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惊鸿之舞让人一见新颖。”
“初影姑娘不禁会抚琴会唱歌舞更美啊。”
“这下风烟阁歌舞琴齐全了啊,洛凉琴技精湛,未央歌喉优美,而初影姑娘的舞蹈可真是惊鸿艳丽啊。”台下叫好声不断,掌声也不间断,都过足瘾似的称赞。朝洛凉相视一笑,初影展开了艳丽的笑颜。“所以说,风烟阁歌舞琴齐全,这下各位大人得常关顾风烟阁了。”拉过未央和洛凉,朝她们俏皮的眨眨眼,初影笑意连连。
“这是必然的。”易子谦摇着折扇款款说道,台下的人也都乐呵的附和称时。
深深的看了一眼阁楼雅间上绝色容颜的白色身影——九公子。初影别过眼看向别处,向各位客人道了谢。
“今日的晚会便到此结束了,如果各位公子少爷还想与初影妹妹有缘深聊怕是得等到明日了。”洛凉勾起抹温婉的笑容,步伐款款上前说道。
未央讶异的看着挂着淡笑的初影,没有言语。
朝洛凉递了一个眼神,初影便由嫣儿搀扶着下去,离开了那喧闹的大厅。
离刚才那喧闹的气氛已经过去了一会儿,卸了妆,泡了花浴。换上一身素色月牙裙,黑发垂落在腰间,不加任何修饰。指尖轻抚着偶尔飘落下的梨花瓣,她眼里早已没了刚才的俏皮算计,只剩下一片荒芜。平无波澜的眼眸里通透明亮,却荡着明晃晃的忧伤。轻靠在梨花树下,她抬头望着被月光笼罩覆盖而发出微光的夜空,轻叹了一口气,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影丫头,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一抹红色“忽”的跳落在她的眼前,笑得妖娆且可爱,不由分说的,肆意的轻捏着梨箬的脸蛋。
不满的瞪了希澈一眼,拉开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这十几日来,已经习惯了他每晚都会来她的梨园捣乱一会儿了。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竟分外熟络起来了。
“丫头,你真是过分啊。刚才人家明明对上你的对子了,你倒好,竟驳回了我。”希澈瘪瘪嘴,抱怨着。
“我可是看到你威胁着墨渊得来的下联。”低垂着睫毛轻轻煽动着,她笑意连连,似乎还可以看见墨渊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不过,这几日你是去忙什么了?”伸手抚上希澈有些憔悴的脸颊问道。
“还能干什么?办大事去了。”将梨箬拥入怀中,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懒懒的回答。闻着
“希澈,不然你就罢了“晋国第一杀手”的称号,别干了。”温顺的被希澈拽进怀里,她轻声说着。
“好啊。”他点点头,鼻翼闻着梨箬别致的发香,往她颈窝出蹭了蹭,像只腻人的猫。
“真的?”
看着那一对在梨花环绕的树下格外耀眼的红白身影,紧握着泛白的手指,祁洛的眼里一片满满的悲伤。没有说什么,转过身离开了,只是刚才他双手扶过的栏杆被深深的烙印进手掌的痕迹。
“影丫头,你可要负责了,那可是我的初吻耶!”望着在素白月牙裙反衬下脸颊微红的梨箬,他心情大好。
她负责?!明明是这家伙先动手的,无赖!梨箬无可奈何的瞪了希澈一眼,忿忿的想着。
“呀!你皮痒了了是吧?!下不为例!金希澈。”梨箬不满的推开希澈,随后又警告着。
“你看你看,这样被人看了又毁了形象了吧,啧啧啧,还就只有我要你了。”希澈托着下巴,打量着梨箬,扬起眉眼笑的分外狡黠。
“谁稀罕啊。”转过身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摇晃着双脚,梨箬双眼望向给下来的星空。希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逗梨箬。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陪着梨箬望着昏黄月光笼罩下格外温馨的院子,彼此的内
心温暖成一片。
“其实,我们跟早就认识了,对吧?”扭头看向希澈,月光渡上他妖孽般的脸庞,显得十分柔和。
“为什么这样说?”疑惑的眨了眨眼,他问。
“你看。”梨箬说着将脖子上的玉哨接下来放到希澈手中,那玉哨的背后细小的地方刻着梨箬的字样,如果不仔细发现是不知道的。“这个玉哨是当初你走的时候,我赠予你的。”
“你一直都知道,而我从你上次把玉哨给我的时候就有些怀疑,现在看到你那么护着我像当初一样就明白过来。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晋国皇子,而我的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她望着遥远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低垂着头,睫毛轻轻眨了眨,他的眼里亦是一片幽黑。
“那时你被大使带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爹便留你在府上住一段日子。自从卿晟离开后,你见我闷闷不乐,就一直哄我开心。带我放纸鸳,捏泥人。直到我稍微好点了你才放心,带我游遍琥珀川,吃遍郁城小食,是吧?澈。”她幽幽的陈述着,他的思绪也因她的话语而被带回去了。两个粉琢玉雕的红衣小孩,赤着脚踝行走在琥珀川的山水之间欢声笑语不断。
“我还以为你得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想起来,没想到这般快。”一脸明亮耀眼的笑容,望着她的眼里温柔如水。当初他把玉哨赠予初影只不过是想等到梨箬自己想起来,他会在风烟阁自是知道了初影便是梨箬,特别是刚才梨花脖颈处那朵花瓣胎记更让他确定了。
“真好。”皱了皱鼻子,努力忍住因悸动而差点涌出来的泪水。三年的孤单如行尸走肉,即使与希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亦是没有血缘关系。却因为小时候认识的缘故,此时也像亲人一样给予了她心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