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是他,智远大师。”龙影璇猛地点头,“老爷爷,你认识他,那你知道他在何处?”
“我笑天哥哥有事情要找他,你帮忙想想,是否有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笑天有提醒过龙影璇,名字只不过是一个法号,也许这个世间上并不仅仅只有一个智远大师。
但,至少问了这么多的人,只有面前的老爷爷知道这个人,龙影璇当然也激动。
她比谁都想知道笑天的真实身份,除了想解开种种自己想不通的谜团,还因为笑天哥哥是她最好的朋友。
“听说智远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在寺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听说过他?”老爷子轻声道。
“只不过,他在哪,我便不得而知了。”
老爷子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龙影璇身上。
“老爷爷,意思是,你只听说过智远大师,从未见过他真人吗?”龙影璇抿了抿唇,问道。
“嗯,未曾见识过。”老爷子点点头,视线落到还在摘菜的老妇人身上。
“婉君,快些回来,日头太猛,别折腾了身子。”
“好咧,这就回了。”老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龙影璇回头,牵上了笑天的掌,眼底尽是失望的神色。
老爷子看着他们,无奈地摆了摆手。
“小姑娘,很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
“没事的。”龙影璇抿着唇,摇摇头。
笑天拍了拍龙影璇的手,看着面前的老人家,轻声问道:“老爷爷那你一直都在前方的寺庙工作吗?”
“是啊。”老爷子点点头,眼底闪过几许惋惜之痛。
笑天看着他,轻皱了皱眉。
“寺庙里为何空了?还有我想知道,你当年是在谁的口中得知智远大师的事情?”
经笑天这么一问,老爷子的眉心也瞬间皱起。
他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们别问了,恕我无能为力。”
看着他一脸惊慌,龙影璇便觉得事情并不是这般简单。
“老爷爷,当年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能说?”
“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老爷爷猛地摇头。
许是因为太激动了,瞬间他便轻咳起来。
拿着篮子回来的老妇人见状,连篮子都扔了。
她立即跑过来,扶着老爷子,让他坐在椅子上。
给他抚了抚背心,老妇人转身进去,倒了一碗水,回到老爷子面前。
“喝了,赶紧喝了,你不能有事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没了你,我活着也没意思啊!”
“你怎么了?快喝啊,喝了就好了,你不可以出个什么好歹,留下我这个老太太啊。”老妇人愈发慌乱起来。
老爷子张嘴,喝了一口水,又不自觉轻咳,喘着粗气。
老妇人一手拿着水,一手不断给老爷子抚着背。
“慢点!慢点!我说错话不行吗?莫要喝这么急,慢些啊!”
在老妇人的照顾之下,喝了好几口水,老爷子的情况慢慢稳定了些。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老爷子会如此紧张?
龙影璇不是不好奇,只是看他现在的模样,她也不好多问。
在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龙影璇看着面前的人,浅叹了一口气。
“奶奶,得空带老爷爷下山去看看病,我们先行离开了。”
丢下一句话,龙影璇牵着笑天的掌,和他一同转身离开。
老爷子回头看着离开之人,浅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那件事情太玄了,你们还是别去追究,当年和我说起智远大师的是寺庙里面的一位老和尚。”
“只怕他也就是听过,不是真的认识智远大师吧?”
“要找人,走远点,千万别追究当年的事情啊,不可追究啊!”
笑天想要回头,还是被龙影璇阻止了。
“走吧,笑天哥哥,要是能说,他也说了,不能说,我们继续留下来也没有用的。”
笑天浅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两人再次回到寺庙里面,每个地方,都再走了一遍。
“笑天哥哥,按照你的意思,这里的人是应该突然离开了,连收拾都来不及,是吗?”上马之前,龙影璇问道。
笑天一跃上了马,坐在龙影璇身后。
“是的,所有东西都还在,不像是有计划离开,这里的人,究竟都到哪儿去了?”
“为何老爷子的神色会如此慌张?难道这一切不是人为,而是有鬼在作祟?”
笑天牵着马绳,马儿载着两人,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鬼祟?”龙影璇皱了皱眉。
想起老爷子刚才慌乱的神情,倒真和今日黑牙哥,长臂猿和马屁精看到米莲的情况很相似。
世人都怕鬼,至少龙影璇认识的人中,没几个人不害怕鬼祟的。
“笑天哥哥,也许……”
龙影璇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微风拂过,将地上的树叶扬起。
看着地上残缺图案,龙影璇抓住了笑天的手。
“笑天哥哥,你看。”她指着地上的图案说道。
“吁。”笑天拉着缰绳,让马儿停下。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的马,龙影璇刚下马,便着急地往不远处的图案走过去。
看似柔弱的小手左右摆了摆,掌风一出,将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扫开,一个不完整的图案,映入眼帘。
“璇儿妹妹,这是什么?”笑天轻声问道。
龙影璇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
“图案不齐,我也不能确定这是什么阵法图,而且很可能是一些不入流的道人所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曾经有人死了,应该是含冤而死的,有人过来帮他超度。”
再扬开一些枯叶,没看到其他图案,龙影璇才抬眸看着笑天。
“笑天哥哥,要不我们去衙门问问?我想知道当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笑天点点头,“我陪你去。”
龙影璇浅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马儿走去的时候,将方才撕下的八字胡子,重新贴在嘴角上面。
一跃上了马,她侧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笑天。
“笑天哥哥,你看看,我贴得好看不?没有镜子,我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