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原来定王是个受!

“既然女帝将地图描绘成这个样子,我们最好按照她的法子来,谁知道她会在这一路上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标记,若是因此错过,那我才是要肠子悔青。”

夏统天说的言之凿凿,倒是让纳兰白不好反驳。

“还有,月支国不会和西蜀结盟,不过你说起这件事,我还真的需要担忧一下,月支皇不昏庸,他若是想结盟,对象肯定是大夏,但是若冯思忘从中作梗,暗中逼迫,那么情况就说不定了。”

想到这一点她的眉头就皱起来,冯思忘当初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楚仪,让原本身为楚鸣手中傀儡的楚仪变得为她效力,保不准这次她还是用老手段来控制戚皇,让戚皇与他们大夏敌对。

这样一想,她还真的很有必要去月支国一趟,最起码不要让冯思忘对戚皇动手。

“你能相通就好。”

听到她的分析,纳兰白淡笑,此刻刚好一阵风吹来,将纳兰白两边的一缕发丝吹拂到夏统天脸上,从她鼻尖溜过。

“阿嚏!”

鼻尖受到外物的痒意,夏统天鼻子一酸,忍不住的打了个响喷嚏,纳兰白面色闪过窘迫,赶紧将自己的发丝捆在官帽里面,抽出自己的绣帕给夏统天。

夏统天自然的接过,揩鼻涕,虽然并没有什么脏污。

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她顺手将那手帕放进自己口袋里,纳兰白见了,眸光微闪,轻启,“记得到时候还给我。”

夏统天:......

“你都是丞相了,还在乎一个手帕,你的俸禄都可以买一屋子的手帕了吧。”夏统天打趣,对于纳兰白竟然在乎一个小小的手帕,确实有点好奇。

“你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手帕,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吗?”两人一同行走,但是纳兰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统天身上,此刻说出这番话,更是将目光集中在她神情的变化上,似乎还在期盼着,能从她神情的变化看出一些希翼。

夏统天先是一愣,而后闪过尴尬,她是真的没有注意,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印象了,大概是她某天无聊,学着女子绣手帕,但是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只绣了一个字,就给了纳兰白。

她记得那个字,在绣帕的右下角,是一个端端正正的“昔”字。

如今想来,这个手帕,就好像是验证了如今的一切,果然都变成了往昔。

之后又给他偷偷的绣了个荷包,不过绣技实在是不怎么样,绣出来她都不敢恭维,也不知道纳兰白当时很是惊喜的接下,到底是因为她的这份心,还是其他。

“过去那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损坏啊。”

她面色闪过一丝怀恋,但是只是一瞬,而后便是平常的神情,似乎就当是怀恋了下过往,然而对于那过往的感情,全然遗忘。

纳兰白心中某处似乎被细长细长的银针戳了一下,不是剧痛,而是那种很绵长很细微的疼,让你无法忽视,时时刻刻记起。

“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很珍惜。”纳兰白实话实说,只要是她送的东西,他全都有好好的保存,然而已经是物是人非。

夏统天眼神开始飘忽,想要转移这个话题,还没有想到合适的话,就听得纳兰白一声叹息。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故人。”

她抿唇,纳兰白还是那么细心,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所以特意找借口离开。

对于这份心,她只能点点头,“嗯,晚上记得回来,不然扶风和若柳怕是得担忧你想不开跳河了。”

纳兰白被她这句话逗笑,眉眼柔和,最后还是重复一句:“手帕记得还我。”而后便迅速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她就看到一脸不愉的楚鸣。

“怎......怎么了?”

她赶紧的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看楚鸣这脸色,明显的就是被人惹得不开心了,但是谁敢惹他呢?

“给爷安排个职位,爷也要进宫当官。”楚鸣语气沉沉,夏统天愈发觉得楚鸣不对劲,他可不喜欢朝廷上的那些你争我辨的, 让他进宫为官,那金銮殿都要变成血河了吧。

“楚鸣,你今天不对劲啊,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说着,她伸手去触碰楚鸣的额头,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楚鸣大手紧紧攥住,似乎生怕她会逃跑一样。

然而下一刻,楚鸣的另一只手快速袭向夏统天的腰间,还未等她有任何反应,楚鸣手中已然多了那手帕。

正是在皇宫中纳兰白给她的那个。

“这是什么?谁给你的?你们在半路上说了什么?竟然还有说有笑,为什么还深情相对?”

楚鸣承认他是吃醋了,还是百年老陈醋,差点等不及夏统天回来,直接在半路上把她抓回来好好的审问。

夏统天哭笑不得,赶紧主动的抱住楚鸣好生哄着,“手帕啊,你眼睛是瞎吗?你既然都派人监视我了,还能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不就是说一些公事嘛,你看看你的醋到底吃在哪里?还有那有说有笑,我对谁都是笑脸啊,你总不能让我对表哥板着一张脸吧?”

“呵。”楚鸣偏过头,明显的还是对夏统天的解释不满意。

夏统天转转眼珠子,直接踮起脚,在他嘴角舔了一口,而后似觉得不够一般,又咬了一口。

这一口,直接把楚鸣咬起了反应。

“你看,你不要生气了嘛,你的小兄弟都醒了,要是还生气的话,对你小兄弟多不好。”夏统天对他狡黠的眨眨眼。

“你!”

楚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想对她摆个谱,让她好好的哄着自己,结果自己的兄弟不争气,就那么简单一个动作,竟然就醒了!

这让楚鸣还怎么继续摆着生气脸对她?

“相公,我的好相公,你知道我的心里装的都是你啊,你那么霸道,要是我心里敢有别的男人,你岂不是要把我的心给掏出来?”

见楚鸣还是不说话,夏统天一咬牙,开始摇晃楚鸣的胳膊,开启撒娇模式。

“夫君,我的好夫君,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闹年轻人的脾气?”

楚鸣侧目瞥她,“就能你撒娇,爷就不能有小脾气了?”

夏统天面色一滞,赶紧露出讨好的笑,“怎么会呢,夫君你怎么闹都行,只要不破坏我们两坚贞的感情,一切都好说。”

“狗腿。”看到她那笑容,楚鸣冷哼一声,但是嘴角明显的挂起了一抹笑意。

夏统天嘿嘿一笑,改为搂住楚鸣的腰身,“那咱们是去房间说,还是去房间说,还是去房间说啊?”

楚鸣嘴角的笑意变大了,“爷这次听你的。”

夏统天笑得开怀,直接搂着楚鸣去他们的房间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沈晔见到他们离开才捂着心脏从暗处出来,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他的天啊地啊如来佛祖啊,他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画面,听到了什么少儿不宜青年也不宜的话!快来人,他需要有人戳他的眼球,戳他的耳膜!

没想到定王才是身下的那一个!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人一脚踹塌了,而后想到当初与定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定王那看着自己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之后各种想挽留自己留在定王府的举措,让他不得不怀疑,定王其实是看上自己了!

他不要,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沈晔突然为自己的性福感到了担忧,思虑片刻,他决定去找胡杨,那孩子一直跟在定王身边,肯定知道些定王的某些特殊癖好,同时也决定,他是真的要远离定王了。

当胡杨听到沈晔用夸张的语调描述出夏统天和楚鸣在大厅的动作和说话的内容后,他将自己正在看的书合上,目光平淡的看着沈晔。

“所以你觉得你很危险?”胡杨对沈晔的脑回路感到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恋?

“可不是嘛,你看看这府中,除了天女哪还有其他女子,并且还时不时的新进来一些男子,那苏无敌就不用说了吧,他的性取向我知道,天天绕着小橙转。”

“但是那杨梓仲就很惹人寻味了啊,时不时的在定王面前耍骚,还有那个顾行安,我可是亲眼看到,只要他一见到定王,就两眼放光,跟狼见了小白兔似的,这其中明显的有猫腻啊,就更别说你师傅和楚鸣两人,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哎哟那个醋酸味,我估计十里开外的人都能闻到!”

更别说这府中人了,没有熏到一大片,估计是他们习以为常了吧!

所以沈晔才觉得自己很危险,要是定王这“后宫”来个争宠什么的,他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炮灰,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样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悲惨起来。

胡杨对于沈晔的脑补能力实在是佩服,“你放心,你这种长相,给我,我都不会看上。”

所以就别说是殿下那般风姿卓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