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赌你这辈子再没有离婚的机会

要不是他的反应够快,我的防狼喷雾真的差一点就喷他脸上了,不过虽然他幸免于难,但他对辣椒过敏,这防狼喷雾里都是辣椒水,沾到身上还是让他连连打了好多个喷嚏,我从车上拿了纸巾和水递给他:

“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应该在远城等着登机吗?

傅奕寒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你不是说来机场接我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也太没诚意了。”

我还想问问他呢,不是大晚上才飞吗?怎么瞒着所有人率先就来了。

面对我的追问,傅奕寒很轻松的作答:“想送送老唐,顺便跟他交接一下照顾你余生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没有了老唐,这日子会过不下去,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你除了瘦了点之外,别的都还好。”

啊呸,难道我要把自己心里的失落全都展示在人前吗?

瞧瞧人家老板娘,离了三次婚,依然过的风光无限。

她说真爱是把人越变越好的过程,而渣男呢,会让女人丢掉从一开始就幻想依附男人而活的劣根性,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能够成长便是一件喜事。

所以要感恩际遇,也感恩自己。

至于那些给过我们依靠的人,可以感恩,但那些给过我们伤痛的人,挥挥手多说半个字都显得自己愚蠢。

我看着眼前的傅奕寒,虽然抛弃过我吧,但他确实给过我一段成长的历程,而且也曾将我从苦难中带出,不过,这些都不能够成为我要和他再续前缘的理由,所以在他上车之前,我就先把话挑明了:

“你这次来,如果是想接盘的话,那你还是请回去吧,两个人是一生,一个人是人生,岁月往前走,日子不回头,于我,也一样。”

傅奕寒长叹口气:

“你这就算是拒绝了?看来老唐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了,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别告诉我是为了公司,为了那些需要养活一家子人的员工,或者是为了孩子,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你去追逐一个人的理由,除非,你心里其实也还是在期盼着什么,比如我的到来。”

啊呸,这男人真不要脸。

我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人之所以要成长,是因为小孩子只需要按照自己内心所喜去活着,而大人,需要顾及自身的责任和义务。

爱情并非人生的全部,尤其是对女人而言,想在爱情中找到人生真谛的女人,大多数下场都极其惨烈。

而我,不愿意成为此中一员。

不过既然他来都来了,眼下也正是需要人照顾孩子的时候,那就让他这个身价过亿的男人当一回奶爸吧,而且我让伯母回家去了,弟妹带两个孩子也很辛苦,又提醒了马离苏和安可不要插手,为了防止她们不忍心袖手旁观,我让安可每天跟我去上班,公司里也有一堆的活儿。

至于马离苏,她自己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她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面对我给的考验,傅奕寒欣喜接受:

“是不是我过了蜜蜜这一关,你就会嫁给我?”

我当时正在啃安可中午炖的排骨,也难得周末休息一天,听到傅奕寒的话,我把骨头都给咬断了,然后毫不留情的说:

“你这是盼着我跟小酒屋的老板娘一样,离第三次婚?”

马离苏和苏一坐在沙发里笑的前俯后仰,安可对我蹙蹙眉,差点一脚把自己给踹翻了,傅奕寒抱着唐蜜倒是一脸的不在乎,反而调侃我:

“敢不敢赌一把?”

我不以为然的拿起另外一根骨头:

“赌什么?”

傅奕寒逗着唐蜜笑,厚脸皮的来一句:

“赌你这辈子再没有离婚的机会。”

我呵呵一笑:

“那是自然,因为我这辈子也没有再结婚的打算。”

马离苏脱口问道:“姐,那姐夫怎么办?”

我反应贼快:

“可以复婚啊,复婚之后就是一辈子了,绝不会给人嘲笑我离婚三次的机会。”

安可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掐住我的胳膊,我朝她吐吐舌头,傅奕寒当初那么狠心的抛弃了我和孩子,如今我不过是说几句戳心窝子的话而已,应该无伤大雅吧,再说了,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这么几句话都经受不起的话,留他有何用?

总之,像这种往人心尖上捅刀子的话,只要我和傅奕寒打上照样,就一定会反讽几句。

我觉得他应该被我伤的皮糙肉厚的了,哪天我要是不怼他,他估计还浑身不得劲。

安可也曾悄悄问过我,唐天翊跟朱灿每天在大理那种风花雪月的浪漫之地朝夕相处,就算擦出火花来也不足为惧,毕竟朱灿已经放弃治疗回天乏力了,只要我坚守着,唐天翊迟早会回到我身边来的。

但她问的是,我和傅奕寒也在家里围着孩子和这个家日夜相对,难道就不怕深爱的种子在心底萌芽,破土而出吗?

我怕呀,但是怕又能怎样?

傅奕寒来的那天晚上,我还去了小酒屋请教老板娘这个问题,老板娘给我的回答是顺其自然。

如果这两个人各有优缺,那就择其良主而处之。

但如果这两个不相伯仲,那就顺心而为,某个时候感情到了,突然之间就想跟他一起到白头,那这一辈子,就是这个人了。

感情其实很简单,容不得半点勉强,也受不得半点克制。

老板娘真的是一个很睿智的女人,虽然她每天都在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相亲,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也有人说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只是笑笑而过,在这世上,女性迟早要觉醒的,不巧的是,她正好是早的那一个,至于迟来的那一批人,时辰未到,火候不够罢了。

要不是有老板娘的话在支撑着我,估计我和傅奕寒也不会相处的这么愉快,只是不知道唐天翊和朱灿过得怎么样了,唐天翊生日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倒了杯红酒坐在阳台上,仲夏的夜聒噪的很,我喝的有些微微头晕了,傅奕寒拿着红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酒,指着摆在我面前的手机问:

“你在等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