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kW“不准,绝对不准,我不同意。”一向沉稳的声音失去了平静,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是他的极限,如今爷爷竟还想让她贴身照顾他?猛地一惊,难道,“爷爷,知道了?”
他问的莫名,刘伯却知他所说何意,所以他点点头,缓缓道,“是的,老爷子知道了,当年在悦来客栈……”未说完的话,赫连言却是明白了。
半晌,他开口,声音略显低沉,“你告诉爷爷,不关她的事。”
闻言,刘伯叹了口气,“大少爷,你难道不知,老爷子的脾气吗?”向来是说一不二,不容违逆的。
他把脸撇向黑暗中,“我无法,无法面对的。”
刘伯一阵心疼,望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硬朗男子,如今变得,那般卑微怯懦。“大少爷……”
“刘伯,爷爷可是铁了心?”他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大少爷,你便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给自己一次机会?他,还能有机会吗?松开一直紧握着的双手,一手搭上不良于行的双腿,一手,缓缓触上原本光滑俊美的左边脸颊。
门啪的打开,赫连言身子僵了一下,他知道是谁来,因这早已深刻入骨的气息。
在涟漪出现的时候,刘伯惊讶了一下,便掩着笑意,悄悄退了去,轻轻的关上门。
门一瞬间带走了光线,或许是黑暗,亦或许是黑暗中来自于男人的沉默,这一切皆让涟漪感到不舒服,微微有些许窒息。
慢慢的,她稍能看清一些,例如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那背影寂寥失落。她捂了捂胸口,她得承认,这一刻她是有些可怜这个男人的,同情赫连言,虽然她知他一定不需要。
她向他的方向走过去,他似是听见了她放轻的脚步,身子微微颤了颤。
“做什么弄得这么黑,”她轻声呢喃,略带着一丝不苟同。赫连言来不及阻止,她便已快步走过去‘唰’的拉开厚重的帘子,一瞬间,阳光打进来,满室明亮。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回过头,却只瞧见用手掩住脸颊的男人。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好像知晓他一定是难堪的,甚至痛苦。难得的,她似是安慰的道,“你莫要这样,我并不会在意。”
他手微颤,却未放下,只言,“会吓到你。”
微顿,她好笑的开口,“赫连言,你觉得我是那般胆小之人?”
她语气不自觉的熟稔,让他略怔,忆起以往,他带着回忆带着一丝笑意回道,“你不胆小。”她怎会胆小?总是一副天塌了也无所谓的样子。
对这有些暧昧的对答,涟漪颇感不适应,却不去细想心中的那一抹奇异的感觉。“那还不放下你的手,让我瞧瞧。”
他的沉默换来她的不耐,“赫连言,你爷爷让我照顾你,医治你,而我有求于他,我希望你能配合。”
他语气也冷了,“我有拒绝医治的权利。”
她第一次被彻底的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更多的却是那股恼怒之意,脱口而出,“随便你,”大步离去。
赫连言苦笑,慢慢放下双手,却愕然的对上对面那去而复返的人儿,手却已来不及掩上。
涟漪静静瞧着那布满疤痕的半边脸庞,久久无语,她返回来本意是在想打击一下赫连言这个缩头乌龟,却不料,瞧见了他一直掩盖的半边残容。
“看够了没?”他的声音很森冷,眼神中也带着冷意及疏离。
微勾唇角,“看够了。”说完,果真不在看他。
赫连言心里牵疼了一下,原来他终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啊。
涟漪回眸,淡淡的,不经意的道,“你无须在意,我见多了,并不会有什么感觉。”若说毁容,她真是见得多了,前世……摇摇头,她立刻从回忆中抽离,眼神不自主的流露一丝痛意。
赫连言瞧着,却是诧异,他何时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时候?他好像,并不了解她呢。她说她见得多了?据他所知,她身边并无毁容之人啊。