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极甲肯定不行,黄光极甲?台上这个傻不愣登二十不到的家伙,竟然修成了传说中的黄光极甲?打死他也不信啊。
所以这名狼骑到死也没能想明白,而在极光青马踏中身体的一刻,他已死得不能再死,全无防备之下给青光层级的极光撞在胸口,一飞数丈,五脏六俯更碎成了一堆血水。
他是跃在半空中,而且跃得非常高,至少有五六丈高,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跳得这么高,不过吴不赊能想明白,这家伙是撑杆跳,秘密还是在他的杆棒上。
青马一踏,他身子后跌,口中鲜血狂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跌落了下去,而就是因为他跳得高,所以关墙内外,几乎所有往这边看的人都看到了青马奔回将他一蹄踏翻的情形,然后所有人都呆了。
当然,激烈的战场上,生死之间,其实没有太多的人往这边看。
但有些人却是时刻留神着这边的,例如花铁舟,例如吴承业,还有一个,小美人牡丹。
事实上,那名狼骑跃空偷袭,劲气一起,花铁舟吴承业几个就全发觉了,眼见那名狼骑居然能隔着数十丈偷袭吴不赊,而且是青光层级的极光,花铁舟几个都吓坏了。
吴承业魂飞魄散,花铁舟心胆欲裂,小美人则是完全傻了,他们都以为吴不赊死定了,却再也想不到,吴不赊双手这么一挡,居然把那酷烈之极的青马给挡开了,而且不仅是给挡开了,还是原样送了回去,踏死了那名狼骑。
这是什么功夫?这是功夫吗?如果这是功夫?这世上有这样的功夫吗?什么层级?紫光极甲?黄光极甲?或者更高?如果这不是功夫,那这是什么?妖术?仙法?幻影?自己眼花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眨巴了几下眼睛,因为走神,花铁舟甚至还差点挨了一枪,而事实却摆在眼前,绝不是幻影,于是三人呆掉了。
这名狼骑是狼族中有名的勇士高手,他的死,狠狠的打击了狼骑的军心,狼骑潮水般退了下去。
而空下来的襄军却没闲心喘气,所有人都在议论刚才的奇景,看到的在说,当时没看到的在问,然后所有的眼光都往石台上看,而石台上,吴不赊尤自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吴不赊发什么傻呢?出意外了。
原来,那名狼骑不但杆长鞭长,鞭上还另有一功,鞭头有个分叉,还缠着一截小鞭子,上绑着一截狼骨,抽人的时候,这截狼骨就是个钉头,鞭子遇硬物转弯,狼骨啪的就是一下倒抽。
招法上,这是一招暗手,发射极光的时候呢,大部份极光走主鞭,叉出一部份极光从小鞭子走狼骨,然后利用杆上一个回抽的后手,狼骨反打,极光可以绕到敌人背后去。
这人功力高,杆上的心机更是层出不穷,一般不知道的人防不住,主鞭上的极光青马给挡了回去,小鞭狼骨上的极光先凝着不动,杆棒微一回抽,狼骨上极光前送反打,就绕到了吴不赊背后,吴不赊后背就挨了一下。
狼骨上凝着的极光不强,但只要打中了,伤人后背,透体而入,也绝不轻快,那么吴不赊是给打傻了?
到又不是,说来也巧,狼骨上那缕极光,是从吴不赊后颈脖上打进去的,而吴不赊除了本体冒出来的妖气,还有一股气在体内,就是小美人牡丹打在他体内的那一股。
极光虽能凝成刀剑之形却不是刀剑,不伤表皮,只是透筋钻脉,狼骨这股极力打进去,便就打在小美人牡丹的这股极力上,小美人牡丹这股极力,反成了吴不赊经脉的盾牌。
狼骨上的极光略强于牡丹打进吴不赊体内的极光,但强得也有限,相互一抵消,对吴不赊基本无害。
如果只是这样,吴不赊也还是用不着发傻,他发傻,是因为这两股极力居然正负相抵,融成了一股,形成了一股新的极力,而且因为是在吴不赊体内形成的,又与妖气相合,就给他完全吸收了。
所以呢,吴不赊就是乐傻了,这是真正的天上落馅饼,而且是正宗羊肉馅的——那狼骑就是吃羊肉长大的啊,极光都带着股羊骚味呢。
不过也还有另外一点原因,两股极力互相抵消,狼骨上的极力强得一点,顺着牡丹极力的线路往下冲,冲得吴不赊双脚有些发麻,便如有时候坐久了,气血不畅,动一动就酸痛得厉害一样,站一站就好,没什么大事。
虽然是亲眼目睹,花铁舟吴承业等人仍是不放心,狼骑一退,两人便急急上来探视,牡丹自然更先一步回到了石台上,悄悄躲到吴不赊侧后,可不敢看她爹的脸,要她保护吴不赊她跑下去过瘾,吴不赊没事还好,若有事,花铁舟非骂死她不可。
“大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吴不赊动了一下,膝弯处还有些麻软,微微一跄,牡丹这会儿手快了,急伸手挽住他,花铁舟两眼果然就瞪了起来,牡丹便不抬眼也感受得到,还好吴不赊嘴快,道:“就是站久了腿有些麻。”
活动活动腰腿,没事人的样子,花铁舟吴承业到也并不生疑,吴不赊却知道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先装傻:“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好象有一匹马跑到我面前,冲我叫了一声,我都吓了一大跳,那匹大青马突然就掉头又跑掉了,还真是匹好马。”
上次说什么有高人暗中相助能骗过去,这次绝对不能这么说啊,索性装一傻,晾花铁舟两个也不会盘根问底。
他这一说,花铁舟两个果然就不好再问了,虽然一肚皮疑惑,那是极光,不是真马,怎么可能跑到吴不赊面前叫一声又掉头跑回去,掉头跑回去不算,还把原主人给踏死了,这也太奇了点。
疑惑无解,但吴不赊有个身份,襄王啊,于是两人便往其他方面想,吴承业先就叫了起来:“天佑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