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高兴了,回身扎进水里,贴着河底窜了出去,根本就没注意周围有没有人。
结果,悲催了,真的碰到一个人。
正想探出头来,结果那人可能是受惊了,身子竟倒了下来,正好将我压在水下。
感觉要窒息了,我慌乱的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一手搂着了那人的大腿,一手不知道怎么就伸进她的短裤。
一个软软的东西,肉嘟嘟的,中间……我的手的确是摸进了中间……
“啊!”水面之上传出一声惊叫。
那人站稳了,我也探出头来,大口的喘着气。
“又是你这个小杂种,这一次老娘可饶不了你。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小杂种摸老娘的腚了,他在水里耍流氓,大家都来评评理。”
女人是二狗娘。
虽然泡在水里,我依然觉得自己一身虚汗。
记得一年前,二狗在河里洗澡时调戏一对双胞胎姐妹,被我给打了一顿。
他哭着回家跟他娘说了。
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河里对着我一顿臭骂。
那个时候,在河里的人都看到她儿子欺负人。况且,大家都知道二狗是个小流氓,她是出了名的不讲理,根本没人理会她。
最后,她急眼了,跳下河来打我。
一边打,一边喊:“你个小杂种,凭什么打我儿子?”
开始,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躲闪着,后来被她打急了,就站住了推搡招架着。
水里本来就有些不容易站稳,在厮打之间,我被她一扯,向前扑倒,正好压在她的身上,慌乱中一手按在她的胸前。
为了能快点站起来,手上用力,就像是狠狠的捏了她一把。
这个时候,她男人也来了,也想下河,被几个人给拦住,说了些道理,这才拎着他的娘们儿回家。
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得意忘形的撞在她身上,而且……而且好像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杏花嫂子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快走!别站这里了!”
二狗娘不依不饶,突然跳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杏花面前,不让我们走。
我怕她做出过激的举动伤到杏花嫂子,连忙往前一步,扯着杏花嫂子到自己身后,护在她前面,瞪着眼说:“你要干什么?”
二狗娘不敢再往前,冷冷的瞪着我们,半天说出一句恶毒的话:“是不是把这个骚蹄子也搞了,这么护着她!你们看看,”她对着看热闹的人说:“你们都快看看,这么小就不学好!”
杏花可不是好惹的,当下听出她话里的漏洞,不急不慢的说:“什么叫也?怎么,他把你搞了?”
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二狗娘说不过她,又要来打我。
杏花连忙挡在我身前,石头过来挡在他娘身前。
二狗娘打不到我了,气哼哼的瞪着我们。
周围一群女人的衣服全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凸凹有致。
我的身体又有了反应,不经意间顶在杏花的腰间。
杏花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怕被那个泼妇看到骂更难听的话,不敢闪开。
其他人纷纷劝说,大多不轻不重的数落着二狗娘的不是。
二狗娘终于忍不下去了,提着篮子上岸。
没过多久,爹阴着脸出现在河岸上,咆哮着:“混帐东西,你给我上来,回家!”
杏花连忙过去拉着我到岸边,刚想说什么,就听爹说:“看我不打死你!”扯着我就走。
爹一直铁青着脸,没说话。
到了家里,把我甩进屋,问:“说,怎么回事?”
我这才发现二狗娘躺在我们家炕上,不停的哼哼着。
二狗娘看我回来,一边哼哼着,一边喊:“你这个天杀的,可把老娘给毁了!你打死老娘了,我不能动了!”
爹拿着棍子冲进来,被于翠给拦住了。
我对着二狗娘说:“你别装死,给我滚出去!”
二狗娘就更泼了,在炕上打着滚,干嚎着:“你个小王八蛋,你毁了老娘的清白,我要告你,让你蹲大狱。”
面对着她赤裸裸的污蔑,所有的人都傻了。
爹的眼直了。
一股子邪火冲上我的脑门,实在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我是急火攻心,冲出去拿起菜刀,红着眼朝她剁了过去。
我只是想吓唬她,砍了一半就改了方向。
没想到二狗娘慌神往炕下窜。
无巧不巧,刀顺着她左大腿的内侧滑了条长长的口子。
爹怕我再做傻事,过来抱着我,狠狠的将我按到地上。
二狗娘竟从炕上跳下来,趁机在我头上踢了两脚,把我踢晕过去。
等我醒过来,头蒙蒙的,听杏花嫂子正在骂爹。
杏花家有钱,全村人都让着她,自然有资本耍横,就是骂爹,他也不敢回嘴。
不单他不回嘴,于翠也不说话。
我挣扎着,浑身没有力气,只好暂时还躺着。
听爹说:“本来没事的,这下彻底被她赖上了。她要死要活的,你说这咋办?”
“你把她掀出去!我看她是不要脸,就这么躺你们家,不害羞!就她那样的,有个什么清白?再说了,我都看见了,她一直在打银豆,怎么就毁她清白了?你也是,好歹村里人都说你是个好后娘,现在看看,也是个心歹的货!要是你们不想养,这孩子我领回去,我养!”最后两句肯定在说于翠。
又睡了一觉,我从炕上爬起来,悄悄的到另一个屋想看看那个耍赖的女人。
走到那间屋外,探头往里看着。
我的眼直了,腿也挪不动了。
二狗娘的伤口包好了,可因为太靠上了,穿短裤会勒着,就穿了条裤衩。
要命的是,裤衩被夹成了一条线,贴在了一边,里面的内容完全露着。那黑压压的一片我在河里看见过,顿时身上又泛起了那种感觉。
此时我不光眼热,心也热,浑身都热,感觉有股子气流在身体里涌动,想寻一个途径冲出来。
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那股子火气冲入脑中,我像着了魔一般,爬上了炕。
没等压到二狗娘身上,她突然醒了,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你这个畜生!”爹闯进来揪着我的头发往下来。
二狗娘从炕上爬起来,顾不得痛,说:“我要去告你,让你下大狱!本来看在他们求我的份上不告了,可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敢……我非告得你蹲大狱不行。”
于翠过来拦她,却怎么也拦不住。
爹要打我,可抬起手,硬是打不下去了。
打也没用了。
我清醒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害怕了。
杏花嫂子听了二狗娘的叫声跑来,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匆匆的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塞给我一沓钱,就说了一句话:“银豆,跑,往没人的地方跑!”
爹也缓过神来,对于翠说:“给娃收拾东西!”
于翠慌忙给我用包袱给我包了些衣服干粮。
爹在地上撬起一块砖,从里面摸了个油纸包给我,流着眼泪,说:“能跑多远跑多远,过几年再回来!你这个畜生啊!”
最后一句,看是在骂我。
可我知道,他是心疼。
虽然当时头脑迷糊,可至少也要定个未遂,加上还砍上了她,弄不好真的要坐牢。
跑,我的确得跑。
至于去哪里,不知道,只知道往没人的地方,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背着包袱一路的跑,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追。
顺着河跑到天亮,遇上了个小巴车。
坐上车,我继续逃。
我不敢留城里,也不敢留村里,心里想着杏花嫂子那句往没人的地方跑。
心惊胆战的我,最后一头扎进了一片大山里。
大山里,竟然有个桃花庵。
我的命运也彻底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