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多了总会暴露,徐月华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这里虽然清凉,但还不如在外面自在。
所以,她自己一不小心往自己身上掉了一块肉,弄脏了一片衣服。终于找到借口离开。连宋流涧都拦不住,只能看着她得逞的逃离现场。
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沫沫她们,她自己反倒更加自在。这会儿大家都在各处用膳,她看到河边在搭戏台,一问知道申时开始唱戏。
她对听戏没兴趣,望着离开的路打起了直接回王府的念头。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如果这时候走了传出去又会有人要针对随王府了。
“原来你在这呀!怎么,衣服洗了吗?要不我直接给你买一套新的?”
叶明朗又来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徐月华。
“怎么哪儿都有你?是我倒霉还是你特么太多事!”
叶明朗惊了一跳,“徐姑娘,你这话……真不是一搬的浪荡啊!小爷我喜欢!”
“本姑娘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
“我不是鬼!”
“我瞧着你也没哪儿长得像个人!”
带有强大自我保护意识,甚至有点儿攻击的徐月华,让叶明朗眼前一亮。他突然后悔,十分的后悔。
“你说你怎么不等等我,你急着嫁人干嘛!像你这样的人嫁给那个残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值得。不如你改嫁,如何?”
徐月华鞋子一勾,一块小小的石子就落到手里,她想也没想直接向吉明朗射过去。
石子突然飞过去,叶时朗来不及躲避,感觉到脸上有一丝疼痛,用手一抹竟浸了血。
他沉着脸色盯着指腹上的血,微微抬目看向挑衅他的小野马,用舌头舔掉了血后呵呵呵地笑了。
“我活了十九年,自认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像徐姑娘这般泼辣,又像草原上让人忍不住就驯服的漂亮小野马。徐月华,你等着,我迟早会把你从那个残废手里抢过来。”
徐月华拍拍手,冲叶明朗走远的背说道:“就凭你,也想干掉宋流涧那个人精?我呸你个白日做梦的熊孩子!回家喝奶还差不多。哼!”
她去河边把脏掉的袖子洗干净,想到清世子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叶明朗似笑非笑的孩子气,和平公主那么明显的意图就不用提了,还有就是宋流涧居然也想看她笑话。
“一个个都不干人事,我还回去干嘛?”
她甩着袖子的水哼起了自由的歌,反着方向走,打算去看看上午没来及看的风景。刚走没多远就隐约听到哭泣声,小心的靠过去,发现有个姑娘蹲坐在河边伏在腿上正哭得伤心。
要管闲事吗?
她在犹豫的这会儿发现,这姑娘有点面熟。仔细一想,想到了在套圈的时候让她帮忙套那只金钗的姑娘。她这才走过去。
“姑娘,你哭什么呀?”
那姑娘被惊了一下,抬起泪汪汪的脸,“你是谁啊?”
“金钗啊!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怎么还哭?”
一提到金钗,那姑娘就抹着脸上的眼泪好生地看她,终于也认出来。可下一刻他就哭得更厉害了。
从经验上判断,徐月华觉得肯定是金钗出事了。
“你别光哭呀,跟我说说,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地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你在这儿哭可真的有点儿过分了啊!”
那姑娘抽泣了一下,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金钗掉水里了!”
“你扔的?”
“不是。是刘家和沈家的两位小姐。就刚才,她们知道我得到了金钗就问我拿出来看看,结果就被她们扔水里去了。”
徐月华有点不理解她的行为。
“你跟她们很熟吗?别人想看你就给。”
这次姑娘无话可回,有些自卑的低下头去了。虽然徐月华也不认识刘沈两位小姐是谁,但眼前这个可算得上是个弱鸡小姐。看看,已经又趴腿上开哭了。
人家都这样了,她也不好掉头就走。干脆走到她身边蹲下。
“我说,你光这么哭那金钗也不会长腿跑上来,对吧?”
姑娘如梦惊醒,可却更伤心哭得更大声了,更是拍打自己的头怪自己没用,“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太没用了,连一枝金钗都保护不了。”
从姑娘断断续续的讲述出,徐月华听完整了,姑娘的娘走得早,临终前就留下一支钗给她,但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为了养活几个孩子把金钗拿去当掉了。几年后父亲官途顺畅,一路升到今日的正四品提督,可再想赎回当初的金钗,已经不知去向。
今天,她意外发现母亲的遗物被当作彩头,最后又遇到了徐月华,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如愿以偿。
“我给你捞吧!”主要是徐月华真不想再看她哭下去。
姑娘眼睛都哭肿了,眼巴巴地看她。
“在我下水之前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万一我上不来了到了阎王殿也好告诉他我是替那谁做好事来的。”
“妹妹,算了!”
“名字?”徐月华脱掉了外衣,往她怀里扔过去。
“乔敏慧!”
“扔哪个位置了?”
乔敏慧先是用手指了指,又捡起石子扔到水里,“就那里。”
然后扑通一声,徐月华已经跳进水里。在乔敏慧指的那个地方潜下水底。不过江水不太清澈,在水里睁大眼睛也看得不太清楚,寻找起来并不顺利。
换了一次气她又潜下去,乔敏慧等了又等跟着着急,就在她急得又开哭时河面冒出了个人头,徐月华甩着头上的水快速的游回岸边。
“找到了!”她把金钗递给她,脸上并没有太多喜悦。
“就是这支,就是这支金钗,是我母亲留下的,这上面还刻了她的名字。谢谢你!”
“别谢了,快离开这里。”
乔敏慧对她是千恩万谢,最后被她强行推走了。她再次望向河里,想着在河底看到的东西,决定必须去跟宋流涧说。
走之前她还打量了周围的布置。因为这里离宴会比较远,但离厨房近,二三十丈的距离,况且这里也没有守卫。守卫都只在厨房一带。
心里有了个未成形的猜测,她转身就要走,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厨子模样的大汉已经走到近前来。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在举行寿宴吗?快说,鬼鬼祟祟,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