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忘了分寸

白芊芊不信来了葵水,精分还能行禽兽之事。

但……她也不能轻易地点了头。

司空净尘长眉微挑,优雅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面前。

她接过温度适宜的茶杯,瞥见了他眼下的青色。

看来精分近来睡眠不好,这是拿她当安眠药?

本来念她最近太累,但她执意如此,他怎么好辜负她?

白芊芊错愕。

精分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暖暖的被窝,被他修长的手指挑开,趁机钻了进来。

白芊芊美眸陡然瞪大了几分。

她还没同意呢!

精分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也是,从洁癖到种马,脸皮不厚怎么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支着额头,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嫌恶。

昨夜,还说对他余情未了,现在便不耐敷衍了?

他低哑的嗓音淬着冰渣,淡然无波。

“其实本王没什么忌讳。”

白芊芊睁大的美眸里,染上了几分羞恼。

精分岂止是脸皮厚了,还变态了!

葵水都拦不住,简直太、太禽兽了!

她染着怒气的小脸,在明灭的烛火下,像诱人的妖精。

他墨眸越发幽深,一把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喉头传来低哑的笑声。

“本王今夜一定信守承诺。”

她美眸燃起了两簇火苗。

这精分太无耻了,竟然曲解他的意思。

更让她生气的是,他怎么知道她没来葵水?

她的公主府有精分的眼线!

她美眸才染上几分锋利冰凉,他粗粝的大掌便滑向她的背脊。

粗粝烫人的掌心,在她敏感的腰脊作乱,冰凉的唇也忽然滑向她的耳后。

她的唇一得到自由,便立即不满地抗议。

他微凉的唇未停,喉间溢出低沉的轻笑。

“你可以用浴桶沐浴?”

谎言被戳穿,美眸微恼,齿缝间半晌只挤出了变了调的:“你……”

这精分还真是腹黑狡猾!

这一个你字,尾音轻颤,婉转诱人。

她暗恼,双手才摸向腰间。

便被他一把捉住,以他白色的腰封,捆在了床头。

“你放心,我一定言而有信!”

他墨眸冰焰跳动,烫得她无澜的血液,荡起一圈圈涟漪。

她不甘让精分轻易得逞,柔软了语气。

“先让你喝杯酒。”

他深邃绝美的脸微僵:“你酒品不好。”

白芊芊美眸狡黠一闪即逝:“不喝酒,不能动情呢!”

就不信浇不灭精分的兴致。

“不能动情”这四个字,对天赋异禀的司空净尘,简直是男性尊严上的侮辱。

他冰焰越烧越烈,似噼啪作响,齿缝间挤出的话淬着冰渣。

白芊芊没想到,这一桶下来不是冰水,而是烈火浇油。

他如脱笼的野兽,用唇描绘着她的玲珑。

随后俩人就缠绵了起来。

精分用一夜,终于睡服了她。

不是她没出息,实在是她的腰已断,四肢轻颤无力。

她气若游丝:“你……滚!”

但这句话软绵无力,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更像是猫儿的尾巴,挠过他的心头。

他墨色一深,帘幔晃动。

连前院的下人,都听见了公主嘶哑的求饶声。

听得一众侍女面红耳赤,侍卫们也烧红了耳朵。

司空净尘墨眸冷沉,立即吞下了她的惑人的嗓音。

他不容任何人对她有半分涟漪!

直到她昏死,他才慌乱地停下,慌乱起身穿衣。

他嗓音沉哑急切:“传御医!”

一刻钟后,李院判来了。

帘幔垂落,将床榻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唯有雪白的皓腕露在外面。

李院判目不斜视,诊脉后,一把年纪也不禁红了耳朵。

司空净尘心急如焚,也没瞧出李院判老天通红。

墨眸冷飕飕催促地看着他。

李院判硬着头皮,斟酌着语言,尽量委婉。

“气虚……其实并无大碍,但需要温补静养,王爷天赋异禀,女子毕竟娇柔。”

白芊芊本已经转醒,听见李院判这话,再次被羞晕过去了。

她、她竟然被精分睡昏了!

真是太丢人了!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被耕坏的地吗?

都是骗人的!

听懂的司空净尘面色虽然依旧沉冷,但如玉的耳朵已经烧红。

昨夜,只想着教训坏女人,一时竟忘了分寸。

他尴尬地轻咳:“开药,本王还有公务在身。”

阔步而去的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一走,帘幔里便传出她嘶哑的嗓音:“还请李院判务必保密。”

李院判躬身保证:“自然。”

他还想拜还珠公主为师,而且还珠公主是皇上心尖宠。

他哪里敢?

李院判离去,她心头莫名不安。

却忘记了公主府,皇上赏下的羽林卫,个个听力不凡,且都是皇上的耳目。

因此司空净尘的失态,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里。

皇上一张脸气得铁青,立即将豫王召进御书房,一通训斥。

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传到了梅阁老的耳里。

豫王不是没有节制的人,但他如此失了分寸,只能说明白芊芊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

虽说最近的流言,利于梅府和莲雪,但是终归左右不了豫王的心思。

“莲雪,你除了想法子抓住豫王的心,也要帮你三弟鸿霖和还珠公主。”

梅莲雪心头不甘,但还是乖巧点头:“孙女明白。”

她知道,帮鸿霖便是帮自己,但白芊芊哪里配得上梅家嫡子?

静默半晌,梅阁老忽然意味深长:“祖父晚些时候,会叫豫王来府上。”

梅莲雪心领神会:“祖父,不若等莲雪的脸……”

梅阁老冷冷打断:“你若是再等,更没机会了!”

梅莲雪错愕,梅阁老也没想瞒着她,便将一张字条丢给了她。

她看清上面的字,身上的妒意犹如实质。

“祖父,她、她不知廉耻!”

梅阁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豫王若不愿意,谁能勉强得了?”

梅莲雪咬牙切齿,眼底尽是坚决:“这次孙女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