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临安,林阳忘记了如泣萧子雨和白离,就连他手中的阴阳鱼也忘记的一干二净。
“什么,母亲昏过去了?”他从临易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眼睛中都透露着悲伤。
“你才回来没几天,母亲就被害了至今也没有醒过来。”临易看着林阳,伤心的低下了头。
林阳看到弟弟伤心便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什么可以叫醒母亲的那?”安慰之余林阳问道。
临易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三个人是谁?”林阳指着现在他门外的三个人问道。
“那些事大哥你的朋友,穿白衣服的女子叫如泣,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叫萧子雨,至于那个黑衣女子我不太清楚他是谁?”临易分别指着外面的三人回道。
相处下来,临易也觉得大哥的反应很是异常,他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认识,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过反噬后会实忆的事。
次日,林阳刚要出门去竹屋里看炎红女,推开门就看到一张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洛……水遥?”林阳看着那张许久不见的脸,吞吞吐吐问道。
“我来问问你的风寒好些没。”洛水瑶当然不知道林阳失了忆,因为已经和厉逍南成婚所以话语间有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风寒?”
林阳根本不知道什么风寒,看着眼前的洛水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瑶瑶,我回来了。”林阳这句话说出口完全是临安的模样,是啊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是临安,喜欢洛水瑶。
“临安,你放开我。”洛水瑶看着如此反常的林阳,心中不免怀疑起来。
“我不当,瑶瑶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临安的喜欢本来就是卑微的,林阳刻画的格外逼真。
洛水瑶继续甩着林阳的手,却反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他怀里的温度是那样的温度,她能感受的到他胸膛的温暖,也能感觉到他不安的心跳。
这还是那个只喜欢如泣的临安吗?洛水瑶想到,在林阳的怀里挣扎许久最后得出空手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我要嫁给厉逍南了。”
“我答应过师父,你三年之内不回来我就嫁给厉逍南。”洛水瑶看着脸色通红的林阳用极其冷淡的语气说道。
她不懂,为什么当她终于决定放下后,他却回头了。
洛水瑶结婚的事无疑打击到了林阳,因为在他现在的心里,自己喜欢的人是洛水瑶,青梅竹马的洛水瑶。
“你不能嫁给他!”林阳看着背影越来越模糊的女人,大声喊道。
洛水瑶听了林阳焦急的语气,停住了步子,最后把头转了过来。
“晚了,临安。”
洛水瑶是带着仇恨嫁给厉逍南的,这份仇恨是不会因为临安的回心转意改变什么的。
“明日,厉逍南就会重新办婚礼,上次被人毁了,毕竟结婚对我们女人来说是大事情。”洛水瑶眼睛看着开着的窗子,声音沙哑的说道。
“婚礼?重办?”林阳忘记了之前的事,自然不记得自己之前为了拿回秘籍去闹厉逍南婚礼的事情。
“到时候还需要临掌事来做客。”说罢,洛水瑶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林阳听了这话,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厉逍南他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女人结婚,他越想越生气最后一掌劈碎了旁边的桌子。
可悲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回到炼血楼,林阳做了个决定,说什么明天也不能让水遥嫁进蚀骨堂。
是夜,林阳很早的上了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漆黑的夜里他却总能听到一个声音。
“林阳,林阳。”多么陌生的名字,他被洛水瑶要嫁给厉逍南的事情烦的不得了,这个声音又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耳畔,终于他忍无可忍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是林阳!你又是谁?”黑夜中一双发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仿佛真的有人一样。
那个声音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出着声,而且叫的越来越清晰,即便林阳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
“林阳是谁?”他抱着头,疯狂问这那个声音。
现在的林阳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临安,所以即便阴阳鱼在如何叫他的名字,也叫不醒他那被封印的真正的自己。
最后林阳不停地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瓜,才勉强没了那声音,躺回了床上。
他不知道就在自己为洛水瑶的事担忧的一晚上睡不着时,也有人在为他辗转反侧。
半夜,如泣突然醒了过来,同样惊醒了趴在她床边的萧子雨。
“如泣,怎么了?”萧子雨一脸疲惫的看着如泣,问道。
“我知道林阳为什么失忆了。”
睡不着觉,如泣就一直想之前药老给他们讲的药理,她发现反噬这种事情是只有身体施展出了自身仙源所不能承受的功法,才会遭到反噬,而反噬带来的结果只是仙源受损之类的伤,所以如果说林阳是因为反噬才失忆的绝对不可能。
“难道不是因为反噬?”萧子雨问道。
“不是,绝对不是,应该是有人要在接近他时给他下了失忆的药物。”如泣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林阳?”萧子雨听了这话,又看看自己待着的地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还记得林阳说,他没来几天,临易的母亲就被人害了,接着是秘籍丢失,死士被杀,临易被害,这一串的事情都只能说明一件事。”如泣说道。
“有人要毁掉炼血楼……”萧子雨说出这句话时。瞬间明白了林阳所谓的灵殿嘴里所谓的阴险狡诈。
这人会是谁?从林阳从闹亲开始,到白离搀扶回道炼血楼,到秦无淮施针救人,这期间有多少人碰见过林阳,这里面和林阳平时联系不多的又有谁,这样一来结局一目了然。
“厉逍南?”
“秦无淮?”两人很快得出了这两个答案。
对于秦无淮,如泣向来是中立态度,认识他的时间不多谈不上什么喜恶,不过看在他把林阳就醒的份上,她暂且不信伤林阳的人是他。
“如泣,子雨,大哥不见了。”这个时候,临易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你说什么?不见了?”尽管林阳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可萧子雨还是不能将林阳就这样抛弃。
“我想看看他大病初愈后休息的怎么样,就去了他的屋子,可我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没看到。”说道这里,临易险些就要啜泣起来。
“你先别急,说不准出去方便了,他现在失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萧子雨说道。
“没有,我找遍了炼血楼的每个角落依旧没有发现他。”临易焦急的回道。
他能去哪里?对于失忆的林阳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和厉逍南以及秦无淮之间的种种,所以说去找他们报复根本不可能,在这么深的夜里消失了,肯定不只和失踪有关。
“现在只能去外面找了,临易你找几个手下分别去烟雨阁,寒山门和蚀骨堂找找看。”如果真的如萧子雨想的那般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听了萧子雨的话,临易立刻安排人去外面找林阳,其实他也怀疑过什么人,为了催毁炼血楼,想先推到大哥,剩下一个缩小的自己就好解决了。可即便他想的是真的,他才悲伤的发现自己并改变不了什么。
“临安?临安?”临易一边在大路上走着,一边叫着大哥的名字
。
几人找了一整个晚上还是不见林阳的踪影,正当几人焦头烂额时,林阳却自己出现在了炼血楼的大门前。
萧子雨看到他时,他就躺在门前的台阶上,头枕着胳膊睡着了。
“林阳?”萧子雨看到他后,立刻把他扶到了床上。
“这是又添了梦游的毛病?”萧子雨看着摊在床上的林阳,想到。
等着林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正好赶上蚀骨堂的人过来派请帖,请他们去参加厉逍南为洛水瑶弥补的婚礼。
“临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即便觉得叫他临安陌生,可这个时候萧子雨却叫不出林阳的名字。
“昨晚我一直在睡觉啊。”林阳看到那大红的喜帖,根本无法关注其他事情他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把洛水瑶从厉逍南手里抢过来。
“告诉你们掌事,我一定准时到达。”说罢,林阳勾了勾嘴角,接过了喜帖。
“林阳,你要去干嘛?”又是那身熟悉的黑衣,如泣还是在林阳离开前拦住了他。
“姑娘,有事吗?”林阳不认识叫住他的人,却还是停了下来。
“我……我叫如泣。”
他失忆了,她才想起。
“奥……如泣姑娘有事吗?”林阳是算着时间的,如果错了那时间,洛水瑶嫁过去那什么都晚了。
毕竟,林阳现在只把自己当成临安,而临安喜欢的只有洛水瑶。
“你是要去劫婚吗?”如泣看到林阳那身衣服,便知晓他要去做什么。
“如果,如泣姑娘没有其他事情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不认识她,林阳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陌生。
“我……我……”听了这句话如泣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难道说好的在一起,说忘就忘了吗?说忘就可以忘记吗。
此时的如泣,如同掉进深海里一般,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承受着伤心的海水带来的压力与痛苦,她伤心,她绝望,可林阳还是失忆了,再多的眼泪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事,我只想说,注意安全。”每个字说出口,如泣都像亲手在自己的心上扎着刀,所谓的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泣儿?”
这时,另一个男声在如泣的耳边响了起来,她擦干眼泪,抬起头才发现那身黑衣的林阳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