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莫要生气,王姨娘或许是有苦衷的,不如听听她如何为自己辩解。”林邾开口安抚云淮,特许王姨娘道,“王姨娘,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倘若你真是被人所害,我定会保你平安。”
闻言,王姨娘跪在地板上砰砰磕头,想起自己之前联合张姨娘给夫人使小绊子的事情,简直是畜生所为。
要怪就怪她们这些个小妾姨娘活得太自在,夫人出生将门,生性好爽耿直,从不跟他们这些小妾姨娘们计较,可是看看别人府邸上的小妾和姨娘们,哪个不是被主母整治得服服帖帖?
此生能摊上林邾将军这样的好主母,王姨娘觉得自己也死而无憾了,于是老老实实地招供,“夫人,妾身确实与张姨娘的一个远房表哥私通,但妾身不是自愿的,妾身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跟人私通还不叫水性杨花,那什么才叫水性杨花?”张姨娘担心王姨娘说多了会对她不利,索性想办法激怒云淮,好借此堵上王姨娘的嘴巴,于是淡淡地道,“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发现张姨娘与人私通时,没有及时禀报老爷夫人,让老爷在王公子面前丢脸了。”
闻言,云淮本就难看的脸色更甚了,可是他在朝为官半辈子,自是明白张姨娘说这番话的用意。
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这个张姨娘挑起来的,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绝不能留在丞相府。
“王姨娘有罪,你也逃不了干系。”林邾冷冷地冲张姨娘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张姨娘一眼,继续给王姨娘撑腰道,“王姨娘有什么苦楚只管说出来。”
见状,王姨娘跪在地上谢恩,继续道,“半个月前,张姨娘说娘家人给她送来一坛好酒,于是备了几个小菜,找妾身同饮几杯。”
“妾身推辞不善酒量,可是张姨娘闻言当即便哭了,说妾身也跟其他姨娘一样瞧不起她,不把她当姐妹看待,妾身一时心软,便酿成大错。”王姨娘回想当日的情景,眼前竟有几分恍惚,继续道,“妾身当时以为张姨娘只是想拉拢妾身,况且又在自己的房间,张姨娘断然不敢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曾想,张姨娘在酒里下了情药,还让人将妾身的贴身是女打晕,趁机让她的远方表哥侮辱了妾身,事后便借着此事要挟妾身,还伙同妾身一起给夫人和其他姨娘使小绊子。”
王姨娘将自己与人私通的事情陈诉完,还不忘揭发张姨娘的罪状,“张姨娘下药的那坛酒妾身还藏在床榻下面,夫人可以让人去搜,侮辱妾身的是张姨娘的表哥张大郎,一直在丞相府中做事,夫人房里搜出来的那几包药材,就是张姨娘让他去外面买来的,那些药材并非用来强身健体之用,实际上也是春药。张姨娘觊觎丞相府主母的位置已久,本相用对待妾身的办法陷害夫人,没想到夫人这几日回了娘家,苦于一直没有办法下手,这才演了今日这出戏给大家看。”
“来人,去把张大郎给本相抓来,本相要亲自审问。”云淮猛地拍了下桌子,吩咐奴才去抓奸夫,冷冷地对跪在地板上张姨娘和王姨娘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们二人今后都不能留在丞相府。”
王姨娘早知会有这一天,索性跪在地板上一言不发,从她踏入丞相府的那一刻起,整个后院就只有林邾将军待她是真心的好,只要不给林邾将军添麻烦,她怎么死都无所谓了,反正贱命一条。
“老爷,此人就是王姨娘口中的张大郎。”两个小厮吭哧吭哧地将五花大绑的张大郎抬进来,又像对待死猪一般丢下地板上,摔得张大郎龇牙咧嘴,见到云淮就大呼冤枉,“老爷,小人冤枉,小人什么也没做啊!”
张姨娘担心张大郎说错话,也赶紧开口喊冤,跪在地板上哭道,“老爷,表哥只是来府中谋个差位,从未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来。”
“是不是冤枉,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来,让李姨娘念念信中的内容不就真相大白了?”王姨娘不屑地瞥了眼张姨娘和张大郎,与其被这两个龌蹉小人要挟,还不如坦白要来得痛快。
“李姨娘,那你就把信中的内容念与我们听听吧!”林邾那张刚毅又不乏貌美的脸上神色难辨,抬头看向捧着李姨娘,与其淡淡地开口。
话落,李姨娘摊开书信,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王姨娘,你现在已经是大爷的女人了,以后就要听大爷和表妹的吩咐,表妹让你做什么,你就尽管去做,大爷若是什么时候想你了,你就来表妹这里服侍大爷,你要是敢不乖乖听话,就等着浸猪笼吧!”
“艹,老子征战沙场多年,斩敌将领首级不计其数,也从不敢这般欺负人,是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玩了丞相的女人,还敢入戏猖狂?”林邾“噌”地从主母的位置上起身,一脚将张大郎踢出几尺开外,冷冷道,“小子,擦亮你的狗眼给本将军看清楚了,这里是丞相府,还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张大郎被林邾踢得胸口闷疼,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哇得一声吐了口血晕死过去了。
林邾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张大郎这种糟蹋女子的畜生,戍守边关多年,除了她的母亲和嫂嫂,她就没再看到过母的物种,边关有多少将士还未娶妻,有多少兄弟临死前都没碰过女人?
玛德,女人是用来疼得,是用来糟蹋的么?
一旁有奴才上前,似是想要查看张大郎死没死,却被林邾的一声暴喝止住动作,“都给老子退下,你这样的人渣死有余辜。”奴才们被林邾的大嗓门儿吓得傻住,施了法术般定在原地,谁也不敢上前。
“张姨娘,这坛酒和这封信,你认还是不认?”收拾完张大郎,林邾有回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姨娘,大厅内隐隐有股骚气浮动,林邾不禁皱眉,其他姨娘纷纷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