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煊……”她很想向他道声歉意。
“睡吧,你不是很累了吗?”龙鸿煊只是抱着她,却小心地保持了距离。他终究是个男人,不是每一次都能管束自己,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最最要命的,还是求而不得的时候!
流苏紧紧地用衣服把自己裹住,然后安静地躺在了龙鸿煊的怀里。他的男子气息,以及他独有的味道,令她觉得安全。
不像前一世,龙弘烨为了让她全心全力地给她办事,在她嫁给裕王做侧妃的第二天,就强要了她。在云苍一个失了身的女子,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只能任其摆布!龙弘烨就是这么无耻!而裕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她初经人事,还对她那么粗暴,仿佛在把她撕裂了,才能显示出他的雄风来!
流苏突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真是太奇怪了,来到九川之后,流苏就不停地想起前世之事。那些她刻意想要忘记的痛苦,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一有机会就会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流苏又轻轻咳了起来,她悄悄地把捏在手心的云纹玉佩又放回了心口的位置。因为外祖说这事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靠近龙鸿煊,所以刚才龙鸿煊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悄悄把云纹玉佩解了,塞进了枕头底下。也就是在那个当口,没有留神,叫龙鸿煊扒光了她的上身。
想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龙鸿煊的面前,流苏还挺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在龙鸿煊的眼里美不美,龙鸿煊会不会嫌她是个小丫头,还没长好,所以后面被她一拒绝就没欲望了。其实龙鸿煊刚才对她粗中有细,虽然霸气,却也不失温柔……
不像前世……
当流苏的脑海里再次出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真的觉得非常奇怪!她重生为人也有好几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活在前世的噩梦里,可是当她一步步实现她的计划的时候,当她一步步将惇王裕王以及韦家宁府团团转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开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是南宫家后人的时候,对于前世跟惇王的那点破事,她早就已经看开了。那些都是前世,已经被埋葬了的前世!为什么偏偏回到九川的时候,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来呢?
这太不正常了!很像是一种病态!
流苏灵光一闪,难怪她觉得自己今天都十分不对劲,难不成她中了毒?可是不应该啊,为什么只有她中毒而其他人没事呢?她吃住都跟别人一样啊,更何况她还有云纹玉佩护体,外公说过的,这云纹玉佩有避毒护体之效。
那么就算中毒,她也应该比其他要轻才对啊?可是别人都没有反应,为何只有她反应如此强烈呢?
“没事吧?”龙鸿煊见流苏一直在咳,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鸿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流苏问。
“我?”龙鸿煊心想流苏这是讽刺我吗?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要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依旧没有对流苏发火,只是淡淡地道,“没有!”
“哦,没事了,睡吧。”流苏的咳嗽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龙鸿煊也停止了动作,觉得流苏的问话十分奇怪,莫不是故意咳嗽,就为了问他这句话吧?未免有些无聊,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龙鸿煊看着怀里已渐入梦境的流苏,真是又爱又恨,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把尊严踩在脚下任由流苏这么折腾!真想抽身就走,这辈子都不在再见她,不再理她,可是他又舍不得!天底下有很多的才女,也有很多美女,可是不会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宁流苏了!
“坏蛋!”龙鸿煊狠狠夹了流苏的鼻子一下。
流苏难受地嘟了嘟嘴,然后喊了一句,“鸿煊……打……”
龙鸿煊松了手,这小东西,都睡着了还打啊打的,又不知遇到什么麻烦了,才会想起要他去打。
流苏确实在梦里遇到麻烦了,很大很大的麻烦。她梦到她穿着薄如蝉翼的单衣被扔在天牢里,龙弘烨与裕王还有循王出现在她的面前。
“宁流苏,你是我的人,你身上的每一块肉我知道,快,快把衣服脱了跟本王好!”龙弘烨厚颜无耻地说着。
“宁流苏,你是本王的侧妃,快来给本王侍寝!还穿那么多衣服干嘛,快脱了!”裕王浑身已经除了个干净,一步步朝她逼了过来。
“流苏,我喜欢你,你是愿意跟我好的对不对?快脱了衣服,跟我洞房吧!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龙炎彬把脸凑了过来,要来牵她的手,把她拉走!
“走开!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流苏挥舞着拳头,把这些讨厌的苍蝇都赶走!
可是龙炎彬猛的把她压在了稻草上,面目狰狞,“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跟我?我要你,我要你,我今天就要你!”
裕王直接伸手要来撕扯她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不就是这么点事吗?至少那么麻烦吗?还以为自己金枝玉叶啊!”
龙弘烨更是一把拽下了她的裤子,就要把他的阳具塞进来,“苏儿,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流苏拼了挣扎,“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人!不是!龙弘烨,你滚!你滚!你快滚——”流苏猛地坐了起来,全身已经汗透,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是个梦!好可怕的梦!
“龙弘烨?他的人?”龙鸿煊气得发黑的脸突然出现在流苏的面前!
这不是梦,今天晚上她与龙鸿煊同榻而眠的!听着自己的妻子在梦里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还说出那种话,任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怪不得你不和我亲近,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把我往外推,原来你的心里想着龙弘烨!你既然想着他,为什么还要嫁给我?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开心啊,宁二小姐!?”
不待流苏解释,龙鸿煊发狂的声音已经如风暴般吼了起来。
为什么是龙弘烨?怎么会是龙弘烨?他也曾猜想过流苏不与他欢好,不接受他的爱,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其他男人。可是他太自信了,他觉得这世没有比他更爱流苏的男人了!结果却发现,原来流苏一直喜欢那个下贱胚子!
怪不得她始终守身如玉,想必是为那龙弘烨守的吧?他们是不是已经苟合了?流苏为什么要嫁给他?为龙弘烨当奸细,防止他参与夺谪?
一连串的问题排山倒海而来,龙鸿煊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
“不,不,鸿煊,不是这样的!”流苏大叫着,想去抓住龙鸿煊的手臂,跟他解释。
可是龙鸿煊此时愤怒得快要发疯了,又如何能听流苏的解释,他狠狠地把流苏的手一拂,拿了衣服就直奔门而去!
“鸿煊!鸿煊!……”这一次任凭流苏怎么呼唤,她的鸿煊都不会再回来了!
流苏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可怕的事情了,尤其是在遇到龙鸿煊之后,她感到了一个男人对她的爱与温暖,她为什么会梦到龙弘烨呢?偏偏在今晚?在他与龙鸿煊这样微妙的时候!
流苏哭着哭着,不禁想起了她与鸿煊平时恩爱的日子。
她与鸿煊都是理性的人,平时做事为人都极有分寸,自成亲以来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有商有量的,可是今天却已经吵了好几次。而且进入九川之后,龙鸿煊对她的欲望似乎比以前更强烈了,而且鸿煊的脾气似乎也比以前大了,以前无论流苏做什么,他就算生气至少也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绝不会这样甩手而去!
流苏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这都是问题的所在吗?他们其实都中了毒,因为她有云纹玉佩护身,所以她尚且有自知的能力,但鸿煊没有玉佩,所以他才出现这么多的异常,并且毫无察觉?那么其他人呢?是否也中了毒?
流苏越想越急,因为她不知道这些毒是从哪里来的?是那些毒草?还是整个九川根本就是一座毒城?
她立即穿衣服下了床,她要去找梧桐,看看她画的那些毒草有没有在古籍中查到。
才刚刚踏入门口,就见一个老大的毛团子惨叫着摔在了她身边的墙上。那头狼哀嚎一声,断了气。居然打到主院里来了,真的是几只狼吗?如果只有几只的话,怎么可能杀到现在?
流苏怎么觉得像是狼群来报复啊!
不管了,她先去找梧桐,可是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龙鸿煊想必出了门就去杀狼了,连侍卫都带走了,也不给她留一个,就不怕她被狼吃了吗?
流苏叹了口气,女人的狠都是假狠,为的是让男人更疼她,可是男人狠起来是真狠!毅然决然,不留半点余地!
于是流苏把手放到嘴边吹起了只有犬类才能听得到,但只有雪狼才能听得懂的口哨。虽然离梧桐的屋子没有几步,但她不能冒险,她需要雪牙的保护!
雪牙果然听话,一听到流苏有危险,立即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沿途也不咬了几头狼,反正浑向是血,流苏差一点就没认出来他。
“我要去找梧桐,你保护我,好不好?”
没问题啊!雪牙很霸气地把头一伸,意思是,走起!
在雪牙的护卫下,流苏很快摸进了梧桐的房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正对着两盏油灯翻着古籍。
“王妃,您怎么来了?不是睡下了吗?”梧桐急忙放下书去迎流苏。梧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只一心完成主子交待下来的事情,并不分心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