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
戚皇差点没起身把夏统天一掌拍死,他真的说出去的话,那也是事实,怎么就成诽谤了,夏统天倒也有脸来威胁他不要说出去,真的.....气的他浑身都疼。
“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再过个几天就能和你嫔妃大战三百回合了吧,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了。”
说着,夏统天就起身离开。
戚皇真是怕了和夏统天谈话,每次和他说话,他必定要气出内伤出来,他就不能好好的说些安慰自己身体健康的话吗,竟然那么直白的说出“大战三百回合”!
他偏过头,实在是不想看见夏统天,只要看见他,他就气的心肝肺疼,真不知夏皇是怎么生出这么个闹心的儿子的,竟然到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呢!
夏统天出了房间,就看到杜公公站在门外,杜公公赶紧堆起笑容来,“定王可是要回去了?”
“怎么,杜公公舍不得本王走?”夏统天挑起眉头,促狭的看着杜公公。
杜公公笑,兰花指拈起,“定王就是会开玩笑,咱家这不是担忧着定王吗,这一路可是要咱家护着定王回去?”
夏统天失笑,“不过是几步路,杜公公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公公有这个时间,不如进去看戚皇呢。”
杜公公再一甩兰花指,“咱家还不是想多看看定王的英姿。”
夏统天笑出声,指着杜公公道,“你这个马屁精,本王甚是喜欢。”
说罢,她还是独自一人离开。
在这里又小住了三日后,夏统天便要启程离开,将之前未来得及在宴会上送给太后的贺礼抽了个时间亲自奉上,她又写下药方托人交给戚皇,便坐上马车,离开月支国。
“喂喂喂i,停停,停停啊!”马车还未行驶几步,便听得有一男子的声音在后面大吼,夏统天一愣,这不是顾行安的声音嘛,怎么还特意跑到皇宫来送她一程?
她在楚鸣极度不满的眼神中还是下了马车,看到顾行安跑的气喘吁吁的身影,她好笑。
“干嘛,从将军府过来,专门送我的?”
顾行安挠挠头,“算是吧,那个,我爹让我告诉你,月支和大夏是友好两国,有时间就过来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他十分好奇你在陵墓里的遭遇。”
“哦?这是让他带着酒,我带着故事咯。”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会的,我肯定还会过来的。”
“那.......那就一路走好啊。”顾行安朝她挥挥手,笑得一脸灿烂。
有时候放弃了某种情感,再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便没有了之前的压抑和苦难,那些困苦的心情都换成了轻松,让他心情顿时变得舒畅多了。
夏统天同样笑得灿烂,“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已经成家立业了。”
“哈哈,遇到合适的女子,我想我肯定会的。”顾行安大笑。
告别了顾行安,再度上马车时,便觉得马车里的气氛一片阴沉压抑,她笑嘻嘻的挽着楚鸣的胳膊,“你没发现你少了个情敌吗,怎么还露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呢?”
楚鸣抿嘴,他就算知道,也还不高兴,因为夏统天从来不会对他笑得这么灿烂。
他心里憋屈。
“你也对爷笑一个。”他沉声开口。
夏统天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说着,她还真的就对楚鸣灿烂一笑,停顿三秒后,她收回表情,“怎么样,这个笑容比刚才还灿烂吧?”
楚鸣哼唧两声。
“怎么哄你就像哄小孩,能不能成熟点,这样的醋也吃,迟早有一天你会淹死在醋缸子里面。”夏统天无奈摇头,语气颇为感慨。
楚鸣不做反驳,搂着夏统天,在马车的行驶下,感受着愉悦的两人世界。
因为加快了行驶速度,所以一行人在两天内便达到大夏,回到阔别半个月的定王府,她赶紧沐浴一番,换成朝服,进宫觐见夏皇去了。
沈晔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夏统天,以及背影孤单的楚鸣,摇头叹息,“唉,有个忙于工作的爱人,真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啊。”
大鸟站在沈晔箭头,也顺着沈晔的目光望向楚鸣,得意一笑,“是该让他尝尝寂寞的味道。”
“大鸟------!”
大鸟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座院落里传来河东狮吼,震得大鸟一抖,迅速躲在沈晔怀中,“大侠,保护大爷!”
“你是不是偷走了我的肚兜,你这个禽兽!”
这是大红的怒吼。
“大爷不是禽兽,大爷是畜牲!”大鸟纠正。
“你给老娘出来,老娘今天不扒光你的毛,老娘明天就穿黑色的衣服!”
河东狮吼,一声比一声巨大,整座府邸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开始为大鸟的命运默哀三秒。
沈晔瞅了眼大鸟,正好大鸟的求救的眼神与他对视,他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来一根绳索,二话不说就将大鸟捆绑起来。
“啊你这个见死不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对待大爷,谁给你的胆子!”
大鸟在没有任何防备下被沈晔捆绑的严严实实,根本逃脱不得,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沈晔,似乎沈晔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沈晔将大鸟捆绑好后将之仍在一旁,得意一笑,拍拍手又弹了弹自己肩头的鸟毛,“你都这样说我了,我要是不真的做一点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怎么对得起你对我的‘赞美’啊!”
大鸟欲哭无泪,“大哥我错了,你英勇无比心地善良重情重义爱护动物......”
“你都成精了,不算是动物了。”沈晔拒绝。
大鸟哽咽,“可我还是个畜牲啊......”
“多说无益,像你这样的鸟,就该好好的被人教训一顿,不然就不长记性,在这里好好等着大红的到来吧,我相信她对待你的手段会非常‘温柔’的。”
沈晔笑得阴险,将“温柔”两字吐音非常重,就是为了给大鸟添堵。
大鸟直接躺尸,“沈晔,大爷我记住你了,以后你要是有女人,大爷我非得把她所有的肚兜都偷完!”
沈晔朗声大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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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统天来了皇宫,直奔御书房,夏皇在看到她时,一把把她拉到他身边。
“朕听说戚皇遇刺,情况还挺严重,不过没有传出他驾崩的消息,你那时一直在月支国,可是看到戚皇情况如何了?”
夏皇也不知夏统天会医术,自然不会想到戚皇的命还是夏统天救的。
“放心吧父皇,没事的,戚皇现在身体硬朗着呢,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所以这几天还没有露面,遇刺的人也都死了,查明了是冯思忘的人手。”夏统天解释。
“西蜀啊......”夏皇沉吟,“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同时大夏和月支国也达成联盟组成共同的战线,统一对抗西蜀。”她嘻嘻一笑,告诉这个好消息。
果然夏皇听了,对夏统天满意一笑,“朕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你一定会告诉朕好的消息。”
夏统天赶紧拱手,狗腿一笑,“那也还是父皇教导有方啊。”
夏皇无奈摇头,用手指点了点她,“你啊,身上没有一点沉稳大气,这方面你就该多学学你三哥,做到将情绪掩藏于内心,别动不动就露出你的大白牙,笑得像朵花一样,这样的你别人看着像什么?”
要成为帝王的人,怎么能表现的将情绪外露?天儿必须学会雍容大度,不能愤懑,不能狂喜,不能忧愁,更不能露出得意的神情。
夏统天嘿嘿一笑,对于夏皇的话就当耳边风,“父皇您仔细回想,我也就在您前面露出多样的表情啊,跟那群臣谈话时,我不也是一本正经的?在朝廷上时,我不也是有着沉稳大气?怎么您就揪着我现在的样子不放呢?”
说到最后,她已然是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夏皇一哽,翻开脑海中的印象,似乎还真的是天儿说的那般,这倒是让他有些尴尬了。
着实是现在天儿的性子太过跳脱了些,让人看着多了份不靠谱的感觉,他才多警醒,不过回想一下,天儿在正规场合的时候,那是看着比谁都有气场,自己的这个担心还真的就是多余。
“算朕人老了话就多了行吧?”夏皇拍拍夏统天的肩头,感觉到她肩头的瘦削,一点都不似其他男子的那种强壮,不由得皱眉,“天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的吃饭,看你这身板,光看背影,还以为朕多了个公主!”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这话说完,倒是把自己逗笑了,“不过天儿越是长大,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个女的,这可不行啊,男子长得太阴柔,缺乏阳刚之气,怎么威震的了那些热血的将士呢!”
夏统天头顶掉出三根黑线,父皇啊,我就是个女的啊,您让我怎么长出具有阳刚之气的脸啊......
“可能是我年幼时缺乏的营养到现在还没有补回来吧,父皇不必担忧,这半个月在月支国的伙食好着呢,以前在府中的时候,母妃也时不时的托人送来她亲自做的可口饭菜,再养那么些时日,身体自然就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