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个女人,表哥怎么会被皇舅父杖责?
珏亲王似看白痴一般:“净尘为何挨这顿板子,你应该问问你的翩翩妹妹!”
“难道珏亲王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吗?”江与城义愤填膺。
亏他还以为这个女人转性了,不仅得罪了医协,还彻底惹恼了皇舅父!
“江与城,白翩翩也不美,怎么就迷得你一脑袋的浆糊?”珏亲王摇着头,似懒得再搭理这愣头青。
恐怕只有他看不出,皇兄生气,是因为白翩翩自作聪明施粥,将疫情区的灾民和京城百姓聚集在了一处。
白天虽然逃跑的没几人,但是想找到他们,等同于大海捞针。
这期间,又不知道会传染多少人!
江与城火冒三丈:“别以为你是亲王,本世子就会怕你!”
侍卫孟白挡住了江与城,无药可救地看着他。“翩翩姑娘白日在隔离区对面,搭建粥棚为灾民施粥,还吸引来不少京城百姓。”
“翩翩一向善良!”江与城与有荣焉地抬起了下巴。
广安良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提醒:“病源来自鼠患灾区。”
“那和翩翩施粥有什么关系?”江与城一脸茫然。
孟白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面地解惑:“现在的隔离区,隔离五十六人,已经确诊48例。”
江与城还是没听明白。
孟白转身就走,懒得再多解释一句。
自家王爷说得对,这位世子爷一脑子的浆糊,难怪会被白翩翩那样虚伪的女人,耍得团团转转!
“哎!你倒是说清楚啊!”江与城不甘,却连孟白袖袍角都没抓到。
广安良也不愿多解释:“世子爷你该回去了,隔离区只进不出。”
江与城脚步一顿,偏偏一个人还在府里,回去问她不就好了吗?
“还是本世子爷聪明。”他哼着调子,转身回了京城。
……
白芊芊的木屋。
“我瞧瞧伤口。”她戴上了医用手套,将处理外伤所需的东西,一一摆好。
司空净尘耳朵似被烧着了,但是棱角分明的脸却一片铁青。
“留下药,让广安良进来。”森冷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白芊芊瞬间福至心灵,看着他奇怪的坐姿,目光下移。
“滚!”司空净尘的脸色青白了几分。
眼底划过一丝狼狈,还有几分懊恼。
他刚才为什么会乖乖地听话,同她一起进木屋?
白芊芊眼底笑意深了几分,莫名觉得他傲娇炸毛的样子,竟……有几分解气!
欺负起来,真是超出气啊!
她美眸狡黠,森森一笑:“医师面前无男女,再说前面都瞧过。”
司空净尘幽邃的眸底写满了抗拒。
“广安良!”
白芊芊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王爷,你叫破了喉咙,他也不会进来的!”
那家伙巴不得自己,将他家王爷吃干抹净呢!
门外的广安良露出了陶醉的姨夫笑。
不愧是自家王妃,真是又飒又美!
“白芊芊!”司空净尘森冷的怒吼声,忽然响彻整个夜空。
“别怕,很快的。”
广安良眼神飘忽了一瞬。
他是不是该提醒自家王爷和王妃一声,这里隔音不太好?
他瞥了一眼,珏亲王亮如白昼的窗口,脸上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让珏亲王听听直播,死了心也好。
木屋内。
司空净尘猝不及防,竟被白芊芊打了镇静剂。
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气定神闲地解了自己的腰带!
她……她竟没有半分羞涩!
“不知廉耻!”
白芊芊一本正经地纠正:“治病本就没有男女大防。”
司空净尘无声地吸了一口气,清楚地听见了她随意的牢骚声:“况且上学时,我什么样的大体没瞧过?”
什么车祸死的、坠楼死的、绝症死的……各式各样!
想想,竟有几分怀念,在学校解剖的日子。
司空净尘脸色青绿:“大体是谁?”
她……她竟瞧过其他男人的身体!
她还真是放、荡!
不管是谁,敢和他的王妃不清不楚,都得死!
白芊芊正挖着被打烂的肉,冷不丁听到“大体”二字,没反应过来:“啊?”
这个女人……装傻!
司空净尘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明天,他便让广安良去查这个大体!
……
翌日,白芊芊伸了个懒腰,手摸到一张冰凉的脸。
她瞬间困意全无!
昨夜,自己竟然和这个精分挤了一宿!
还……睡在了里面!
她蹑手蹑脚地坐起,刚想不着痕迹地跃过他,司空净尘便恰好翻身,似随时要醒来一般。
白芊芊鬼使神差地趴了回去,立即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司空净尘唇角微不可寻地勾了勾。
广安良说得没错,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嘴上说着要和离,但是心里却是想让他挽留她!
只要……她不再随意勾搭外男,做不知廉耻的事……
其实……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她这个豫王妃。
“许姑娘,你不能进。”广安良压低了音量。
许汤汤不满地大嗓门:“我也是女的,有什么不能进!”
说着,她手快地推开了房门。
啪!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靠!谁啊!”
广安良立即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
他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嘘!当然是我们家王爷了。”
许汤汤尴尬地红了脸:“你、你就当我没来过。”
屋内的白芊芊捏了捏拳头,问题是她知道了!
幸亏司空净尘这个精分还没醒。
其实,正常人一百板子打下来会没命吧?也只有这个非人类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眼光这么差,活该被连累杖责!”白芊芊幸灾乐祸地撇了撇嘴。
相比自己刚穿越时,他那一剑和容嬷嬷的绣花针,又算什么?
白芊芊再次起身,每次司空净尘都刚刚好转身,每次又都刚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怒气腾腾地瞪着司空净尘俊美绝伦的睡颜!
这个男人五官精致绝伦,偏冷的轮廓因他浓密修长的睫毛,莫名多了几分婴儿的纯净,整张脸完美得竟有几分佛尊的禁欲之感。
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让人想要犯规!
“长得再好,也是徒有其表,忘恩负义的渣男!”
司空净尘眉头微蹙,心头微怔。
从她治好祖母,他便没再动她一根手指吧?
甚至,为了保护她,屡次违背母妃的意愿。
便是他沉思的这工夫,白芊芊起身,一脚迈过他下了床。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广安良的声音,语气暧昧不明:“珏亲王,王爷和王妃累了一宿,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