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梦回楼异常

月色明亮,山风清冷。

两个人在她们后面扯些七七八八的的事情,大都是红岚说巡逻的人总是糟蹋人,狠狠将他们骂了一顿。

这恶心人的事让姜婉仪心生不悦,加之巡逻的人太密集了,姜婉仪她们也没办法再看什么,只能回房间休息。

时间一晃而过,姜婉仪来着有半月余了。

一天中午,他们正在打扫的时候就看到岸边来了一群人,这群人很安静,个个板着脸,凶神恶煞的乘着船过来。

船体周围有一群黑鱼在游动,若是其中一条冲撞过来或者猛然甩尾,这小船必定当场断开。

姜婉仪在二楼擦着栏杆,她蹲下,透过栏杆的缝隙看,这群人统一穿着黑漆漆的武打劲装,面露凶狠。

远远的岸边还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衣服,眼熟得紧,只可惜距离太远了看不清,这群人一上岸直奔幻香阁去,他们的动作引起了注意,但无人议论。

在场的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就又低着头专注着自己手里的活了,姜婉仪拿着抹布猫着腰一点点的挪向幻香阁的位置。

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姜婉仪趴在围栏缝隙里听,阮清也借势过来了,姜婉仪拉着阮清的袖子:“你不是会武功吗?有没有什么以内力闻声十里的能力。”

“……”阮清沉默了一下,她盯着姜婉仪亮晶晶的眼睛,头一次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感到遗憾,“我只是会武功,并不是会仙术。”

两个阁楼隔了几米姜婉仪她们只能听见些许的声音。

很快里面有人出来了,这群恶盗一般的打手齐列两道,中间夹着一个头上盖着盖头的女子。

盖头很长很厚,掩盖住了她们大半个身形让她们连一寸肌肤都不曾露得出来,每个盖头上都绣着数字。

都是单数,随后又出来一批双数的女子,各十人。

怪!姜婉仪不自觉的抓紧抹布,她直觉这就是那些失踪的女子,她们很可能变成了阮清救回来那女子一样的人。

幻香阁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些女子以后会去哪里?

只见这些人乘船上岸,上了岸以后便是一个打手背上一个女子再另外一个打手护,就这样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人送出去。

这些人再走远一点她就看不到了。

姜婉仪拧紧眉头,她环顾四周,这高山也确实进不来马车。

正瞧着,那白衣服的人还没走,姜婉仪看过去,莫名有些慌,总觉得那人看到了他。

对岸的白影动了动,又上来一群人,这群人抬着布包的东西,里面似乎放着冰块,因为在阳光下染着冷气还滴着水。

“那是什么?”姜婉仪视线跟着船体移动,阮清凝起视线看了看,“有点像人。”

确实有些像但又不是很像,冻成这样的肯定是尸体了,若真的是那梦回楼太可怕了,尸体都不放过。

只见这些人把一些布包着的东西抬进了水阁。

“水阁?”姜婉仪还没怎么见里面的人出来走动过,虽然每个阁楼之后都有很大的展台,但她所示范围内看不到。

不过看不到也正常,她早上起来打扫完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就又回去了,也许她们出来的时间错开了也不一定。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窝在那里做什么。”红岚的声音很响亮,带着审问之意,她手里拿着鞭子,脚步沉沉地走过来。

看得太认真了,忘了眼前的情况,若是被发现就遭了。

姜婉仪只能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对耳饰,她老实巴交的回头,“房间里捡到一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

她举起手,摊开手心,手里有一对温润的珍珠,这是外洋运进来的珍珠,在这个时代可是比玉石还要珍贵的东西。

红岚眼睛一亮,此等珍珠可是有价无市的,还透着莹白的光泽,她撵起周身都散发着金钱光芒的珍珠。

红岚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姜婉仪心里是止不住的滴血,她很贵很贵的南洋珍珠啊!可是纯天然的。

姜婉仪眼角抽搐,忍不住低头掩面。

红岚笑眯眯的和蔼道:“以后捡到东西记得上交知道吗?”

姜婉仪已经无法说话了,阮清替她点了点头,红岚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呜呜呜,这和要了我命有什么区别。”姜婉仪趴在阮清的肩膀上。

“让陆公子再给你买吧。”阮清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买十双!”姜婉仪无声的难过了一会儿,那些打破平静的人也走了。

梦回楼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日常。

只是没过两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意外。

“啊。”女子的尖叫声。

姜婉仪和阮清猛然惊醒,房中的两个人只是有些不安的呓语,可还没有醒,姜婉仪和阮清眼神达成了一致,她们小心的挑开门外面的门栓,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房中无人看着,她们趴在地上,把大门推开一条让人注意不到的缝隙。

只见外面乱糟糟的,有个女子抓着一把剑胡乱挥舞。

“太恐怖了,你们是恶人,恶人!”女子大吼着,她穿着水阁的衣服,水阁的衣服是蓝色的,虽没见过水阁的人,但是幻香阁的人不穿蓝色。

“她没有喝药吗?”巡逻的人一脸烦躁。

“偶尔有一个耐药的人,杀了吧。”另一个无所谓的道。

“啊。”

那女子发了狠的用刀乱砍,她眼里布满恐惧,她喘息着,她看了眼周围的人,她突然大笑着:“你们会遭报应的!”

她说完转身跳进水里,“哗啦啦”水里一阵扑腾那女子转眼间不见了,连血都极少。

姜婉仪把门关上,忽觉手脚发凉,“水阁里到底有什么。”

门外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姜婉仪没有再听了,她回到了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阮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姜婉仪一夜睡不安稳。

次日和红岚打叶子牌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打了一个下午,红岚扯了扯唇,看了两人一眼说:“有时候啊。我真觉得你们是装的。”

此话一出,连阮清打牌的动作都变得谨慎。

姜婉仪倒是不在意,这红岚肯定臭屁得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