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我什么身份?我除了偶尔搭顺风车外,一直都是坐地铁或公交上下班的。”
白铭安微叹了声气儿:“他怎么不买辆车给你?”
我避重就轻:“我虽然有驾照,但并不常开,也不喜欢开。”
“那他可以给你聘个司机。”
我摊摊手:“我不喜欢被人伺候,也许是成长环境所致,我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解决。”
白铭安对我竖起了手指:“不错。”
“什么不错?”
“原以为你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却没想到你是一朵带着刺的玫瑰,敢闯敢拼,和很多好逸恶劳的女人不一样,我很欣赏。”
我这段时间过得挺压抑的,突然被他这么一夸赞,倒是有些脸红了。我低头把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富太太,因为无论我老公是富有还是贫穷,我爱的都只是他这个人,与他的财富无关。所以无论他是富有还是潦倒,我都会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创造一份自己的事业。我从未想过要做男人的附属品和寄生虫。”
白铭安眼带欣赏之色:“现在很多女性都很独立,都觉得自己不比男人差,但你却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毕竟你老公现在的资产大概有十多个亿了,你完全有资格享受。但你还这么拼,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话间,已经到我要下车的站了。我便往门口走便说:“我到了,先走了。”
没想到白铭安也跟着下了地铁,他见我有些诧异,便主动解释道:“我要到附近的公司开个会。”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心里对自己吐了吐舌。亏我刚才在某一瞬间,以为白铭安是因我的关系而尾随下车的。
我们一起走出地铁口,在我打算直奔公司时,白铭安又叫住了我:“时间还挺早的,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不一起去?”
“谢谢白总,但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我婉拒了,他有些遗憾的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可以最大限度的满足身体的一天所需,不吃可不行的。何况我突然有件事想问问你,就一起去吧。”
“什么事儿?”
“你老公的秘书联系过我,说他打算买回昆城的苏宅,但他并没主动联系过我,我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嵘生想买回苏宅的事我是知道的,虽然我对苏嵘生有怨,但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帮他说话的。我想了想,说:“原来的苏宅对他有很大的意义,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苏宅就是他爸妈结婚到离世前的住所,那里有很多他儿时的回忆,也有他的念想。至于他没联系你,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分身乏术。如果白总能割爱,那我们肯定会很感激你的。”
白铭安有些严肃的说:“那么感激,却连一个早晨都不愿意陪我吃?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忙着工作赚钱,几乎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吃早餐还挺可怜的,你就不能赏个脸?”
白铭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合情理了,何况他手里还有苏宅呢。
我想了想说:“那行吧,一起去吃早餐吧。不过我只有半小时了,半小时后要上班了。”
白铭安听到我愿意陪他一起吃早餐,像个孩子一样,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就流露出来了:“那太好了,那走吧。”
他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拉起我就往南面走去。我最初有些发怔,觉得这亲密有些过头了。但甩开他也不合适,毕竟就算是朋友,偶尔牵牵手也是很正常的。
我只能忍着尴尬就那样任由他牵着,他一路牵着我过了两个红灯,然后来到十字路口附近的羊肉粉店。
“老板,来两碗羊肉粉。”白铭安还在门口就对着忙碌的老板喊了一句,然后回头对我说:“忘了问你了,羊肉你吃吗?”
我感觉我的脸有些微涨,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牵住的手。他这才惊觉,后知后觉的松开我的手,不自在的揉着手说:“澜清,你可别误会,我没有对你耍流氓的意思。只是刚才你说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我觉得时间挺赶的,便下意识的拉住你的手,觉得这样会走得快一些。”
他说着舔了舔唇,又说:“而且和我打交道的一般都是男人,我一时间就把你当成哥们儿去对待了,希望别你介意。”
他说这些话时,莫名的显得特别可爱,我心里的咯噔一下子就消散了:“我没怪你,你别一个劲儿的道歉了。不过出于朋友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你尽快找个女朋友吧,如果你一直混在男人的世界里,的确会导致与异性的交际能力变弱的。”
得到我原谅的白铭安总算恢复了镇定,他笑了笑说:“没有人喜欢单身,不过找对象这种事还真的不能强求,缘分不来,强求也没用。”
我也竖起大拇指对他比了赞:“看来白总的人品和三观都很正,没有因为寂寞而乱投入一段感情里,更没有用权利和财富去勾搭其他小女生。”
白铭安却笑得有些苦涩:“不瞒你说,我的初恋都还在呢!”
“那怎么可能!你仪表堂堂,事业有成,喜欢你的女孩肯定很多,怎么可能没恋爱过呢!”
白铭安一脸诚恳的说:“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我自小就跳级,与同班同学的年龄差距还挺大的,普遍要比其他人小上几岁。所以因这关系,我并没有喜欢过谁。进入大学后,我又开始把重心放到事业上,就更没心思想女朋友的事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
“27。”
我挺诧异的:“你也27?那咱们俩还同龄呢!”
白铭安笑着眨了眨眼:“那如此看来,我们俩也挺有缘的,你也不用再叫我白总了,作为同龄人的我们直呼名字就好。”
“那不恰当吧?”
“没什么不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