,已经四年了,这中间……”
“那两个孩子朕已经见过了,男孩和阿墨长的一模一样,女孩与顾念一模一样。”轩辕鸣挑眉看着太后:“所以母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差点杀死了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
“我……怎么会这样!”太后情绪激动:“即已有了身孕,当时为何不与哀家说?这顾念是故意的,这顾念一定是故意的。”
轩辕鸣看着太后苦笑一声:“母后,朕真的对你很失望,朕以为你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忏悔中,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把责任都推到了弟妹的身上,当年究竟是弟妹没说,还是你压根就没想听?”
“当年她只说她有不去死哦理由,但她不想与哀家说,她不说哀家怎么知道,现在好了,阿墨和哀家离心,哀家的孙子也定然会仇视哀家。”
“这都是你应得的,来人,送太后回慈宁宫!”轩辕鸣冷声说。
看来他还得多留意一下宫中下人的动向,他母后这般性子保不准会为难到皇后身上,他可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阿鸣,你听哀家说……”
“够了,朕不想听!”轩辕鸣愤怒的咆哮:“母后经常说朕和阿墨与之前不一样,母后难道和之前一样吗?母后,你无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是否已经面目全非。”
太后听了这话之后呆若木鸡,任由宫女搀扶着她往出走,难道真的是她变了?不,先变的不是她。
顾念与轩辕墨他们在连夜赶路之后到达京城,他们没有先回到王府,而是去了丞相府。
老夫人在见到顾念之时老泪纵横:“你这傻孩子,以后再遇到委屈你就回来让你爹给你做主,如果你爹不能给你做主,你非是要走不可,一定要提前和我们说,我和你娘的眼睛,差点没哭瞎了,你知道吗?”
这话说的丝毫不夸张,她的眼睛哭的红肿好几日,视物重影,丞相夫人的眼睛也是险些失明。
“娘,你别责怪阿念了,她才刚回来,而且她心里也是苦的,罪也没少遭受了。”丞相夫人边说边抹眼泪:“平安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