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汐之所以知道这些,还要拜大夫人的苛刻所赐。
原主终日吃不饱穿不暖,时常到各院的厨房偷拣下人吃剩的饭菜,深夜游走自然发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不过那时原主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加上胆子又小,怕被责罚,所以见了什么都烂死在肚子里,不与任何人说,包括七姨娘。
但是那段忍饥挨饿的日子让她记忆深刻,倒是便宜了现在的她。
大夫人眸底闪过一抹惊慌,伸手就去抢那两页纸,“给我!”
难道她还真有什么证据?看她沾沾自喜的表情,倒不似作假,她有些慌神。
凤雪汐优雅的一个旋身,避过她的抓扑,似笑非笑的道:“母亲,你即便抢了去,也无济于事。这样的副本女儿不知道有多少,早就交给府上心腹保管。我敢保证,我和我姨娘若出了事,如山铁证便会落到父亲的手里。”
她眼光瞥向虎视眈眈的下人,意味深长的道:“这里的人可不全是母亲的心腹吧?难道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女儿畅谈人生理想?”
大夫人偷觑了一眼后进来的数名壮汉,极不甘心的吩咐:“金乌,你带着人先出去候命,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靠近!”
金乌和金华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多问,带着众人就出了正房,屋里只留下了大夫人的几个心腹。
等人都离的远了,大夫人才拔高了声音,“贱人,你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本夫人就信了你的鬼话?”
凤雪汐的脸也冷了下来,清亮的眸子半开半阖,“信不信由你,做不做由我。这庭院深深,宫宅诡斗的事情,父亲远超你我。或许我都不需要将这证据送到他面前,只要让他心存个疑影就够了。”
缓了口气,她又不紧不慢的道:“只是不知道,父亲一旦发现眉目,母亲日后的风光是否还依旧!听闻最近三姨娘极得父亲欢心,她是商贾之女,自幼便帮家族打理生意,这掌家的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大夫人气的面庞扭曲,阴森森的道:“小娼妇,你以为你今天能出得了这个门?阿文阿武!”
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杀人灭口之意再明显不过。
两人之前的对话声音压的极低,故而七姨娘并未听见,看到大夫人发了狠心,惊慌失措的从角落里爬过来,一把抱住了大夫人的双腿。
“夫人,夫人求您息怒。汐儿还小,说了什么都是胡言乱语的。她有什么错红绡一并承担,是红绡没有教好她,求大夫人法外开恩,饶过她。”她泪眼婆娑的苦苦哀求。
“啪”
响亮的耳光声来的又急又快,大夫人怒火正无处发泄,见她过来毫不留情的一掌掴下来,七姨娘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脸颊顿时青肿起来,嘴角淌下血线。
“贱人,你还敢求情?”大夫人怒火中烧,“一个老贱种教出一个小贱种,母女两个一路货色!都该死!”
“还不动手!”她疾言厉色的瞪向阿文和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