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公主

商观致跟董池鱼说,接下来要招待一位贵人。

之所以由董池鱼出面接待,是因为贵人是女儿身。

董池鱼被勾的特别好奇:“到底是谁呀?”

商观致:“是南国皇室的公主。”

自打北国皇室被胡人打穿,剩余的皇室力量到了更偏僻的地方立国,北国皇室本就不多的威严荡然无存。除了胡人建立西凉,统治北国大片区域,各个地方的军阀也揭竿而起,其中最强横的便是商观致所带领的军队,胡人屡次围攻都打不下城墙,数战成名。

在这种情况下,南国因为种种决定,愿意和他们有些来往,于是就派出公主。

曹君疑惑:“为什么是公主?我没有说女人不好的意思,就是奇怪,南国皇室本就不算强硬,谈事情轮不着他们。而且也有不少皇氏宗亲,派哪个男人来不比一个公主方便。”

众人都不理解,那位公主到底是来了。

在新年之后,正月十五抵达,天气还很冷,大家提前得信,大开城门在城门口迎接。

只见那位公主的队伍很长,护卫加侍从足有三千人,车前排列着许多锦衣花帽的宫监,纤裳高髻的宫女,一对一对的都是手内执定上方仪物,并红纱灯,与金炬提香等类。

车后都是顶盔贯甲,腰弓悬箭,持着金刀银戟,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在马上,那些护卫个个容貌上乘。

这样的大事,早惊动了各处的人民,都说这样的盛事,自有生以来,没有见过,争相者来目睹。

这些人的骏马像狂风般地驰骋,在清脆的马鞭挥动声响中,飞快地奔进新城,然后缓缓停下。

商观致沉声道:“新城镇守将军商观致,见过南国公主。”

整个城池口,列兵严以待阵,整个新城的百官都在此地,还有夹道观看公主风姿的百姓。

董池鱼作为接待公主的人,肯定要出现,头一次和公主这个阶级的人打交道,她有些不擅长,就把故渊拉来当免费的顾问。

“这个公主排场可真大。”

“公主?”

之前讨论的时候,故渊不在场,董池鱼也没和他细说过,他到了这,看见了那排场才依稀察觉到不对。

董池鱼笑眯眯点头,“公主,南国的公主,束之高阁的珍宝,你有没有见过?听说南边比北边管的更严,估计你是没机会见咯。”

故渊抿了抿唇,“董池鱼……”

众人一阵欢呼,他们看见了公主的马车。

绫罗的帷幔装在车上,绣着九花图案,仆从们举着羽毛的扇子,宫女搀扶着公主下马车。

远远看,公主生得面似芙蓉,腰如杨柳,待人走近了,两眉俨然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尖尖的脸蛋,透着一抹贵气。

她身边的侍从捧着香炉,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香气氤氲,扑鼻沁人,她如在云雾里面,望去如神仙一般。

商观致微微行礼,以示尊重,毕竟他还没有谋反,司马还是正统皇室。其他官员也连忙行礼,见到这位神仙般的公主心砰砰砰直跳。

董池鱼心想,这么位公主恐怕不好伺候。

她低垂眼帘正琢磨着,眼前出现了一双高头云舄的小鞋,以白玉为鞋底,金布作高,挽云头鞋面。

南边的规矩严格,鞋履的颜色“士卒百工无过绿、青、白;奴婢侍从无过红、青,犯者问斩”。凡市侩必须一脚穿白鞋、一脚穿黑鞋。

高人一等体现在方方面面,连那一双鞋子都是。

公主在她面前停下,她不得不抬头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让开。”公主声音悦耳,就是有些凉。

董池鱼莫名其妙地让开,公主笑了,像是,芙蓉花盛开一般。

她踩着那双精巧的鞋子又往前走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下,微微屈膝:“公子。”

董池鱼身后,就是故渊。

故渊一身粗布麻衣,低眉内敛,也难掩一身骄矜之气。

公主与公子站在一处,哪怕衣着不合,气度也相合。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后来实在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声音变得有些大,喧闹极了。

董池鱼在一片喧闹中静静地看着故渊。

故渊动了,他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公主,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董池鱼的身后。

董池鱼问:“你在干什么?”

故渊长得比她高,还是极力的藏在她身后,低声说:“保护我。”

董池鱼哑然失笑。

那位公主直起身子,视线落在董池鱼身上,女人之间的第六感十分微妙,打从第一眼起,她们就不喜欢对方。

董池鱼行了一礼:“公主殿下,你好像认错人了,这是我的丈夫,故渊,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公主轻轻摇头:“不,他是我未来的夫婿。”

轰的一声四周都炸了,高贵的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公子,未婚夫,被南国公主这么称呼的,还姓王,我真是个傻子。”曹君电光火石间,依稀猜到了故渊是谁,神色似喜似悲,又开始笑。

商观致眼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招呼着大家走接下来的形成,逐步安排,将他们都带离城门口。

早给这位公主安排下榻的住所,但她似乎并不满意,身边的宫女内侍陆续搬进来东西,很快将下榻之地装点一新。

商观致让人们拉到门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故渊回答:“司马柔性喜焚香,她的柔仪殿富丽宏厂,徙居其中,自出巧思,制造焚香之器,有把子莲、三云凤、折腰狮子、小三神卍字、金凤口罂、玉太古、云华鼎等数十余种;每日垂帘焚香,并派有宫人,专司焚香之事,名曰主香宫女。后主复宣徐熙、董元、周文炬等,擅于绘画之人,于又缣幅素之上画成丛艳叠召,旁出药苗,杂以禽鸟蜂蝉,灵妙如生,悬挂于宫殿之上,取名为铺殿花,就是她现在挂的这个。”

商观致微微皱眉:“谁问的是这个?我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曹君冷笑一声道:“将军这就孤陋寡闻了,南边只有一位公主尚未出嫁,她的未婚夫婿乃是王家嫡长子,王溧。”

故渊就是王溧,那位传闻中的公子。

故渊说:“谁是王溧?我不认识他。”

董池鱼:“我也不认识,这里只有一个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