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不会和那些怪物一样,死去之后什么都不会留?
谢安萌生生打了一个哆嗦,瘪着嘴看上去似乎要被吓哭了。
陆千然一抬头就瞧见了她这副模样顿时就有些好笑,“你在这里瞎捉摸什么呢,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
谢安萌吸了吸鼻子,将心里的那些担忧和害怕全部从自己脑子里清空,这才稍微好受一点。
“你就不能好好地安慰一下我么?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谢安萌压低声音埋怨。
“我怎么?”陆千然居高临下的站在她前面。
谢安萌秒怂,“没什么。”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吗?一直待在这些怪物白骨中是不是不太好?”她下意识的转移话题。
陆千然这才从她身上移开目光,背起放在地上的背包率先走在前面,“走吧,跟我走。”这个地方自然是不能多待,但是为了避白晨曦和苏锦倩他们出来之后遇不到他们,所以他就选择了一个地势稍微高点的山洞,但又可以轻轻松松监视下面的情况的地方。
这个山洞要比之前呆的那个小多了。
而且刚刚谢安萌在里面环视一眼,这个山洞内部没有其它出口,这才放心的坐在火堆前。她们昨天晚上半夜进的秘密实验室,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她们足足在里面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结果还是没什么收获。
谢安萌攥着自己的背包,揉了揉肚子,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块厚饼,这是他们上岛后为了这次行动特意准备的。谢安萌使劲儿掰了一半递给陆千然。
“吃吧,最后一块了。”
陆千然挑着眉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厚饼放在火堆烧出来的红炭上烤,独属于粮食的香味很快在这个小小的山洞中蔓延。
谢安萌咽了一口又干又结实的饼,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陆千然火上的烤饼。
“拿过来。”陆千然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这个没出息的女人。
“哦哦。”谢安萌后知后觉的将自己手上缺了一角的饼递给陆千然。
陆千然将饼扔到炭上,很快就烤出了油花。
谢安萌一边咽口水一边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陆千然,男人除了身上的衣服破了点,居然看不出任何一丝狼狈。尤其是身上淡然的不能更淡然的气质,如果不是她全程跟在男人身边见识到了男人的杀伐果断,恐怕真的会以为这个男人是单纯过来旅游来了。
陆千然直接用手将火上的饼翻了个面儿,烤好之后在手上拍去灰尘就递给了谢安萌。
谢安萌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被烫的一哆嗦,差点将饼给甩出去。
这个男人只慢条斯理的撕着饼,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中途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到再次睁眼就一件事第二天早上了。她一个人在山洞里,陆千然不知所踪,只有距离她不远处的那堆柴火还旺盛的烧着,男人走之前肯定加了柴。
山洞里没水也没换洗的衣物,谢安萌只能将自己的那件破旧又脏污的衣裳穿上,草草的将头发理顺在脑袋后面盘了个髻,这才走出山洞去找陆千然。
“你醒了。”陆千然朝她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罐不知道从哪里接来的水。
谢安萌点头,伸手接过那罐水架在火上烧着。
陆千然照例坐在山洞口看着底下山洞的动静,谢安萌也凑过去坐下,男人眼下的青紫很严重,眼里也有红血丝,“你昨天晚上不会一夜未睡吧。”谢安萌诧异的猜测道。
陆千然不以为然的“嗯”了声。
“那你赶紧去睡,这里我来盯着,有什么动静了就提醒你。”谢安萌懊恼的说,她昨天晚上睡得死居然没发现这男人根本没休息。只能现在催促他去睡觉。
“那你盯好,有动静就叫醒我。”陆千然也是困极了,这话说完就走进山洞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靠着睡了。
谢安萌百无聊奈的盯着下面,心里却不由得浮现出她这段时间和陆千然共同经历过的种种。也算得上是经历过生死了吧。
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过下一瞬,她的笑容及直接僵在了脸上。
她时时刻刻盯着的山洞出口居然出现了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很显然还是白晨曦之前说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他们是暗夜堂的人?!
谢安萌顿时就吓得一哆嗦。
连忙勾着腰闪进洞里。
“陆千然,快醒醒,外面有情况!”谢安萌一进山洞,陆千然就醒了。
“什么情况。”他眼底一片清明,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人刚刚睡醒。
“下面山洞里出来了几个暗夜堂的人。
“几个?”
“三个,为首的那个带着口罩。”谢安萌连忙说。
陆千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出去打量着下面山洞的情况,果然和谢安萌说的那样,下面山洞中出来了三个男人,他们看上去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全是血迹。
站在洞口的是带着口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很显然,这就是白晨曦所说的那个暗夜堂的替罪羊长老。
谢安萌轻轻地在男人身边趴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下去吗?”
陆千然眯着眼看着下方的情况,没有说话。
“先看看再说,不着急。”
下面的那伙人显然也不是很着急,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只抱着胳膊环视着四周。
他的仅存的两个手下正在山洞中忙里忙外不知道在忙些什什么。
谢安萌对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印象不太好,虽然到现在还没看清他的面孔,但总感觉,这人身上全是阴翳。
“趴下!”陆千然一把按住谢安萌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那个戴口罩的黑衣男人居然朝他们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虽然是轻飘飘的掠过,但很难让人想象,这人是不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他们就潜伏在上面。
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谢安萌直接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脑袋被陆千然扣进草里,枯草树枝扎得脸疼,但她还是一声不吭,甚至连喘息声都尽量压下。
陆千然眯着眼慢慢地放轻手中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