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辛苦你了,每日入宫陪哀家。”
江云舒笑了笑,“太后客气了,您也是卿尘的母亲,那我也算是太后的儿媳,能陪太后消遣这是臣媳的荣幸。”
皇上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江云舒并不觉得意外。
“最近这几日有了王妃的陪伴,太后气色好了不少,朕似乎应该好好赏一赏王妃了。”
皇上笑眯眯的看着江云舒,江云舒听到他这话,自然是起身谢恩。
“你父亲在朝为官多年,如今也该为他晋一晋官职了,朕决定将他封为鸿胪寺卿,王妃意下如何!”
江云舒哪里能有说不的道理,自然是连忙谢恩。
鸿胪寺卿这可是正四品的京官,之前的江温华,只不过是个从五品。
尽管他是侯府后人,可是这侯府都已经衰败这么长时间了,他能有个从五品的官职已经是不错了。
眼下皇上突然将他晋升为正四品,江云舒也有一些意外。
她一时之间摸不准,皇上是什么意图。
可既然皇上已经开口了,就算是没有正式下旨那也是下了决定的,她当然要感激。
若是晋升为鸿胪寺卿,那这一次西凤国那边来人拜访之事,便得交给江温华负责了。
这便是鸿胪寺卿的职务,接下来江温华应该是要忙一段日子。
皇上在这儿与太后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毕竟每日公务繁忙,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臣媳也先告退了,明日再来陪太后。”
江云舒跟太后行了一礼,随即出了宫。
她也只是隔几日来看望太后一次而已,并不在宫中住。
太后说了让江云舒帮她解闷儿,但她也不能日日待在这儿,时间久了难免惹人厌烦。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准备和萧卿尘商量一下,想知道皇上给江温华升官是何目的。
她出宫之际,正好碰上了萧卿尘。
还没等她开口,萧卿尘就主动道:“刚才听说皇上给你父亲升了官。”
江云舒点头,“我也正是为了此事出宫的,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有何打算?”
“回了王府再说。”萧卿尘牵过了她的手,二人一起出了宫门。
此时并不适合说这些,毕竟这还是皇宫,宫内处处都是皇上的眼睛,隔墙有耳。
回府后进了书房萧卿尘才道:“最近这几日最好让你哥哥,或者是周宁缨回侯府住几日。”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对我母亲下手?”
萧卿尘点头,“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你每日在宫里陪太后,自然是腾不出空。”
“正逢西凤国那边有人来访,你父亲又被封作鸿鹄寺卿,接下来肯定要忙一段时间。”
“府里只留下你母亲和老太太一个人,我想应当是不太安全,找一个人去盯着总归是安全的。”
江云舒想了想,觉得萧卿尘说的也有些道理。
“如果真有人要对我母亲下手,恐怕只有江云清了,只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安分。”
江云舒又觉得有些纳闷,现在皇上对江云清和萧景睿之间的关系,十分怀疑,也冷落了江云清,又怎么会听她的话?
萧卿尘似乎,也看出了她心里的疑问。
“据我所知,柳烟兰如今住在萧景睿府上,可能江云清还是因为先前的事情,想报复于你。”
“她自然是没有这么大本事,可是皇后有,不管怎么说,皇后肯定是站在萧景睿这边的,如今她的荣辱还得看萧景睿。”
“你我与萧景睿素来积怨已深,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恐怕皇后也起了疑心。”
“现在看到你在太后面前博得了青睐,他们自然是按耐不住想出手,以免之后养虎为患。”
“就算是这件事情不成功,给你添一些堵也总归是好事儿,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江云舒微微点头,“我觉得你猜测的有些道理,那接下来我还要再进宫去看太后吗?”
“自然要去,之前我叮嘱你的那些事情都做了吧?”
江云舒拿出了一个瓷瓶,“按照你所说的,每次去寿康宫,我都会带着这个。”
“这样太危险了,如果到时候太后真出什么事情,只怕你这边也会被受牵连。”
“以后,不要再把这个药带在身上了,我给你想个法子藏在指甲里,也一样可以给太后下在茶中。”
自打太后下旨让江云舒入宫,萧卿尘就留了这个心思。
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报复太后,如果能早些达成,这自然是更好。
萧卿尘并不介意采取这种手段,无论怎么做,只要太后死了,帮自己母亲报仇就可以。
午后,江云舒去了江逸风新买下的宅子。
周宁缨正在院子里练剑,江逸风则是坐在一旁看书,他们两个人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舒儿,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儿来找你们,并不是要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江逸风抿唇,“你这丫头嘴上是半点也不饶人,如今还打趣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哪里是打趣,是称赞哥哥与嫂嫂二人琴瑟和鸣,不过你们倒是特别,一个练剑一个看书。”
虽然没有琴瑟雅乐之声,可是他们二人这副样子看着也十分和谐。
周宁缨擦了把汗,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儿来找我们。”
江云舒迈步过去坐在了石桌前,捡起一颗果子递进了嘴里。
“还是嫂嫂聪明,哥哥只怕是整只钻在书海里,看书都看傻了。”
江逸风微微摇了摇头,“我是说不过你,眼看着还有没几日就要殿试,我自然是得着急一些。”
“你倒也不用这般紧张,我看皇上对哥哥很是青睐,如今你还没有任命官职,不也帮皇上做了不少的事情吗?”
江逸风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可我还是想凭自己的能力为侯府争口气。”
“父亲升官的事情,哥哥你知道了吗?皇上今日要升父亲做鸿胪寺卿,这可是正四品的官。”
江逸风略带着几分意外,“直接升四品?”
按理来说,这事儿他们是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此时事发突然,属实令人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