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静书的计划成功,霍青岩都不明白,许静书是怎么利用萧明泉把白项明那个老狐狸拉下马的?
听到许静书那句话后,他幡然醒悟。
“是白如悦!”霍青岩说完还是满脸震惊,“她没脑子吗?为了一个男人,亲爸亲妈都不要了?”
许静书摇头耸肩,笑得嘲讽,“要不怎么说她是恋爱脑呢?”
“她能为了萧明泉,跟家人决裂。又能为了萧明泉,以死相逼。为了萧明泉从她爸的书房里偷点东西出来怎么了?只是偷东西,又不是要她去杀人。”许静书满脸嘲讽。
霍青岩拍着胸口说,“恋爱脑的女人,真可怕。”
“呵呵,这算什么?为了男人连亲爹亲妈都想害死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她现在不也生活得很好,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说到恋爱脑,怎么能忘记钟琳呢!
当年,她可是为了嫁给方东越,不惜以死相逼,逼钟家二老给方东越施压,逼方东越背信弃义跟她结婚。
后来,更是为了方东越,把她亲爹亲妈往死里逼。
要不是她跟钟海这对白眼狼兄妹,钟家二老何至于受那么多年的罪,差点命都没了。
“可怕,女人好可怕,媳妇儿你要保护我。”霍青岩一副我很弱小可怜很无助的模样往许静书怀里钻。
许静书揪着他的耳洞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痛得他嗷嗷叫。
收拾完他,许静书才说,“趁现在白项明出事被调查,你该做什么赶紧去。就我们这关系,不落井下石都不合适。”
“遵命,媳妇儿等着,你男人给你挣钱去。”霍青岩说完就被许静书赶出去了。
白家因为白如悦这个恋爱脑的大傻子,此刻正陷入一场水深火热中。
白夫人做梦也没想到,她在前头出钱出力找人帮萧明泉。
她的好女儿,因为萧明泉的怂恿,在背后给他们捅刀子。
白如悦趁着家里没人防着她,偷走了白项明这些年收取别人好处的账本。
那个账本的存在,本来是为了牵制送礼和收礼的那些人,提醒他们,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
谁知道,却被白如悦误打误撞给偷了出去。
本来,萧明泉的目的是想让白如悦把白项明很重要的资料偷出来,交上去立了功没准就能把他给放了。
谁知道,白如悦这么给力。
直接偷出了攸关白项明生死的账本。
跟账本一起的,还有几份合同。
都是他私下搞的一些事,爆出来就得完蛋。
白项明精明谨慎了一辈子,最后栽到了他亲生女儿手里。
“干妈,悦悦不见了。”李秋月在白如悦房间没找到人就知道她肯定逃跑了。
白夫人快疯了,咬牙怒骂,“那个贱人,我真后悔生下她。”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妈,你快想想办法,我爸已经被带走了,你赶紧去找人打听我爸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走?”此时此刻的白家人,还不知道白项明被带走的真正原因。
他们只知道,事情跟白如悦偷走的某些东西有关。
具体是因为什么,还不知道。
“对,我得赶紧去想办法。”白夫人赶紧出门。
临走前,白夫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李秋月说,“秋月,你去找聂家问问,要是聂家愿意帮忙,你爸就能没事。”
“啊,我跟聂家人不是很熟。”李秋月赶紧说。
其实她是不想因为这种事去找聂家的少爷。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认识的人物。
这些天,她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人设,好不容易两人关系有了进展,开始暧昧,她不想因为白家的事功亏一篑。
他不喜欢太功利的女生。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这种事去找他帮忙,他会怎么看自己?
“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去试试。没有白家,聂家少爷凭什么会多看你一眼?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白家小姐的基础上,没了白家你什么都不是。”白夫人提醒她。
李秋月心说,那是以前的白家,现在的白家只会拖累她。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
而是乖乖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白夫人才急匆匆地离开。
李秋月回了趟房间,也跟着出门。
白家的小少爷还没回来,白如欢也开始在自己的社交圈子里打听有没有人知道她爸的情况。
*
“你跟李秋月熟吗?”聂爱国同志问许静书。
许静书眨眼,“您专门让人把我接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聂爱国同志摇头,“当然不是,顺便问问。”
“哦,挺熟的。我妈改嫁的第一个男人的女儿,当了我三年的继姐,欺负我三年。我给她当了三年的丫鬟,帮她洗衣服,帮她干活,她心情不好就拿我当沙包使,打我骂我从来不用忍着。”许静书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讲述那段已经很遥远的记忆。
她都快忘记了,毕竟对她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记得李秋月对她干的那些事,是因为重活一回脑子也变年轻了,但卖惨是真没有。
她都忘记被欺负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了。
时间真的太久远了。
“我知道了。”聂爱国同志眼神忽地冷下来。
许静书就觉得周围空气都凉快了不少。
“大伯你好端端为什么问起她?”许静书好奇问。
“哦,没事。最近她跟我家老二也就是你堂哥走得挺近,我就随便问问。”聂爱国同志随口说。
许静书一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李秋月看上她那还没见过面的堂哥了。
她提醒聂爱国同志,“大伯,李秋月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跟堂哥说一声,别被她给骗了。”
“没事,我回头就让人打断他的腿让他在家躺上两个月。”聂爱国同志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喝水不要太烫这样的小事。
许静书:“额,倒也不必。”
“打断腿省事。你别管了,他习惯了。”聂爱国同志说。
听他说完,许静书更同情他那还没见过面的便宜堂哥了。
这动不动就被亲爹打断腿的操作,她还是第一回见。
断腿还能习惯?
她那没见过面的便宜堂哥,难道是八爪鱼?或是蜈蚣精?
啥家庭啊,那么多腿给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