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黑暗中看不清对方,傅奕寒凭着感觉来扶我,却因我的推搡而失败,我摔倒在地上,右脚扭伤了,傅奕寒蹲下身来后,我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安静的夜里我大喊一声救命啊。
还真就得到了回应,傅奕寒得意的在我耳边说:
“尽管喊,有人来救你算我输。”
这打脸的时刻来的太快了,两道手电筒的光很快就照到了我们身上。
从手电筒照过来的方向看我们,应该是姿势很怪异的,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很快就走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女士,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迫不及待的点点头,用手指着傅奕寒:
“有有有,他耍混蛋,非礼我。”
傅奕寒用手指了指自己,反问道:
“我非礼你?”
这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拿出证件来:
“女士,别害怕别着急,我们是警察,你认识他吗?”
警察面前当然不能撒谎,我委屈的点点头:“认识倒是认识,但我跟他不熟,警察先生,刚刚真的是他要非礼我,我想逃跑,还把脚给扭伤了,警察先生,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傅奕寒哼笑:
“我非礼你?你倒是长本事了。”
扶着我的那个警察听到傅奕寒口气不一样,又问我: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诚实的跟警察说:“我们以前谈过,但后来分开了,现在我已经结婚有老公了,他也结婚有了老婆,但我们之间有生意上的往来,我来这边是因为他压着厂里的货不发,没想到他是故意不发货把我引来这儿,也不跟我谈工作,就想非礼我,警察先生,请你帮帮我,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是夫妻,也不能用强的对不对?”
一般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也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但我一直拉着警察的手不放,他便问我住在哪儿,他送我回去。
我说今晚想去市里住,希望警察帮忙。
一听到我要走,傅奕寒当着警察的面来拉我的手,我大叫一声咬了他一口,紧接着就手脚麻利的踹了他几下,然后慌张的躲到了两个警察身后。
幸亏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马离苏教过我和安可几招防身的本事,面对高大的傅奕寒,虽然不能撼动他,但我的过激行为一定会引起警察的关注。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傅奕寒竟然再次强行来拉我,被两个警察出手反扣住了:
“这样吧,你们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多谢警察先生了。”
去派出所的路上,原本我摔倒后手臂被树木划伤了,再加上我悄悄给自己挠了几道印子,到了派出所做笔录,我挽起袖子拿出证据来,证明傅奕寒就是想非礼我。
傅奕寒有口难辩,派出所这边要将他拘留。
不过是小小的拘留而已,我没打算帮他求情,但我走的时候,傅奕寒威胁我,说如果他被关在这里,那我就别想要到这批货,还有关于我妈妈临终前托付给他的事情。
这家伙最擅长撒谎,反正他也没打算给我发货,至于我妈妈托付给他的事情,他以前提起过,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跟我说。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尤其是他!
我离开派出所时问过出来送我的那个警察,他说傅奕寒最多被关押二十四个小时,一天时间而已,就当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不是他想见就见想碰就碰的。
从派出所回到农家乐,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我扭伤的脚虽然简单处理过,但还是有些红肿,走起路来也一瘸一瘸的。
这一天十分的漫长,一回到房间我连脸都没洗就倒在榻上,电话放在榻头柜上充电,想着眯一会儿先把电话开机,然后再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结果这一眯,就眯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我一睁开眼,傅奕寒阴魂不散的坐在榻边,我吓的立刻清醒坐起身来:
“你你你……”
傅奕寒握住我指着他的手指:
“我什么我?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非礼就能将我关押,这笔账我以后跟你算,为了惩罚你,我决定今天晚上就住你这儿了,软玉温香,应该能睡个好觉。”
我把手抽了回来,抄起榻头柜上装纸巾的盒子对准他:
“滚,别让我再喊人来把你关进去一次。”
傅奕寒抓住我的手:
“你对自己下手挺狠的,你这指甲也该剪了,你是个当妈的人,以后别留这么长的指甲,会伤到孩子的。”
他竟然拿了把剪指甲出来,我哪敢让他给我剪啊,但我抽了好几次,都被他强行扣下了,十个手指头,他给我留了两个小拇指,还笑话我说:
“这两个可以适当留一点点,留给你掏耳朵用。”
我是真的真的很气愤,和他隔开一定的距离后,防备性的抱着纸巾盒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傅奕寒,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了,而我和我老公过得很幸福,我承认,去远城之前,就像大家揣测的那样,我和唐天翊做了一年多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也曾利用过他,也曾对你还抱有幻想,但我从远城回来之后,我们已经真正的在一起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也尊重我们彼此的婚姻。”
傅奕寒的脸色渐渐变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失落过后,他扬起戏谑的笑容: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么说,是不是心里还保留着以为我真要来非礼你的想法?”
他这种态度就让人很生气,我掀开被子准备下榻,他拿了云南白药来:
“我给你上点药,上完药我就走,明天我们去工厂,中午一起吃饭,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压你的货,也会告诉你阿姨临终前到底托付了什么事情给我,我给你买了后天上午回星城的机票,明天晚上,我想让你陪我在这山上住一晚。”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做梦,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别的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你也别用我妈妈临终前的托付来欺骗我,就算我妈妈临终前有什么托付,她也不过是放不下我爸我弟和我,但我爸和我弟我都会照顾好的,至于我,唐天翊把我照顾的很好。”
傅奕寒轻叹一声: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临终前到底跟我说了什么?”
我别过头去:
“不想,既然我妈妈没告诉我,那就代表着我或许压根就没有必要知道,傅总,你如果是来送药的,药留下,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你想跟我聊工作上的事情,对不起,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需要休息,如果是工作以外的事情,那就请你免开尊口。”
傅奕寒应该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坚决,他不再搭理我,伸手来碰我的右脚,我下意识的拒绝:
“傅总,男女有别,请你先离开,你可以不在乎你老婆的感受,但我必须顾及我老公的心情,你现在离开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明天晚上跟你吃个便饭。”
话毕,我自顾自的拿着电话开了机,电话里收到一堆人的微信和未接来电,其中就有唐天翊的,这一晚上他都联系不到我,估计现在都急坏了。
傅奕寒还没走,我当着他的面给唐天翊回了个电话过去,还故意开了扩音摆在榻头柜上,然后拿着傅奕寒送来的云南白药处理我脚踝处的红肿。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还生怕唐天翊会开口就冒出来一句老大。
但所幸,这段日子他改口改的很顺溜,这一声老婆喊出来,我也很快回了他一句:
“老公,对不起啊,晚上电话没电了,走夜路的时候又不小心扭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唐蜜睡了吗?我爸和小丫头他们,都睡了吗?”
唐天翊着急的问:
“扭到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来接你?这两天正好安可在家,有她帮着咱爸,我能空出手来。”
我跐溜一声,唐天翊立马转口: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
我会心一笑:
“没事,就是脚踝扭伤了,傅总给我送了云南白药来,他现在就在这儿,你要不要跟傅总聊两句,正好傅总说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聊,我今天累了一天好想睡,你就让我偷偷懒,你跟傅总聊完后,等我睡醒你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唐天翊应该是愣了一下,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开了扩音,你说话傅总能听到的,你们聊吧,我先给脚踝上药,要不你给傅总打电话也行,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在一间房影响也不好。”
唐天翊说好,但傅奕寒的电话我们都打不通,所以我让傅奕寒给他打电话。
傅奕寒站在榻头盯着我看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唐总,等会我给你回电话,我先给曾总上药,她可不光脚扭伤了,身上也有抓痕,今天还去了派出所,说是被人非礼,幸好有两位便衣警察路过,以后这种偏僻的地方,别让她一个女人出来,不安全,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难道是在给别人机会?”
我要是唐天翊,我心里一万个卧槽!
而且傅奕寒没给唐天翊任何回话的机会,直接说了再见后就把我的电话挂断了,我气呼呼的看着他,他抢了我手里的云南白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抓住我的小腿让我不要动。
这个男人,我是真的看不透了。
他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古怪,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等药上好后,他站起身来闷叹:
“就这两天,我以后会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