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大汗淋漓的两个人。女人不由的发生连续的一阵又一阵的轻喘,而男人,也发出阵阵粗重的声音。香艳的画面,惹的人面红耳赤。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男人直奔床上赤身裸体的男女而去,长腿直接踹中床上男人的胸口。
“后来呢?”秦歌笑了,“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很好奇,一脚下去,一定会很痛吧。秦歌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窝,好像被踹中的人是他一样。
折子也笑了:“很戏剧是吧,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把一个男人打成重伤。”折子想到当时的情景,依旧觉得好笑。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开。他完全疯了一样,根本听不进去我说话。”折子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太需要一杯酒了。
秦歌看着外面的黑暗涌进来,然后又戛然而止,被门锋利的关在了外面。
折子直接将酒瓶抱了进来,瓶瓶罐罐的用托盘装着,就这样进了门。
“您这是要搬家吗?”秦歌看着折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样子,不由的打趣笑道。然而他看着折子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脸上,便尴尬的收起来自己笑着的表情。折子这样真挚的表情,倒是不多见。
秦歌知道,折子的心里一定也很不好过。不然,她就不会一直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有在乎的东西,有积极的生活态度,是不会对任何事物都无所谓的。相反的,会极其的在乎。
“之后我们便在一起了。”折子为自己的调好了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折子坐回原来的位置,沙发上面还有刚刚她残留的温暖在上面,很是熟悉。
“就像命运一般的,让我们遇见。”折子的眼神充满了光芒,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折子的心底便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他就是那个人。折子清楚的感知得到,自己,非他不可。
“所以他是去捉奸去的?”秦歌从酒架上抽出了一瓶低度的酒,“莫生”对于他来说,现在不太合时宜。因为,现在是折子讲述的时间,十分的难能可贵。
她说有机会会告诉他的,秦歌想,那就是现在了。如果他不问个清楚,以后折子绝对不会再告诉他了。
“嗯,他那个时候有女朋友的,可惜,他被她背叛了。”折子回答道,“后来的时候,这件事情仍然影响着他。可是他说,是我带他走了出去,我是他的光。”折子望着门上面的玻璃,偶尔有车经过的时候,会在上面划下一部分的光,然后蓦一会儿,便会消失不见。
我是他的光。
倘若一个人能够成为另一个人的光芒,那么对这两个人来说,都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把。一方承担着责任,另一方也不是单纯的享受着救赎。
秦歌沉思着,陶佩苒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光。让他本来无所期待的人生里,突然间被照亮的感觉。即使后来他亲手毁掉了这份光芒,它依旧是存在的。只不过现在的陶佩苒,她对于他存在的形式,变成了一种动力。而这动力,也是一种光芒。
陶佩苒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面带给了秦歌生活的希望,即使她本人不知道。但是只是秦歌清楚的明白就可以了,不论她是怎么想,陶佩苒对于秦歌,永远都是他的光。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不是现在的样子的。”折子忽然笑了,“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她似乎在嘲笑自己。
在秦歌看来,现在的折子没什么不好。因为他刚刚遇到折子的时候,折子便是现在的模样。他不知道她的果然,他只与现在的她交往。
新朋友不知道我的旧习惯,老朋友不知我的新生活。
不过好在的是,折子并没有什么朋友。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就秦歌知道的,折子的朋友不过是寥寥几个,秦歌都数的过来。折子不会将她的朋友刻意的介绍给秦歌认识,正好,秦歌也没有那个意愿。
他有折子一个朋友就够了,莫名的社交会让他有些排斥。在秦旭的手底下几年,他面带着假笑,认识一个又一个的企业家,结识大老板,与公子哥们交谈玩耍。仅仅是这些,秦歌已经觉得身体和精神开始透支。他觉得这些都是生命中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倒愿意停下来去打打游戏,或者,去偏远的山区支教也是不错的选择。
秦歌很后悔如果当年学了医,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拒绝进入公司工作,就可以自由一点,不用受秦旭的摆布。然而秦歌想了想,就算他更改当年的志愿,十有八九在后来秦旭的面前,他还是会妥协。
他对于自己的父亲,不知是出于本能的孝道,还是父亲的威严。秦歌,总是听话的很。
可能与秦旭对于他从小的教育有关,秦旭是远近闻名的严父。每次秦歌只要做错事情,哪怕是一件小事,秦旭总会拿起戒尺,毫不犹豫的打下去。
秦歌直到现在,好像还是会听到戒尺划破空气的声音。长长的尺子带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那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幼年时候烙下的伤痕会持续多久?答案是永远。
如影随形,一生都会记得。而对于秦歌来说,更是如此。他开朗积极的性格,逐渐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
“你,是什么样子的?”秦歌看着折子,冷静的一贯常态的折子。即使是说起让她伤痛的过去,仍然是面不改色的折子。
他曾经以为她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但是相处下来,秦歌知道,折子并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折子比他都要关心国家大事,每天都会准时的观看午间新闻,这在当代青年里面真的很少见。
秦歌依稀记得,还是在他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每天放学回家,会一边看着央视的午间新闻,一边吃饭。
那样的时光,距离他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