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仿佛有惊雷在江云舒头顶爆炸,她哪还顾得那么多,转身就往窗边跑。
拿起一个古董花瓶,朝着窗子上狠狠一砸。
“哗啦!”
花瓶碎了一地,窗户却完好无损。
同时,外面也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在江云舒惊恐的目光中,大门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江云舒的那一刻,他眼里好奇的神色被惊艳取代。
江云舒却差点吓得叫出声,好恶心的男人!
这就是个胖子!
他嘿嘿一笑,脸上的肥肉恨不得都能炸出两斤猪油来。
那油光满面的样子像极了过年被杀的肥猪,让人作呕。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江云舒紧张的抓着身后的桌子,步步往后退。
男人却步步紧逼。
“小美人,你都已经到这儿来了,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抹了一把哈喇子。
“没想到二娘对我还真挺好,留了这么个极品给我,听说你是什么……哦,江家的大小姐。”
“啧啧啧……大户人家的闺女就是和外面的老腊肉不一样,瞧你这细腻滑嫩的脸蛋,都能掐出水来,嘶……”
他发出一声油腻的吸气声,江云舒差点吐出来,前所未有的恶心感从心中蔓延,很快就传遍了五脏六腑。
不行,她忍不住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江云舒虽然紧张,但还不至于失了分寸。
眼看男人朝着自己过来,她翻身躲到桌子后面。
这桌子足足有一米多宽,男人又肥又重,动作不太灵活。
俩人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就像玩游戏似的。
“你给我过来!”
来回几次,男人没了耐心,很轻蔑的朝着江云舒伸出一根手指头。
“够了!我可告诉你,现在你识趣的话还有机会,你若是惹恼了我,只怕一会儿你就没命了!”
江云舒冷冷一笑。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哪方神圣,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知道我是江家的大小姐居然还敢指染,你就不怕我父亲杀了你吗?”
这也是江云舒心中最大的疑惑。
很久之前她就曾听说过,当青楼生意不好的时候,总会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渠道弄来一些良家女子,也就是逼良为娼。
但那些多半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姑娘。
她是江家的人,京城里人人皆知,为何这些人还有那么大的胆子?
最重要的是,以江云舒的身份将来要嫁的必然是皇亲国戚。
这些人想来多少也清楚一些,却还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这事实在太诡异了。
想起方才老鸨说的话,趁那男人扑过来之际,江云舒灵巧转身从桌子底下钻了过去,双方再一次拉开距离。
“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
江云舒清了清嗓子,“我刚才说了我愿意加钱,但我也知道你们是一个团伙,所以得到的钱肯定也是平分的。”
“我可以单独给你一个人加钱,五百两怎么样?”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江云舒直接从袖子里把钱掏了出来,“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这些银子是她准备拿到服装铺子去的,再订购一批新的料子来做出更好的衣服,却没想到竟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看到那五百两,男人眼里放出惊讶的目光,但又很快熄灭。
“不够是吧,没关系,我再给你加。”
江云舒又掏出三百两,随着一张张纸落下,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可是八百两啊!就在自己眼前,仅有一步之遥!
在他们这个时代,普通一户农家一年都未必能花到十两银子。
再稍微有钱一些的,一年几十两也就够用了。
若算在这男人身上,这八百两银子足够他挥霍七八年的了。
估计是看到了江云舒爽快的态度,男人很快将兴奋的目光收起来。
“区区八百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你这小丫头算盘打的还真精明!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人和银子大爷我都要!”
别看他身子怪笨重,跑起来满身肥肉也抖个不停,但速度却快了很多。
可能是被银子刺激到了吧。
江云舒差点没躲过去,被他抓住了衣服。
无奈,她只得狠狠一扯。
只听见嘶啦一声,好好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大块衣料扯了下来。
江云舒半截白色的胳膊也暴露在外,被这诱人的颜色一刺激,那死胖子的眼神也变了,更加卖力。
“一千五百两!”
江云舒突然大喊出声。
“我只有这么多钱了,能不能成交?!”
“不能!”
死胖子回答的更加迅速,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俩人在屋子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江云舒看见什么砸什么,满地碎片,而门外老鸨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为了能顺利的跟幕主交代,所以老鸨必须过来盯着这边的动静。
却没想到江云舒性子如此刚烈,根本不从。
她又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一咬牙,让人打开门。
“死老三,你在这闹什么呢?是不是把今天的事儿给忘了?”
“你要是不行,老娘我就叫别人来,这差事就落在别人身上了,你可要给我想清楚!”
还真没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连一个弱女子的都对付不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一听这美差事要让给别人,那胖子瞬间被刺激到了。
他对着老鸨讨好一笑,速度突然提快。
江云舒一时不防被他摁住。
“滚开!”
江云舒抬脚就要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踹过去。
可那胖子似乎提前料到了江云舒的行为,精准握住她那修长的腿。
双方有了肢体接触,江云舒感觉自己被一块生了蛆的肥肉粘住了一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膈应和恶心。
“我警告你,不许碰我!”
江云舒失声尖叫。
“美人,来吧!”
这死胖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强迫人的事了,很轻车熟路,就连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眼看事情快搞定了,老鸨这才放下心来,锁上门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