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香米并不多,放眼看去,只有一小片而已。
燕雅让雀云他们继续去拔花生,她则和鹰诺留在这里摘香米回去。
鉴于早上被飞蛇给吓着,预防还有什么其他可怕的生物在,她先找根木棍将周围的杂草敲打一番,压倒,确定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才上前去摘香米。
将香米摘完也只将兽皮袋装了一半,燕雅觉得有些惋惜,这点香米,都不知是用来熬粥好,还是用来做种子?
一番纠结下,细眉皱得快成麻花。
鹰诺锐利的鹰眼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不知道为何,他并不喜欢在燕雅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禁伸手拂去她眉间皱纹。
“做什么?”跟避瘟神似的,燕雅往后缩了下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鹰诺问:“你还想要更多这个东西?”
“当然。”
“有个地方有更多。”
“带我去!”听到有个地方有更多的香米,燕雅刚还有些许阴霾的眼神一下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鹰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变成巨大的鹰,带着燕雅来到一片坡上。
坡上长了不少的香米,离得还有些许距离,就能闻到香米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看到这么多的香米,燕雅高兴地摘着。
等摘完,不但兽皮袋装满,还弄了好几捆。
开心地回家,妮儿们见到燕雅又带回新奇的东西,都纷纷凑过来,闻到从香米身上带出来的香味,有的妮儿以为现在就能吃,刚咬一口,香米的壳咯嘴得很,香米也没什么味道,尝了香米的妮儿眉头都皱了下。
阿加莎问:“这东西不好吃,雅雅,你摘这么多做什么?”
燕雅笑笑,“香米不是这么吃的,等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燕雅将重心放在村子里。
她先是做了给米去壳的舂,等将这个做完,虎英与鹿鸣也将窑洞弄好,燕雅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烧制陶罐,从挖土将陶罐烧制成功,花了五天的时间,当妮儿们见到陶罐,纷纷惊叹不已。
燕雅毕竟是专门做生存大挑战的主播,当初为学制陶器,跟着老师傅从采土开始学起,用纯手工烧制陶器,不用半点现代科技。
用心学过烧制陶器的燕雅,就算在这片远古的兽人大陆中也能将瓷器烧得漂亮。
燕雅一共烧了十个陶罐,半径有半米之大,毕竟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一起吃饭,罐子自然要烧得大些。燕雅拿了两个让阿加莎她们去烧盐,阿加莎有些舍不得,“雅雅,你不是说火会将所有东西都烧毁吗,这个用大火烧会不会也烧坏?”
她们烧海盐都不知道烧了多少竹子,看到这么漂亮的陶罐,想到要是也烧坏了,怎么办?
“阿加莎,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万能的,火虽然能烧毁很多东西,但也有火无法烧坏的东西,这个陶罐就是。当然陶罐也会有烧坏的那天,只是不会这么快的,你放心用。”
阿加莎应好,拿两个陶罐去烧盐。
陶罐大且也不容易烧坏,不会像竹筒那样,见快烧坏就要换新的,否则之前烧的就会白费。
用陶罐烧了一天的海水,取出来的盐比之前烧的好几天的都多,薇尔开心地拿着烧好的盐来到燕雅面前,“你看,我们今天一天烧了这么多盐!”
薇尔像是喝了醇厚的美酒,脸颊红红,嘴角笑意灿烂。
燕雅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弯了弯嘴角,再看小陶罐里装着的盐,心情更好了,“一天能烧这么多的盐,以后就不用天天烧海水取盐。”
“不用天天烧了吗?”薇尔听到这句话有些沮丧。
燕雅笑她,“怎么?你烧海水还烧出感情来了?”
“才没有!”薇尔生气辩驳,想干嘛看到烧到这么多盐就来和燕雅说,她跟燕雅的感情是最不好的,让阿加莎和贝拉来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来?在心底质问自己一番后,又拿盐回去。
送走薇尔后,燕雅又继续和泥,继续做陶器。
等第一批碗勺做好,燕雅就将之前摘回来的香米,放到舂去壳,去了壳之后,晚上就用这些香米熬粥。
粥里面放了肉,葱,还有香菇,加上香米本身的香味,还没完全煮好,粥的香味就在诱惑着嗅觉。香米不多,碗也刚好按妮儿的数量做的,所以能喝粥的只有妮儿,还有小狮清。
开始吃粥的时候,燕雅发现了个很严峻的问题——没有桌子!
她正在考虑该怎么吃的时候,鹰诺将她抱在怀中,说:“给我尝一口。”
燕雅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吃肉的吗?”
“就一口。”
“那就一口,不能有多。”燕雅心里吐槽,他怎么老是跟自己抢吃的,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跟她抢。
燕雅汤匙舀起粥,吹冷喂他,尝到香米粥的鹰诺细细地品尝味道。
燕雅自己也吃了口,里面所有的食材都是无污染的,再加上本身味道不差,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吃各种肉和水果,终于吃上米,就觉得这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雅雅,这个好好吃!”阿加莎开心地走过来,坐在燕雅的对面,“刚开始尝的时候,以为这个一定不好吃,但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后,会这么好吃!”
“我就说一定好吃。”燕雅也跟着开心,自满说,刚要将粥送进嘴里,一个头趁她不注意的功夫,又将汤匙里的粥吃完,燕雅生气地看向偷吃的人,“你又跟我抢吃的!”
“这点,没有一口。”他指了指汤匙。
“要是按你一口来算,那这一碗的粥都给你,是不是才够一口?!”燕雅气道,这男人老是各种歪理。
但对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点头应道:“是的。”
旁边的兽人哈哈笑了起来,胆子比较大的游雕笑说:“首领,你不要老是逗夫人玩,夫人要是真生气,你就没好吃的了。”
逗?
燕雅狐疑地打量他,难道抢吃就是为了逗自己?
有他这么逗的?
男人低下头,锐利且深邃的眸子与她对视,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