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豹附身到主子身边说了句话,就见宋流涧抬起了眉。
“若真是这样,那便能断定上次在外地打听生铁一事的人就是他。”
靳豹:“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爷,要行动吗?”
“不必。”宋流涧想了想,“他们都想要生铁,不如我们弄一批吧!”
“啥?”靳豹扶住下巴。
你聋的吗?
宋流涧嫌弃的别过头去,“趁清世子还在矿区,咱们想办法弄一批铁出来。你有意见?”
“绝对没有!”靳豹迅速摇头,“但是,这等于陷害了清世子,不太好吧?”
“陷害吗?”宋流涧眯着眼反问:“他给太子出了多少主意你知道?是要等他们把我们别院也烧了你才满意?”
“爷,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做为一个跟了主子十多年的老粉,靳豹太知道再说下去就又要去跑步了。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才是硬道理。
鉴于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太平,徐月华想要出个门还要跟宋流涧申请。得了批准,就带着几个尾巴出门去了。
乔敏慧这事儿她还惦记着,养了十日,人是完全清醒了,余毒也差不多排干净,就是胸口的手术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今日有太阳,若能出去走走该多好!”刚喝完药,她靠在床头想与徐月华说会儿话。
“是不是死过一次,再看这太阳就觉得不一样了?”
乔敏慧点点头,“当初你跳湖活过来以后,便也是这样的吧?”
徐月华笑了一下:“我会比你多一些震惊,再多一些庆幸。”
这震惊和庆幸是什么她也没有多说,转了个话题问道:“现在无人,我也想问问你,你的私事。虽然你身体没有恢复,但我不能经常出门,你若想找个人聊聊,我应该是你最佳倾吐心声的人选。”
片刻的惊讶后乔敏慧脸上露出羞怯之色。垂下眼不好意思再看徐月华。
“怎么,都死过一次了,还不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我不是……”
徐月华看着她笑,把她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王妃,我还是个病号,不能受刺激。”
“只怕你再不受点刺激,我大哥就要娶别人了?”
这话有效果,把乔敏慧激动了。
“他要娶别人?”
“急了吧?”徐月华不再逗她,“前两天我大哥来看我,我听他说了几句。敬宣侯有这个意思,让林氏多到各家去走走,找个门当户对的。不过林氏这段时间可没这闲心。所以,你若是喜欢我大哥,你可要好好打算打算怎么做。”
“可我都这样了,又是个女人家我如何打算?”
徐月华想想也是,这是古代男婚女嫁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乔敏慧没有母亲,就一个父亲也不好成天为了女儿婚事去问这问那,搞不好会被别人误会女人嫁不出去,弄得没人敢娶就不好了。
“目前吧我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直接的主意,不算好,你要不要试试?”
“我……”
“我大哥可是很优秀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过有一点就是,我大哥不想在城里为官,他的梦想在边关。你若嫁给他是要跟他去边关,跟你家人分开,想见一面不容易的那种情况。你还愿意?”
徐月华看出乔敏慧的为难,她也不急着催,另外,还得他大哥有这个意思才行。
“王妃,这次活过来以后,我才知道我活着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所以,你容我考虑考虑好吗?”
“我不催你。若有机会见上我大哥,我也会先问问他的意见。你别想太多,若你们真有缘,谁也插不上,谁也拆不散。”
乔敏慧是个心灵的人,知道缘份可遇不可求。
“只是这一次害了叶将军。将来他如何娶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些都是传言而已。”
“听说他是个行事极低调的人。王妃你说,假如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害他娶不上,我这罪过可要怎么还?”
徐月华却不这么认为,“你啊还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吧。女人同男人不一样。再坏的男人都能娶上妻子。可如果女人的名声没了,你想嫁个条件好又自己满意的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乔敏慧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对叶家大公子仍是愧疚的。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再改变。
“我只求将来若能见上叶大公子一面,一定当面致歉!”
徐月华笑了笑:“说起来,你还真是执着。那可是将军府,多少人想攀攀不上。可偏偏你的八字和叶大公子的八字能合得上。长公主连门户对都不要了,你却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你与我大哥不过是在书院见过,也没说过几话吧?怎么对我大哥就这么死心踏地了?”
“你别笑话我了!虽然一句话没说过。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姑且试试能不能牵这红线。若是失败了你可别赖我,还得答应我将来有合适的就嫁了,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如何?”
乔敏慧犹豫片刻,还是笑着答应了。
死过一次,长大的不光是经历,也是内心对人生的感悟。
回去的路上,徐月华想东想西想了一堆。马车突然停下,她仰了仰身子扶稳后,就掀帘子查看出了什么事,正好看到远一些地方团聚了许多人,吵吵闹闹的不知何事。
红影和蓝影一人站在马车的一侧,时刻做好御敌准备。王爷可是说了,最近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不能掉以轻心。
“能绕过去吗?”徐月华对热闹兴趣缺缺。
“只能倒回去,绕远一些从桥上过。”紫影答道。
徐月华在绕和不绕之间挣扎,红影已经上前去查看,片刻后就回来了。
“地上躺了个人,被撞的。家属和撞人者正在争执。看样子一时半会过不去。”
“那就倒回去绕吧!”徐月华放下帘子,一个人又开始想东想西,想她的飞机要怎么办。
马车绕过另一条街,前面是一座桥,过了桥再绕一圈就能重新走上回别院的路。
河面有十丈左右的宽度,一座已有二三十年历史的六孔石桥横穿河面,河的左岸有一些酒家或是铺子正在营业。但因为天气冷,这里也不是繁华地段,所以没什么人声,桥面也没人。
“变天了吗?突然就冷了!”红影对紫影说。
紫影的目光四下扫过,那边蓝影也看过来。
“怎么了吗?”徐月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